她困难的舌忝唇,不知道要如何启齿,自以为是穿越者,自以为能做到滴水不漏,原来早就启人疑窦了。
“你是想看我这傻子耍猴戏,看我能为你做到哪种地步吗?”她喉头一哽,只觉酸楚溢满全身,涌上眼泪。
看见她的眼泪,他慌了手脚,连忙抱住她,“我绝对没有这意思,从来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和你一起这些日子,我很幸福。”
第十一章揭穿身份(2)
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热泪泉涌,他的怀抱如此温暖,她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鼓起莫大的勇气说道:“等我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你如果还能心无芥蒂的抱我,我就……就任你抱。”
紫郧不是很情愿的松开自己的长臂,目光灼灼,一点也不愿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他柔着声音,“你说我听。”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相信吗?”
“你说你家在云深不知处。”他揣测过许多可能,但从她口中坚定的说出来,这是第一回。
“是云深不知处,我的家在未来世界,距离这里或许上千年,或许几百年,我想回也回不去。”她果然在他脸上看到一分震慑,但转瞬不见。
她掐着自己的手指,其实如今,她已经很少想起现代的那些人事物了,午夜梦回时,也不是不曾飘过脑海,但是每天累得倒头就睡的生活,让那些曾经在她生命中驻足的东西逐渐变得模糊。“其实我以为……我以为我能保守这秘密一辈子,直到带进棺材的。”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她苦苦一笑,“这就是更惊悚的部分,我是借尸还魂来的,外表并不是本来的我。”
原来如此,他过去的疑惑终于得到解答,莫名地,他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紫郧表情平静的看着故作勇敢,身子却微微颤着的鱼小闲,忽然沉声说:“过来!”
鱼小闲心脏怦怦的使劲撞击着胸口,鼻子和眼睛又酸又热。
紫郧长叹,猿臂一伸,将她搂进自己也气息不稳的怀抱,略带抱怨的说:“你这只顽皮的猫,怎么都叫不来……”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有些痒,有些麻,暧昧的气息带着令人酥麻的颤栗感,顺着耳珠钻进了她的身体里,撩拨着她怦怦的心跳,脑海一片空白。
那些个压在她心头的犹疑和重担,在他这一抱里悉数化为水流,他的大手轻轻哄拍着她的背脊,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
紫郧俯身在她芬香柔软的发上偷了一吻,抱紧怀里的馥郁温香。“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以后不许背着我睡觉,这样我不习惯。”
他对着鱼小闲展开这世间最俊美、最暖,也最令人安心的笑容。
这个家到底谁豢养了谁,是他、是她?无论是谁,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把怀里的她嵌入胸膛,拥着她重新躺回床上,不舍的拉起她一缕头发卷在指尖缠绕不放。“说说你那世界的事情给我听听。”
“你想听哪方面的?”
“都想,对了,你以前说过,什么裤碰券、还宝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Cupon券是指优惠券,做生意促销的一种手法,环保是说环境保护,你不知道在我的时代里,人类把地球折腾得多惨……”
“地球?”
“就是我们住的这个世界,你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吧,伽利略说的,我们航天员早登陆月球了呢,整个宇宙十分十分大,还有,我们人类是从猴子变过来的,达尔文说的……”
紫郧听得惊奇,对他来说,她说的这些远比她说她是借尸还魂还让人难以想象。
两人天南地北的说着,从地球说到了天气,从天气说到食衣住行,最后他问起了她的世界里的夫妻是怎么样的。
“要先谈恋爱啊,有的人甚至还会先同居,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因误解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为了避免这样,所以要确定这是对的人了,再回家告诉父母:我要结婚了!”
紫郧瞪大眼,“不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不,我们崇尚自由恋爱,婚姻最重要的是彼此情投意合,能相处得来比较重要,而不是吃吃喜饼、换换戒指,说句我愿意而已。”
“换戒指?”
“嗯,每个小女孩小时候都有个新娘梦,幻想着将来有朝一日能穿上最美的白纱礼服,在美丽的教堂里,上帝的见证下,与心爱的他交换着戒指,说着誓词。”她煞有其事的举起手来,“我鱼小闲接受你田十四做为我合法的已婚丈夫,从这天开始,是好、是坏,是富、是穷,是健康、是疾病,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然后神父会说:‘恭喜你们成为夫妇,新郎,你可以亲吻新娘了。’”
他笑了,从善如流的俯下头,将唇印在她柔软的唇上,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她上方的关系,她觉得这个吻有点重量,好像不是可以轻易抹去。
他放开了她,却没有退离她,唇紧贴在她唇边,问:“你和人交换过戒指了?”
她脸微红,“才没呢,我在我那个时代,是单身贵族。”打死不承认是大龄剩女。
他啄吻她一下,“你愿意吗?”他听不懂上帝、神父,但他也觉得这个所谓有上帝见证的婚礼很好,除了有一点他要更正——连死亡也无法把他们分开。
她想把头转过去,她的双颊烧得不能再烧了。
“我……我……你连戒指都没有,就想要说我愿意?门都没……”
最后一个字被吞没在紫郧火热索取的吻里,他汲取她甜蜜的芳津,两人呼吸越来越紊乱,他觉得她甜美得不可思议,比她说的什么汽车、高楼大厦、猴子与达尔文还要神奇,她对他的吸引力是如此巨大,只是这样吻着她,他越来越无法满足。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身躯,探进她的衣裳里,她的手因为劳作起了茧子,可是她浑身其他地方的肌肤滑女敕腻手,他简直舍不得放了。
他挑逗着她,嚼咬着她的唇,撩拨起她体内一阵阵的火,也狂烧起自己想要她的。
夜很深了,可他们之间“爱的语言”的对话才正要开始,用着永恒的律动,诉说对彼此的心动……
清晨的天色透过窗纸朦朦的亮了,天将明未明,不知道谁家的鸡又直起脖子鸣叫了起来,这一夜又长又短。
鱼小闲醒得有点晚,睁眼时,发现他睡在她的发边,半张脸压在她的头发上,长臂一只让她枕了,一只搂着她的腰,她想起身,无可奈何的推了他一下。
“嗯?”是略微提高了点的声音,他睁开眼,眼里的一点迷潆瞬间便化为一片清明。
她又轻轻推他一下,“我得起来做早饭了。”
“哦。”他懒懒应了声,又闭上双眼,身体没什么动静。
“你压着我的头发了,不起来,我也没法起身。”这男人通常比她早起,她醒来的时候,他必定不在床上了,今天却赖床,无奈只能又说了两句。
紫郧睁眼,看了她发间上自己的胳膊,他转身离了她的发和腰,顺势起身了。
头发被解救了出来,鱼小闲起身下床,这才觉得自己浑身酸软,红着脸穿好了衣裳,就见他张开等着她的手臂。
鱼小闲无声的叹息。
是她自己的错,谁叫他病着的那时候,她把人伺候惯了,只得去拿了干净的里衫过来给他穿上。
穿衣裳,难免模到他身上的肌肉,这些天他肉吃得多了,身体养好了,身材好得无可挑剔,她看着也算是眼睛吃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