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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就是奴家 第25页

作者:淘淘

“走,去哪儿?”席式钦嚷嚷,“凭什么我们走,要走的人是他!”

“好了你。”席式铨拉了下他的手,喝道:“用点脑袋行不行?”

“你什么意思?说我脑袋不好吗,就你一个人聪明——”席式钦怒道。

席式铨拉着弟弟,一边叫上二狗子帮忙,总算把人给请走了。

文丞佑叹道:“你这弟弟也太精了。”

听到他称赞席式铨,莳香一时忘了尴尬,高兴道:“阿铨是全村最聪明的。”

见她一脸得意,他忍不住想逗逗,“方才阿钦说你茶不思饭不想——”

“他胡说!”莳香顿时像暴怒的小猫,急得截断他的话,“我吃得可多了……”

见她气急败坏地解释自己成天大吃大喝,还养了些肉,他越发笑得厉害。

待她气得又拿芦苇抽人,他索性一把抱住她,将暴躁的人儿圈在怀里。

在外头的这两个月,他时不时就想起她,如今总算都圆满了……

“我倒是想你想得瘦了。”

炸毛的小猫儿一下安静了,在他怀里僵着不敢动,耳朵又红了,旋即不知是气还是羞,拳头在他背上打了两下。

早被遗忘的老田,哞叫两声,静静地走了开去。

文丞佑低下头,就着莳香绯红的耳朵又说了几句思念的话语,她羞得直往他怀里钻,惹得他闷笑不已,心里泛起丝丝甜意。

湖面随着清风泛起阵阵涟漪,一圈接着一圈,层层向外扩散,芦苇摇摆着,远处开着五颜六色的花……

文丞佑深吸口气,空气里的清新挟着怀中人儿的香气,令他笑容满溢,一切是如此美好而宁静。

终曲

知了在窗外叫嚣着,屋里的热气使人汗流浃背,文丞佑躺在竹席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只觉昏昏沉沉的,身体又热又冷。

呢喃了几声后,一股清凉立时自额头沁入,驱走了脑内的混沌与沉重,他眨了下眼,喃道:“莳香……”

“我在呢,来,喝点水。”

笆甜的山泉水自口中滑入,身体内的火很快获得舒缓,瞅着熟悉的脸蛋与大眼睛,文丞佑轻声道:“辛苦你了。”他握着她的手。

“知道我辛苦你就快点好起来。”她将水杯放到一旁。

他微笑地望着她担心的脸庞,“不过是受了热气,你别担心。”

西南的夏天可真是热,瘴气又重,不过出去哂了两天就病倒,他们刚来进已近冬,没有水土不服、伤风受凉,没想一进溽夏,倒把他折腾个够。

“一会儿我给你煎个土方子,是布大娘告诉我的,包你立马像水里的鱼儿翻腾起来。”她说道,布大娘是她在这儿认识的鱼贩,个性豪爽与她脾性相投。

他笑道:“只要不翻肚,怎么都好。”

她瞪他一眼,“什么翻肚,难道我还能毒死你?”

“你可舍不得。”他笑咪咪地说。

她臊红脸呸他一口,原以为他是个正经规矩的少爷,这半年她可见识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布大娘说得对,管他是皇子皇孙、王公大臣、富贵俊少还是黎民百姓,男人骨子里就是色性难改。

“妹子你听我说,只要把男人那点心思模透了,包准他服服贴贴的,以后你们俩成亲了,大娘教你个十招、八招,让他上了床就不想下床……”

莳香捂着耳朵不敢再听,这儿民风开放、百无禁忌,饶是她这般活泼大方的都招架不住。

在这儿虽然清苦些,不过她全无不适应,基本上他把家都交给她打理,他管外她理内,对外人便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初初听到时,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来西南的路上,他把心里的算盘都跟她说了,待定下来后,他就去信给父亲,让他来西南一趟,之后再筹备婚礼,有长辈在,他们二人成亲便算是名正言顺。

右成之后再禀明祖母,简而言之就是先斩后奏,有父亲主持婚礼,他俩便不算私订终身,若祖母问起为何如此仓促成婚,便说他在西面病了几次,都是莳香亲自照顾。

接着,再加油添醋说西南部落的首领有意把女儿嫁给自己——这点倒是事实,祖母一听必然不肯,他们文家怎能娶蛮夷之女?母亲再接着说:“老爷到了那儿,见情势不对,为避免夜长梦多,便作主让丞佑娶了莳香。”

即使祖母不高兴又能如何,儿子媳妇说得句句在理,娶个穷人家的女儿,总好过娶个野人回来,孙子远在西南,鞭长莫及,她就算想管也管不着。

虽然给祖母下套着实不孝,但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父亲只答应来主持婚礼,那些个弯弯绕绕要骗老太太的话,他可不干,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还是得落在母亲身上。

“若不是母亲疼我,我们大概……”

文丞佑没有把话说完,但莳香明白他要说什么,若不是大太太肯帮忙,他们俩是绝无可能的,她心里感激得说不出话来,想着以后定要好好孝顺大太太。

“我们在外头多待几年,等孩子生了再回去,祖母瞧在曾孙的面上便不会为难你。”

莳香听着前头还感动地红了眼,他接着一句话就让她羞得打人。

她曾问过他喜欢自己什么,他笑笑地说:“你是挺扎手的,可总是精神奕奕的,活泼有朝气,让人看着心情就好起来,糟心的事都丢到脑后。”

“就不觉得我蛮横?”

“是挺蛮横,偶尔又无理取闹,可不是不能说道理的人。”

前面听着还高兴,后面她又皱眉了,怎么听都不像好话,不过她也不计较了,因为自己喜欢他,不也是挺奇怪的吗?

以前她总认想着自己会嫁个庄稼汉,没想却要嫁进高门大户,想来就怕,可有他在,她又觉得好些。

她一直觉得他脾气好,男人像他这样有度量又能包容她的可少了,像三少爷与她就话不投机,说不到三句就吵。

母亲说过若遇上一个能包容她性子的,那可是她上辈子烧得好香,左右得抓牢了,不能松手,她记在心里,牢牢把他抓着。

“阿铨他们明天该回来了吧?”文丞佑问道,两兄弟在隔壁县的书院地学,隔几个月就有假能回来。

“算日子应该快到了。”想到能见到弟弟,她就掩不住笑意。

没想到话语才落,外头就传来喳呼声,接着便是熟悉的大噪门。

“阿姊,我们回来了,我在路上打了只雁,给你进补。”

“大热天的,进什么补。”另一个冷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莳香惊呼一声,开心地冲了出去,“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

“我们坐大马车回来……”

文丞佑移动身子,穿上鞋履,微笑地听到外头三姊弟打打闹闹的话语。

没一会儿,莳香如同旋风般又闯进来,责怪道:“你怎么起来了,快躺着。”

她关心的话语让他心里暖暖的,“也不有什么病,起来还凉快些。”

“姊夫病了?”席式钦喳呼着走进来。

一声姊夫叫得文丞舒坦,却让莳香跺脚,他们还没成亲呢,他就张口乱喊。“你……你说什么呢!”

“什么?”席式钦一脸困惑。

“你……怎么就没长进呢你!”莳香打了下他的头。

“还打我,我都大了。”席式钦跳到一旁。

席式铨懒得理他们,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跟文丞佑各倒了一杯茶。

莳香与席式钦在屋里追着,文丞佑喝口茶,微笑地看着两人追打,在文府是不可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功课可有问题?”文丞佑问道。

席式铨点了下头,“夫子出了一道题目……”

文丞佑专心听着,时不时点拨他几句,莳香猛地一扑抓住弟弟,给他挠痒,一边看着文丞佑与席式铨说话,当初跟着文丞佑走时,她有过犹豫,也怕自己作错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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