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书恬依旧紧闭着唇、紧闭着眼,但却关闭不了感官知觉,无法不因为他的话及触碰到的气息而停止颤抖。
他生气,他是应该生气没错,但是除非伊芙放弃,要不她也不会说出心底的想望。
她从不认为他的感情是廉价的,但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三人之中一定得除去一人,剩余的两人才能有幸福,而伊芙比她更需要他。
“还是不回答吗?”非要这么折磨彼此,才是她的选择是吗?
缓缓地,苗书恬在他的问句下睁开了双眼,并松开紧闭的唇,问道:“那么请你告诉我,是伊芙要你来找我的吗?”两人不做闪躲地凝望着彼此,但她的一个问句让邬子杰沉默了。
沉默就是他给的答案,表示否定的答案。
伊芙正如同她所猜想的那般,她是需要他的。
“放开我。”苗书恬幽幽地开口,将视线转开,因为所有的勇气在方才的沉默之中已经全数用尽。
“听好了……”邬子杰将唇瓣轻贴在她的耳根上,然后一字一字清楚地说:“不放,死也不放。”
“放开、放开我……”眼泪夺眶而出,她开始挣扎地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因为不得不。
但她越是挣扎,邬子杰便越是不肯放手,而彼此的身子反而在拉扯间更加贴近,最后甚至变了调。
男人性感的唇开始强悍地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用天生优势的高大身材将她困在身下,大手则是从她的挣扎中寻找缝隙地抚模着她。
“不行……”苗书恬使劲地推拒着,但完全没得到想要的成效。
她阻止不了他。
“想以什么理由来阻止我?说来听听。”负面的情绪全数占领他的理智。
一股被人遗弃的忿然促使着他堆起恶劣的笑脸,并做出让她心慌不已的举动。
他退开压制着她的身躯,但并不是为了给予她逃跑的机会,而是为了将身下娇女敕的身子翻转。
当身下人儿如愿地背对着他时,大手拨开她颈后的长发,热烫的唇立即轻贴在细致的肌肤上。
他吐着气质问着,“除了我以外,还有谁知道在你这儿吐气,就能让你兴奋战栗呢?”
不止是吐着诱惑的气息,他正或轻或重地嗫咬着她的脉动,迫使她情yu/感官不得不张开。
颈背是她身体最大的弱点,只要一个温热的气息或亲吻,往往都能让她立即点燃yu/望,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个人私密,因为这个弱点也是经由他才发掘出来的。
丙不其然,苗书恬雪女敕的肌肤上因为他的触磁而泛起一粒粒小凸点,而他也感受到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可以告诉你自己说不知道我是谁,对我而言,‘说出’的答案是什么都已无所谓了,因为你的身体早已选择了答案。”
第8章(2)
他的话语、他的触碰都教苗书恬惊慌地了解到,自己不是被他强悍的力量钳制住,而是他口里说的“答案”。
“唔……”强忍着出口的shen/吟,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试着扭动身子,躲避他一再的挑逗。
但不论她如何努力闪躲,就是无法逃离他的碰触,他丝毫不给予她任何机会,恣意地亲吻她,大手甚至开始扯着她的衣物。
在她的惊呼下,他扯去了她的睡裤,再来是底裤。
接着,他将自己坚实的下半身挤入她光溜溜的腿间,大手跟着来到并恣意探索。
他的唇所碰触到的地方,都像是火焰般灼烧着,更是迅速点燃了她体内的种子,唤起了她曾被如此爱过的记忆。
“不要……”该是坚决的拒绝话语,却在情感的冲击下变得虚软无力,听在耳里更像是娇媚软语,毫无阻挡他继续侵略的作用。
……
当他松开扣住苗书恬腰间的大手时,她整个人立即瘫软在床铺上,那样子名副其实地小死一回过。
邬子杰没再试着钳制她的行动,因为完全没那个必要,她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体力逃离他的身边。
他将她的身子翻转回来,看着她小脸上那层因为欢爱而造成的红晕及汗水,万分怜惜地伸出大手为她将脸上的汗水拭去。
苗书恬紧闭着眼用力喘息着,努力地想将体内那高/chao的余韵完全排出,好将清明的神智归还。
蓦地,她感受到他正在月兑着她身上的衣服,她惊慌地睁开双眸,却掉入他那双如深潭般幽深的眸底。
里头写满了浓浓的爱恋,是他写给她的,只属于她独占的情感。
“不要了……”当然,她也看见了他股间依旧硬/挺的昂扬,而他又动手月兑着她的衣服,她自然以为他是要继续。
“我知道你受不了了,我会给你时间休息的。”他有,但他不是真的禽兽,现下她是真的受不了第二回的折腾,至少短时间内不行。
“那……”为什么要月兑她衣服?
话没问出口,但邬子杰已经给出了解答。
“月兑了等等才不必再浪费时间,我们可以更专心一点。”
虽是有给了中场休息的时间,但这一晚,苗书恬仍是被折腾得昏睡了一整晚,当她醒来时,外头夕阳西下,而她全身则是酸软无力,但因为长时间的睡眠,精神倒是挺好的。
身旁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她伸手模了模床铺,连一点余温也没有,那表示他离开有些时间了。
她掀开身上的被单,被单下掩盖的不止是她赤果果的身躯,还有那因激情而刻印的红色印记。
这里不是客房,是她的卧房,昨夜他月兑光了她的衣服后,便带她回到房他说,比起客房,他更爱她的卧房,因为里头满满都是属于她的馨香气味,郡让他感到更兴奋。
摇着头,苗书恬要自己别再回想,甚至是回味昨夜的种种细节,她现在需要的是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地回美国去,回去那个比她更需要他的女人身旁!
穿上衣服,苗书恬打开房门,但房门只开了一半,脚步尚未来得及移出房间,耳里便传来声响,她停下动作,就这么站在原地聆听着。
她先是听见一道男人的声音,然后是一道女子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她认得,不就是昨夜折腾着她的男人?而女人的声音她也认得,是伊芙。
亲自来讨人了是吗?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底一阵苦涩,但再苦的滋味她都得咽下去,谁教她无法自私,无法忽视伊芙与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我们回去吧!”
苗书恬听见了伊芙那祈求的口吻,心头一紧,身子本想再往后退一退,退回她无法听见任何对话的角落。
但也许是想着再见一面,想要再留有最后相处及离别的记忆,苗书恬不退反进地探出了头,悄悄地张望着客厅里的情形。
可这一探头,却与邬子杰对上了眼,他看见她了。
苗书恬像是个做了坏事怕被责怪的孩子,在两人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便迅速缩回身子,再一次地隐身房里。
伊芙背对着她,除非突然转身,要不就算她安静地站在房门口,伊芙都不会察觉她的存在。
而邬子杰面无表情,刚才两人虽是对上了眼,但她读不出他现下的情绪为何。
现在她心底乱糟糟的,多是被负面的情绪所侵占,她不敢再将身子探出去,无法在伊芙面对着他的同时面对他,她怕会看见他的怨,怨她不肯自私地伸手紧紧孤牢他。
一室陷入了寂静之中,刚才伊芙提出了“回去”的请求,现在只等着他的回答,她自然是期待他的应允。
然而在亲自证实了伊芙的心意后,苗书恬无法期待他给出否定的答复,不论他给出的答案是哪一个,对她都是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