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不必先办好签证,说走就走,直接飞去巴塞隆纳?”
容朝安伸手拉过楚绮瑗,让她躺在他身旁,道:“全世界的国际机场对私人飞机多少都有些特别的礼遇,而且安立奎的家族在西班牙是举足轻重的望族,一定有办法跟官员打交道,他也教我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容朝安把楚绮瑗的头搂抱在胸前,一手撩弄着她发香四溢的如瀑秀发,另一手则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楚绮瑗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她一边倾听着他快速的心跳,一边云淡风清的说:“这么说,连我也都可以上飞机,接着十几个小时后,我人就在美丽的巴塞隆纳了?”
“嗯,有何不可?”容朝安漫应着,但是随即认真的问:“绮瑗,你愿意跟我去巴塞隆纳吗?”
楚绮瑗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于是带着诙谐的口吻,半促狭的说:“我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但是,明天早上八点半,我还得去银行打卡上班。”
容朝安突然半坐起身,楚绮瑗不得不把脸抬起。
他郑重的凝视着她亮明的乌眸,加强语气道:“我是说真的!我们明天早上可以从飞机上打电话去你工作的银行请病假,根本没有人知道你人已经不在台北。”
这个提议听起来很诱人,如果没有那颗定时炸弹的话,也可以是个浪漫的冒险,两个人就这样徜徉在西班牙的热情风光里……
楚绮瑗虽然怦然心动,却还是问:“我能请什么病假?”
“你以前不是对爱情有『洁癖』吗?”容朝安的慧黠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呢喃的字句中着令人酣醉的作用。“现在因为我这个蒙古大夫的关系,你的『病人膏肓』已经快在我手上『逃逸无踪』了,这种爱情重症是不可以拖延就医的。”
楚绮瑗被他逗得咯咯笑,轻捶他的胸口一记。
“嘴巴这么会说话,是跟那出偶像剧学的?死的都可以被你讲成活的啦!”她没好气地这么道。
容朝安顺势抓住她的小手按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我的心为你而跳动,我的鼻子为而你呼吸,我的身体正为你发高烧……”
“好烂的剧本!为什么你的身体会为我发高烧?”楚绮瑗笑不可抑的问道。
“因为你躺得这么近,靠我靠得这么紧啊,你忘啦,上一次你靠我这么近的时候,我出了什么意外?”
楚绮瑗娇羞不已的垂着脸,两颊酡红。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想多做练习?”
容朝安没有答话,决定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让楚绮瑗靠近他些,然后凑向前去,给她一个深吻。
他的舌尖有些笨拙的探索着,在她的齿舌之间撩动,她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热情的回应着他,感觉他的手从她的脸颊、颈项间慢慢游移,滑至她的雪峰,徘徊着、盘绕着,然后他的唇开始像探照灯一般摩挲着她的娇躯,吻到什么地方,就开始为她褪去那里的衣物。
不消几分钟,楚绮瑗已经全身赤/luo的被压在容朝安健硕的身体下。她的双手像久旱逢甘霖的小树苗慢慢的发芽一般,缓慢的抚模着他硕实的肩肌、背脊和劲腰,然后,她大胆的把两手按在他结实的臀上,使劲把他抱得更紧,鼓励着他更进一步。
“你要我跟你去巴塞隆纳?”楚绮瑗喘着气问。
“嗯……绮瑗,我好爱你……”
“我们再过多久就要赶去机场?”她又问。
“我想,足够我们去天堂绕几圈再回来……”他坚硬挺拔的身躯在她的小肮上磨蹭着、寻找着,声音已化成断断续续的shen/吟。
“那我们就先去天堂,再去巴塞隆纳吧!”
说完,楚绮瑗含羞的将双腿缓缓张开,就像两扇天堂之门神圣的开启,迎接着容朝安。
第10章(1)
巴塞隆纳24:51:29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在安立奎的私人飞机上醒来的容朝安和楚绮瑗,当他们迎向巴塞隆纳的潋滟阳光时,心中幸福的感觉,并不会输给醒在蜜月套房里的邢笠维和芮筱嫣。
在海关出关口迎接的人们,包括警政署长本人和两位高阶官员。由于时差的关系,当安立奎的私人飞机降落机场时,当地时间才刚过早晨八点钟,但是为了确保一行人能够迅速顺利通过海关,他们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在海关等候。
出了海关后的第一件事,是安立奎带领着容朝安等人,前往他在机场免税商店区里的“ZORO”分店。
他的突然出现,着实让四名刚打开店门的店员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的等着不常露面的年轻总裁做“临检”,但是安立奎只是要替没有带任何行李的容朝安和楚绮瑗挑些衣服,也告诉来接机的官员们不必客气。
半个小时之后,安立奎的客人们手上都拿着三、四个提袋走出店门,除了杰克,他一件衣物也没挑,直说他是在执行勤务中,不便做这些事。
倒是左绍华故意糗杰克道:“早知道我就把我的大皮箱带来,做一次汰旧换新,不该把它留在台北。”
安立奎只看了楚绮瑗一眼,就知道她的尺寸,他亲自替她挑了许多新装,要不是她不好意思的教他停手,他可能会替她把店内的每一款设计都各拿一件。
容朝安拎着因安立奎的慷慨而意外得到的丰收,情不自禁的想起海关人员在他通关时职业化且习惯性的问他有什么东西要申报,那时他手上只带着他的笔记型计算机,觉得寒酸之余,他还联想到一件历史上的逸事:百年前英国知名剧作家奥斯卡?王尔德,第一次访问美国时告诉海关人员,他只有“天赋”需要申报。
“唉!”容朝安不由得轻叹一声。当宅男就是有这种“秀才不出门,能在网络知道天下事”的好处,连百年前的作家,他都知道对方曾经说过什么话。
不过,现在他有了依偎在他身边的楚绮瑗,他宁愿从此以后不再碰计算机,只跟她一起走这条很长、很长的幸福之路。
“你在叹什么气?”楚绮瑗挽住他的臂弯笑问着。
“那是饱食之后像打嗝一样的叹息。”容朝安瞅着她,眼中尽是狡黠的笑意。
“我想起昨天晚上……”
“嘘!”楚绮瑗制止他说下去,羞人答答的说:“幸好我们没有把人家飞机上的SPA弄脏……”
机场外,安立奎早已安排好两部一模一样的黑色奔驰加长礼车等着他们,杰克和左绍华同坐一部,容朝安和楚绮瑗则随同安立奎坐上另一部。
车子上路后,安立奎马上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和那些官员一直在说西班牙话。警政署长告诉我,我的那五幅画已经在昨夜全部运走了,还派了四辆警车护送,怕中途被人抢劫。朝安,我们现在还剩多少时间?”
容朝安立刻从背袋中拿出笔记型计算机,他一掀开计算机屏幕,上面马上显现出那排慑人的倒数计时数字。
“我一直没有关机。”容朝安解释着。“我们大约只剩二十四小时。”
安立奎有些忐忑不安,声音沙哑地道:“警方的人在神圣家族教堂那里查了一夜,几乎把教堂上上下下全都捜索过了,但是并没有找到定时炸弹。刚才我要上车时看了下杰克和绍华,他们两人都似乎显得神色凝重。”
“那是因为东方A到现在还没有跟他们联络。”容朝安虽是平铺直述的这么说,但也不禁开始紧张起来。“二十四小时,我真不知道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做的事?每一秒跳过去,我们的希望就越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