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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羞答答 第5页

作者:路小绢

动作持续了两下之后,许嘉枫缓缓慢下动作,然后迟疑着停在某个不该出现的浑圆上,手掌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确认似的握了一下,然后又一下,接着神情呈现一整个痴呆状态,全身僵硬。

陈佑君满脸黑线,随着每一次他手上的捏握,她的眉头就紧上一分,最后沉沉的说:“许先生……麻烦移开你的贵手。”

许嘉枫如大梦初醒,仍然是不可置信的呆楞眼神看着陈佑君,接着意识到自己是如何的冒犯了一个女性的时候,他往后跳了一步,连忙弯下腰急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女……,对不起,我太鲁莽了。”

“没关系。”陈佑君看他那样急忙道歉,脸都红透的狼狈模样,不禁闷笑了出来,这一笑胸口又痛了起来,她拧着眉头深呼吸想停止笑意以免再牵动胸口的不适,只好慢慢的说:“不要介意,我习惯了,这样的打扮很容易有人把我当成男生。”

“对不起!”许嘉枫红透了脸,好不容易直起身来,眼神却尴尬的对上了陈佑君,想到手心上还留有刚刚柔软的触感,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冒犯一个女性的一天,就像个登徒子。

“不知者无罪,你又不是故意的,你只是想帮我顺气,真的,不怪你。”陈佑君看到他自责的模样就想笑,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也可以这样脸红和腼腆,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却是这么单纯澄净。

“我……。”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推门进来的张泽威吓了一跳,匆忙之间他只得改口:“那今天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避开不想让路的张泽威,许嘉枫很有风度的从他身边绕过,还跟他点头致意,只是张泽威不领情的撇头不理他,陈佑君却意外的叫住了他:“‘雪女’,你还会来看我吗?”

许嘉枫回头,总算恢复了神采,他知道她是故意称他为“雪女”,让他记起他们两个曾是比试场上的对手,而那场上却是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老少的神圣地方,对他们而言,遭逢到的对手,都是有缘分的牵引才能聚首切磋,因此武者们总是格外珍惜彼此。

“明天我会来,请你好好的休息吧。”许嘉枫离去前又露出那种勾人魂魄的微笑,陈佑君心跳不由得加速了。

张泽威看着她的神情,用力的将门关上,碰的一声拉回了陈佑君的思绪。

☆☆☆

“教练,你怎么打人?”陈佑君有些不满的看着张泽威,而他正一脸心虚的把买来的柳橙汁放在一边的桌上。

“是他告诉你的,我就知道,那个人真是小肚鸡肠。”张泽威碎碎念着,刚刚陈佑君居然问他会不会再来看她,这分明就是变相的要人来嘛。

“不是他说的,是我看到他脸上有瘀痕。”

“那怎么能认定是我打的?”

“也不是我在场上打的。”陈佑君眼神锐利的盯着张泽威让他有点无所遁逃的感觉。

“没办法。”张泽威摊摊手,拉着椅子坐到床边:“我一想到他居然把你伤成这样我就忍不住……想揍死他!”

“你太过分了。”陈佑君定定的瞧着他。

张泽威顿时觉得大受委屈,他心疼她,为了她受伤而大动肝火,而她却为了第一次见面的人,还是个“仇人”而来指责他。

“佑君,别忘了他可是你念念不忘的‘仇人’,我不过是为了你讨一口气。”因为咽不下这口气,张泽威提醒着她。

“‘雪女’才不是什么仇人,我只是希望能代替老爸和他打一场,而且,就年龄而论,他也不是当年的‘雪女’呀,我跟他才没有仇,况且和他打一场一直是我的希望,现在败了,我也不会认输,我想认识他,和他当朋友,这样一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能私底下和他继续较量。”

陈佑君的一番话让张泽威完全傻眼,怎么和之前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一直以为她恨“雪女”,因为“雪女”她老爸才会郁郁而终,不是吗?

怎么会这样?难、难道,佑君对“雪女”有兴趣?

张泽威之前幻想的美丽未来,追求陈佑君,然后娶她,然后生几个小孩,一家和乐的画面,开始破碎。

还没有哀悼完,陈佑君缓缓的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拉起棉被将自己盖好,然后头也没回的说:“教练,谢谢你陪我,麻烦帮我带个话给我老妈,跟她说我没事,医院一放人我就回去了,叫她不用大费周章的跑来看我,反正明天‘雪女’会来,他说他会负责我住院的一切事宜,我就麻烦他就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要睡了。”

张泽威整个呆滞掉,她居然已经把“雪女”当成自己人,现在还叫他先回去。

这算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叹了口气,默默的起身,关上了门,一路哀叹着离开医院。

陈佑君则十分期待着明天的到来,“雪女”看起来很好相处,说不定真能跟他当好朋友。

想起他独特又迷人的笑容,陈佑君脑海里不禁又浮起他修长的身影。

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为什么会不断的想起他呢?

心脏那边则不时传来微微紧缩的感觉,对许嘉枫虽然认识不久,但她自从一见到他内心就不断的涌出一股好感。

第3章(1)

许嘉枫走在路上,口袋里的手机一直不停的响,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是如何冒犯了“赤樱”。

天!他一直以为她是男的。

他真是瞎了眼才会犯这种错误,明明她就长得那样清丽,身子骨又那样纤细,再怎么样都不应该没看出来才对,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莽撞的模了她……。

不!他是一脚踹上她的胸脯啊!

想到这里,他的脸不禁白了白,他知道那是女性最脆弱的地方,而他居然让她裂了两根肋骨。

虽然说武术比试不分男女,但,如果能重来一次,他至少会把这一脚往别的地方踢,不,也不行,他实在无法继续想象。

包正好了,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踢出这一脚,与其让她受伤,他还不如败在她的手下。

反正这次也不是他想来参加比赛,如果不是那女人吵着闹着坚持叫他来,他也不会答应来参加这种比赛。

她的确替他找到很好的师父,让他在武术方面大有斩获,但她利用人家对她的感情,爱屋及乌的来照顾她的儿子十几年,然后她自己在外面大谈恋爱,他就觉得没有办法叫这种女人妈妈。

但总是母子连心,尽避她闹着、哭着,就算他狠得下心,他那保母兼保镳的师父也看不下去,一念就是一天一夜,害他举白旗投降答应前来。

都怪那太过温柔太过执着的师父,只是事情扯上他那老妈,他就万事都随着他老妈的心意,师父简直就像他的父亲把他扶养长大,而他的亲生父亲据他老妈的说法是根本不知道是谁!

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让他根本就无法接受,但又无可奈何,现在他早已不在意这种问题。

这次比赛让他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工作上永无止尽的忙碌和流浪似的生活,也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想起他请假时经纪人叶成玉那又青又白的脸他就想笑,她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一样,不敢置信又满脸惊慌,当他告诉她他必须请长假的时候她差点就昏倒了,幸好他的反应快,连忙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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