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赛的规则很简单,只要把人击出场外就算获胜,但如果在比试期间受伤而不能继续打斗的话也算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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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当天,张泽威以陈佑君的助理身份一起到了会场,会场里来了许许多多来自世界各地武术好手,这样的高手云集的会场,连张泽威都感受到了无比的压力。
“佑、佑君,你不怕吗?”张泽威看着眼前走过彪形壮汉,不由得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如果是这个人对上陈佑君,那该怎么办?
他可不担心陈佑君败阵下来,他担心的是陈佑君会因此而受伤,那他肯定会心疼死的。
没想到陈佑君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张泽威居然有些开心陈佑君终于会害怕了,这表示在她抽签前他还是有机会将她劝离会场。
但事实却不是他想的那样。
陈佑君语气兴奋的说:“这种气氛真是刺激,我早该在十九岁那年就来的。”
原、原来她是因为太兴奋而全身颤抖,张泽威挫败的垮下了肩膀:“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怕?不,我期待今天已经很久了,我希望有机会对上‘雪女’,因为这个信念在,我不但不怕,反而勇气十足。”陈佑君微笑着,转身便往抽签处出发。
穿上道服的陈佑君英姿焕发,看起来十分有架势,身形却显得有些单薄,因为如此,她的对手一点都不把她看在眼里,低估她的下场,就是被她在三招内甩出比试场地而落败。
陈佑君并不因此而得意骄矜,在比赛终结她向对手礼貌的行了标准的鞠躬礼,而后朝着落败的对手走去,她伸出手,在对方露出惊异的眼神时朝对方露出真挚的微笑,那笑里有着高手过招后的惺惺相惜,对手接受了她的善意借着她伸出的手起身,为此,她在大会上赢得了最佳风度的翩翩佳公子称号。
因为大会只公布每个人的名家令,关于个人资料全面列为最高机密,陈佑君再度被全部的人误认为男人,但她早已经习惯,也乐于接受这样的称号,这对“赤樱”的形象有正面的意义存在。
第2章(1)
第二轮在两天后才又轮到陈佑君,这次谁也不敢再看轻对手,毕竟彼此都是晋级的名家,虽然不至于陷入苦战,但陈佑君的确是多花了不少时间摆平对手。
第三战之后陈佑君又获得胜利,不过身上已经负伤,虽然没什么大碍,但那些被踢中打中的地方开始酸疼起来,这些都会让动作产生迟缓,她不敢怠慢,只能趁着休息空档拿着药油推拿。
第四场的抽签名单已经出来,张泽威拿着名单急匆匆的闯进陈佑君的休息室,她已经月兑下道袍只剩下缠胸的白布条紧裹着身体,他进来的时候,陈佑君正揉着青紫的肩头。
这样的情景不是没见过,教练和选手之间的互动本来就比较亲近,其实如果不是陈佑君坚持自己上药油,这样的工作有时候其实也是由教练进行的。
着肩膀和手臂并没有让陈佑君觉得不适,反而是张泽威见到这样的情景反而慌忙的止住了脚步,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勉强把视线从女敕白的皮肤和性感的锁骨调开。
陈佑君放下药油抬头看着张泽威手里的名单,眼睛突然放出光芒:“那是名单吗?我要看。”
张泽威慢慢的走向陈佑君,缓缓的递过第四战的名单,然后深呼吸几口气之后终于平缓了身体里躁动不安的热流,为了不使自己露出更难堪的一面,趁着陈佑君在看名单的时候从一旁把运动外套不动声色的披上陈佑君的肩头,顿时隐去了令他呼吸困难的春光,他才松了一口气。
陈佑君突然欢呼一声之后猛的站了起来,肩头上的外套又往下掉,那性感的锁骨就在眼前、就在眼前……,张泽威突然感到一股腥热急欲从鼻腔窜出,于是赶快捂着自己的鼻子闷声闷气的说:“对,下一场就是你的梦想,‘雪女’总算出现了。”
“啊!我真不敢相信真的要和‘雪女’对战了。”陈佑君语气里有忍不住的兴奋,彷佛多年来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一战。
“喂,你不是要为了你爸爸一雪前耻,怎么听起来这么开心?”张泽威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蹲下帮她捡起外套,然后单手笨拙的想帮她披上,陈佑君却嫌烦似的一把扯过外套甩到休息用的小床上。
“呃……。”说实话是很开心,毕竟有人打败自己的老爸是不容易的事情,陈锦官毕竟已经称霸多年,于是移情作用的把“雪女”当成可敬的对手般念念不忘:“没错,打败‘雪女’是我毕生的愿望。”讨回老爸的面子就成了顺便。
“就是不知道这次的‘雪女’是不是之前打败老爸的‘雪女’。”
“看年纪应该就能知道。”张泽威说完立刻转身冲进洗手间,后面的陈佑君才发现不对的喊着:“教练,你怎么了?”
“没事!”从洗手间里回话,张泽威的鼻血立刻喷了出来,还不忘提醒陈佑君:“赶快把道袍穿上,再过半小时就要上场了。”
“好。”陈佑君放下手中的名单,第一次有了不安的心情。
接下来的对手可是“雪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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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战之前的十分钟陈佑君已经整装完毕在会场旁边等待,她的视线搜寻着场边经过的每个人,是她吗?还是他?
这种期待的心情连一分钟都难熬,看着场上的电子报时器,时间慢慢的逼近,她的心情越是亢奋。
直到台边的司仪宣布参赛者的名家令时,陈佑君站上了场边出示赤樱令,另外一边才缓缓出现人影,是“雪女”!
陈佑君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看着对面缓缓走来的人影。
直到与那人面对面,陈佑君才发现对方是个年纪和自己相当的男人,想来他应该不是当年打败老爸的“雪女”了。
当年陈佑君向老爸问了许多关于“雪女”的问题,老爸只是笑而不答,而老妈则是面有难色。
多年来,他们两人都是神神秘秘,谁也没有多透露关于“雪女”的事迹。
陈佑君眨了眨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雪女”直瞧,这任的“雪女”是个长相十分俊雅的男生,而且还高了她半个头,初估大约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他的身形也算瘦削,比较与众不同的是他留了头长发,整齐的束在背后,看起来干净利落,却有股艺术家的气质。
当他向裁判递出雪女令的时候,他身后匆匆走来一个女性,表情有些气急败坏,“雪女”却露出优雅的微笑像是劝慰着她,像是保证什么似的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回到观众席。
那瞬间的笑容像是魔咒般的吸引了陈佑君,帅的男人看多了,却没看过这样漂亮的。
见到他的笑容那一秒,她不自觉的乱了呼吸,那是一种震撼的感受,像是冰封了数千年的冰层遇到春风的吹拂,慢慢的融化了,接着冰层碎裂犹如天崩地裂,深深撼动了灵魂。
“雪女”上了场,见到等待的“赤樱”敛了神情,双手紧贴腿侧,正式行礼:“抱歉,来迟了。”
从清风般和煦的笑容一转,“雪女”认真的神情十分冷冽,陈佑君不禁一颤,才几个眨眼的时间,现场的气氛冷热交替,她也如大梦初醒般回了礼:“没关系,请赐教。”
陈佑君往后退了一步,拉开架式,左手请招,右手化掌,蓄势待发。
只见“雪女”站直了身躯,微微侧转,浑身散发出不可思议的孤傲气息,陈佑君一楞,才发觉眼前这人实在不愧为雪女令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