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我不会吃醋,男女生当然可以当朋友,我和丰年就是无所不聊的好朋友。”熊温柔不喜欢自己的心情被看透,她觉得很狼狈,忍不住想找话回敬他一下。
“丰年”两个字像是魏狂人的心头刺,他拥紧她,他埋在她的秀发中,嗅着她的馨香。“宝贝,那可不一样,蔡丰年怎么样都是男人,而我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笑。”
她不自觉地笑了。怎么搞的?她理当生气的,却让他孩子气的霸道温暖了心。
“你在偷笑?”
“没有。”
“那我们结婚。”
熊温柔没忘记他已经向另一个自己提出交往的要求,她想试探,语气又忍不住埋怨。“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别的女生说过同样的话?”
魏狂人贼兮兮地笑着。“说到这个,倒是有一位,不过——”他感觉到怀里的她霎时僵硬。呵,真好,温柔果然是在乎他的。“思,她是我相亲的对象,宝贝,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熊温柔嘴里像吞了颗卤蛋,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不想知道?”
她摇头,又点头。他的语气、这样的说话方式,是不是代表他知道她就是她,还是他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她?只是睁着眼瞎说?熊温柔气馁地发现自己的绕口令,老天……
“随便你说不说啦!哼。”她生气了。
那就公开真相吧!此时,魏狂人仿佛可以看见他和温柔美好又激情的未来。“宝贝,其实你就是——”
熊温柔的手机响起,她伸长手捞起地上的包包,再由编织包里拿出她的手机。“喂,协理?”
协理快吓死了,打了二十多通电话,她总算是接电话了。“温柔,你在哪里啊?我们大家都快急死了,丰年说你被魏总经理挟持走了,魏总经理干么挟持你?”
熊温柔可以感觉到自己双颊胀红的燥热,她支支吾吾的。“没有啦,我没事——”
拥抱她的男人听到协理说的话,附上她另一耳,低哑地笑问:“挟持?”
她弓起手肘,试着推开他。
“温柔,你快点回来啊,大家都等着你开会!”
“等一下,喔……”她倒抽口气。她忍不住轻颤。
协理皱着眉头。“温柔,你有没有在听啊?”
“有……”有个头啦!
“温柔,那是什么声音啊?”
她快受不了,推开魏狂人的手,急着逃离。“协理,我这里收不到讯息,我再打给你——”
他窃笑,握住她的腰,顺势将她拉回床的中央,两人再度面对面,她看到他的坏笑,她推着他的胸膛,警告地瞪他。
“温柔,还是你告诉我你在哪,我让丰年去接你啊?你不在大家都做不了事。你到底有没有专心听我说啊?”
“我有,协理我自己回去,不用叫‘丰年’来接我了!”她故意强调丰年的名字。
魏狂人的笑意冻住了,决定采取更激烈的抗议让他的宝贝明白,男人是要细心呵护的,不能刺激!
熊温柔瞪大了眼,急急忙忙扯着薄毯护住自己。“协理,我真的——”
魏狂人单手一扯,将薄毯用力抛到地上。
“我还要工作……”
他热切地注视着她,两人目光相锁。
“这也是你的工作。你忘了?我可是付钱的业主。”
他戏谑地眨眼,自以为说了一个很棒的笑话,只是魏狂人忘了,他面对的是志气比天高同的熊温柔,在两人的感情还没拨云见日之前,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玩笑?!
激情没了,原来的燥热悸动也没了,剩下的只有怒火、怒火,还是怒火!
熊温柔用力推开了他。“放开我!”
“温柔——”他目瞪口呆。
她实在气不过,修长的腿再补踹他两脚,他狼狈地跌坐在床下。
她怒瞪着他。“离我远一点,你敢再碰我,我就让你好看!”
她拾起地上自己的衣物,像个女王一样,尊贵地离开。
第9章(1)
没有时间让熊温柔生气或哀悼自己失去的贞操,就算是给了一个超级王八蛋。
她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会要开,也有很多人要躲,其中最困难的算是她干妈。
吧妈以为魏家大少既然提出这个要求,那就代表“魏熊联姻”的日子不远,她资金紧缩的日子也即将获得解月兑,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干妈不知道她和魏狂人的爱恨纠葛,只知道自己的干女儿整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拼命工作,什么情啊爱啊的,统统没空发展,跟魏家的互动等于零。这件事惊动了已经准备出国选择礼服的玉静,为了修正干女儿荒唐、不知珍惜的行为,她天天光临熊家找人,却总是扑了个空。
她要躲的另一个是她没空理会的魏家大少。那天过后,他追到熊家找人,惊动了向来静观其变的淑美。只是,这么简单能找到熊温柔?就算他去她公司逮人也一样,她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能怎么办?
她躲避的第三个人就是公司协理。那天无端被挂掉电话后,协理再也找不到她,她没再进公司,但同组的工程师还是能准时代为交出她的提案及进度。协理刚开始很火大,对于下属半路落跑的行为简直怒不可遏,但等他发现,工作都能如期进行和完成时,也就渐渐释怀了。
人嘛,有事情烦恼时,总是想独处安静一下,温柔既然也有认真工作,那他身为关心下属的主管就要懂得体谅,不要打扰,有事交代丰年和小张他们,工作计划照表操课,很好。
熊温柔去哪了?真的隐居山林?
她干妈想知道,魏狂人想知道,协理想知道,他们都想知道,却都不知道。
温柔暂居在丰年的租屋处,淑美在她离开魏家去找丰年时,就知道这件事,她还带著女儿的换洗衣物来到丰年家,因为在早上的“震撼教育”之后,脆弱的熊温柔向妈妈坦诚了一切。
“你干妈要是知道你和魏家大少有这么离奇的故事,肯定开心死了。”
她记得老妈是这么说的。而且,正当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说自己的委屈时,老妈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温柔,你爱他吗?”
爱?
她早过了年少轻狂、贪图一时欢愉的年纪,所以,当她不是为爱而性,那和路上小狈小猫只是为了繁衍后代有何不同?或者小狈小猫其实也有谈恋爱才发生关系的?而她不是小狈小猫,所以不知道?
唉,她又在绕口令了。总而言之,她知道自己在意他、在乎他,那么爱呢……
丰年是很好的人,在她最危急的时候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年底,他就要和南部老家的青梅竹马结婚,温柔会暂居在他家,也是丰年女朋友提议的,她也是个很好的女孩,丰年和她两小无猜,让人羡慕。
“我很羡慕你和小芬。”她记得自己在暂居丰年家的第一晚,看著丰年和小芬浓情密意的互动后,有感而发地这么说。
“你和魏总也可以啊。”
“我和他?算了吧!对了,别把我和他的名字扯在一起!”
“呵,不过啊,温柔,我想魏总一定很在乎你、很喜欢你,每次只要我出现在你身边,我可以从他那个‘恨不得把我踢到海角天涯去的目光’看得出来,他真的很不喜欢你身边有别的男人。温柔,这是男人的占有欲跟在意,懂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