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笑容就是这么富有魅力,就像夏天的太阳一般:水远充满活力,也带给人温暖。
“喔!是小竹呀,你是来跟我确认回国的班机时间吧?”
“是啊!我刚刚才跟梅哥通完电话。”
“哦?他终于出现了!这一阵子他和小爱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视讯里的林乐夏惊讶的追问。
“非洲,他们到非洲的草原去采访当地的原住民。”
“哇!真不得了。梅哥他没有被狮子吃掉吧?”林乐夏开玩笑的说道。
“没,我想狮子根本敌下过他。”段逸秋笑著回答。
“那倒也是,他的皮太厚,狮子根本就咬不死他,哈哈!”
听到林乐夏一针见血的言谈,段逸秋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了!小竹,塔罗有事想跟你说。”
“塔罗姊姊?好啊!我也好久没跟她说话了。”
只见云塔罗接替了林乐夏的位置,透过萤幕开口对段逸秋说:“小竹,好久不见。你好像长大了不少。”
从她的表情看来,似乎还停留在三年前第一眼看到小竹的印象,那时他还只是个国三的学生。
“当然,我都已经升上高三了。塔罗姊姊,你偶尔也要回到现实,别老停留在灵感的世界嘛。”
云塔罗被段逸秋调侃的语气羞红了双颊。
“小竹,别尽学冬冬逗你塔罗姊姊了,她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林乐夏赶紧出声捍卫。
“是!小兰哥,我知道了。”他边说边眨了眨眼。
也只有在两位哥哥面前,段逸秋才会表现出符合他年龄的姿态。
“小竹,刚才我听见你声音的时候,忽然有几个影像浮现在我的眼前,分别是两名戴著相同面具的女子、一只停在秋千上的蝴蝶、还有一块有纹路的绿色透明物体,但是所有的影像都很模糊,因此我无法对你详细说明。最近你身边是不是发生了困扰的事?我想这几个影像或许可以给你一点线索。”
自从受邀前往英国的大学担任灵学研究助理后,云塔罗的灵能力也越来越强,甚至不需要以塔罗牌当作占卜的道具,就可以直接在脑海里感应。
云塔罗的话在段逸秋心上掀起一阵涟漪,似乎有些熟悉,但努力想了几分钟之后却还是徒劳无功,只得暂时放弃。
“塔罗姊姊,谢谢你的提示,不过现在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但我会把这几个影像牢牢记住,说不定过几天就想到了。”
“要不然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再帮你看看,也许那时候影像会变得更清晰也不一定。”
“好!没问题。”
随著双方的话匣子一开,夜也不知不觉的深了。段逸秋在和林乐夏云塔罗道过晚安后,便赶紧上床休息。
睡前,云塔罗的话下断萦绕在他的脑海。
两个戴著相同面具的女子,一只停在秋千上的蝴蝶、一块有纹路的绿色透明物体。这意味著什么?会是跟曼妮有关吗?
他绞尽脑汁的想著两者问的关连,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后才勉强进入梦乡。
第十章
今天是邵家祖女乃女乃举办寿宴的日子,邵园也为了这个重要日子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布置了一番。
一幅幅贴著金色“寿”字的红色布幔垂挂在园里各处,走廊两侧悬挂的宫灯也全数换上了大红色灯笼,整座宅邸洋溢著喜气洋洋的气氛。
由于邵帮在江湖上亦占有相当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前来祝寿的人多半都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不过因为邵氏企业在成立之初,也在政商界奠定下良好的人脉关系,因此到场的政商名流也下在少数,加上邵帮原本的人马以及从世界各地赶回来的邵氏企业成员,将唯二条上山的道路挤得水泄下通,甚至还得出动交通警察来指挥秩序,场面之大,由此可见。
所以下到中午,邵园里早巳塞满各路宾客,让担任招待的邵家两兄弟忙得晕头转向。
可是到了下午,原本还算晴朗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转眼间便下起倾盆大雨。气象局也在第一时间发布豪雨特报,雨势之大,使得几个机场纷纷宣布临时关闭,暂停所有航班的起降。
听到这个消息的段逸秋,不免担心起搭机的两位兄长,于是便打电话给前往接机的司机。
幸好随即得到的消息是:远从南非回台的大哥和佟爱已于一个小时前顺利通关入境,此刻正在返家的路上。
而自英国返台的林乐夏以及云塔罗则是还没出现在机场门口,但在几分钟后已经得知他们的班机赶在机场必闭之前顺利降落,现在应该准备入境了。
只是谁都没料到下午的这么一场暴雨,竟然导致机场的行李运输系统突然跳电故障,所有下机的旅客都只能站在行李出口处,苦苦等待系统修复,好取回自己的行李。虽然机场跋紧采取应变措施,将机舱里其他尚未运上输送带的行李改以人工方式送回旅客手上,但林乐夏和云塔罗的行李不巧就是属于卡在运输带上的那—批,所以只能留在机场等待系统恢复,才能拿回自己的行李。
因为他们是头等舱的乘客,所以一下飞机就被机场人员请到专属贵宾室休息。此时的贵宾室里除了刚下机的乘客之外,还有一批因为机场必闭而无法登机的旅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无奈,望著玻璃窗外瀑布似的雨势发起呆来。
云塔罗手上捧著一杯服务生刚送上的红茶,利用等待的空档环顾起四周的旅客。
突然问,她的视线停留在下远处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子身上久久下去,而一旁的林乐夏注意到女友的异状,不禁问道:“塔罗,你怎么了?”
“我从她身上,好像看到了什么。”
林乐夏知道是塔罗体内的灵能力又开始有所动作了,便关心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一只在流泪的蝴蝶。”
“蝴蝶?”这是他近日来第二次由女友口中听到“蝴蝶”这个名词了。
“嗯!我还看到她在荡秋千。她的身后站著一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男孩,我想,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可是好奇怪,我觉得好像认识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孩。”
“是吗?”
林乐夏觉得不可思议,照理说塔罗并不认识眼前的这名短发女孩,但为何会从她的内心看见她认识的人呢?
“或许她正在想的那个男生是你认识的。”他抚著下巴推测。
“等等,让我再看看……啊,又来不及了!”
当她想要再看个仔细的时候,脑中的影像却消失了。因为她的灵力还不是很稳定,所以无法随心所欲的想看就看。
既然影像已经消失,也就无法继续追究,不过那个短发的年轻女子却已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机场的行李运输系统才终于恢复运作。他们两人连忙以最快的速度领完行李,跳上在外苦苦等候多时的专车,火速赶回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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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们终于离开机场返家后,段逸秋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他们赶不上寿宴的话,不知道祖女乃女乃会有多生气。
直到寿宴开始前半个小时,他们—家七口才总算正式到齐。而距离上次全家人一起围桌吃饭,也已经是超过两年以上的事了。
邵永强昨晚还睡在义大利情妇家的床上,等到大老婆于帆辗转从台湾联络到他,并催他回家的时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搭乘专机回来。
他并非是一个不孝顺的人,只是这几年来因为他几个错误的策略,让邵氏企业损失惨重,而他的女乃女乃竟然开始策动起手下几个由邵帮出身的总经理,企图削弱他在企业中的实权,使他渐渐对这个年纪近百的老太婆产生敌意。无论是谁想从他手上抢走邵氏企业的经营权,就是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