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诧异地盯着他,紧接着爆出一串清脆愉悦的笑声,笑到眼角流泪。
“你干么笑成这样?是太高兴捡到宝了吗?”最好是这样,不然、不然他也不能对她怎样!可恶!她干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澄澄捧着肚子,笑到快喘不过气来,指着阿晰的鼻子。“你哪来的自信呀?明明你那群狼兄弟里,就有人比你更优。”
闻言,阿晰的脸立刻往下拉,追问:“谁比我优?”
喔哦!说错话了!不小心失言的澄澄吐吐舌头,立刻改变话题,讨好撒娇。
“亲爱的,我肚子饿了,我们快点到伯父、伯母家吧,他们一定正纳闷,我们怎么那么久还没到。”
“在你心里,究竟是哪一只不要脸的狼比我还帅、还优?”不行!他非知道不可,然后把那个家伙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不对!那人是他的兄弟,他不能误导澄澄,让澄澄以为他心胸狭窄,只好退而求其次,把那个坏胚子的踢到开花。
这男人根本是捧醋狂饮了,澄澄很想大笑,又想狠狠吻昏他。她红唇微噘,作势打开车门。“我好饿,你若现在不载我过去,我只好去找那个比你帅、比你优、比你狂、比你猛的大帅哥送我到伯父、伯母家喽。”
“除非我死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阿晰爆出怒吼。
“傻瓜!就算你不是这世界上最帅、最优、最狂、最猛的男人,我还是会很爱、很爱你呀。”澄澄笑着,然后捧着喝醋喝到呛翻了的男人的脸,印下极其缠绵的一吻。
她还是把她的男人吻昏好了,免得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甜蜜红唇一贴上,如同涓涓流水,立刻浇熄男人心头妒火。他马上接管、掌控,如烈火般肆虐柔女敕红唇,一再深吻浅啄,烙印属于自己的记号,要怀中的小女人牢牢记住,他才是最狂、最猛、最帅、最优的那一只狼。
“你好可恶!竟然把我气得整个人都炸开。宝贝,你是我的,我不许任何人将你抢走,知道吗?”炙烫的唇挑逗缠吻,引出一声声教他热血沸腾的娇喘。
“早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我们就注定属于彼此了。”澄澄勾着他的脖子,不反对他占有的宣告,因为对她而言,他也是她的男人,不许任何女人觊觎窃取,只要有人敢对他出手,她也绝对会不客气地反击。
两人在车内痴缠拥吻,暂且忘了跟伯父、伯母的午餐约会。
在车上一番激吻过后,阿晰跟澄澄终于再往伯父、伯母的家出发,当他的车愈靠近目的地时,眉心愈是纠拧。
发觉他的异样,补好口红的澄澄关心地询问道:“怎么了?”
“是我爸。”阿晰语气低沉,原本的好心情全被打坏。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附近嗅闻到爸爸的味道。爸爸怎会在这里?难道他今天也受邀了吗?
澄澄愣了下,轻抚他的手臂,虽然没多说什么,心下其实是忐志不安的。她跟独照寅完全不熟,见面的次数五根手指数得出来,尤其身为国际知名建筑师的他,长年在各国间飞来飞去,对儿子也漠不关心。两人几次见面间,也没多说什么。
因为阿晰热爱建筑,所以她多少也会研究一下国内外知名建筑师的风格,老实说她一点都不喜欢独照寅的建筑风格,太冰冷、太孤寂,让她难以感受到一丝温暖;相反的,她很喜欢阿晰的建筑风格,比较人性,很温馨,小处都可以见到他的用心,她很庆幸爱上的是温暖的他,如果阿晰跟他爸一样冷冰冰,她一定会敬而远之。
阿晰将车开近,在高耸石砌的围墙边停下,就在他爸爸车子后方,他难受地发现爸爸坐在车内,并未下车,显示爸爸并非受邀客人。
“我想跟他谈谈。”阿晰语重心长。
“去吧。”她体谅他,淡淡一笑。
阿晰吸了口气,打开车门,脚步沉重地走到爸爸车旁。
坐在车内的独照寅远远就晓得儿子出现,原想开车离开的他,想到多年来他们父子亲情薄弱,虽然遗憾,却难再弥补,今天,有些疲惫的他不想再逃避儿子。
头发有些银丝的独照寅打开车窗,直视前方。
阿晰站在窗边,看着跟他长相相似的爸爸,想起母亲的指控,心,依旧难受。
“你为什么会来?”
“……”独照寅转头看着质问他的独子,阿晰在他没发觉时已经长成比他高大的男人,如此年轻,如此有活力,更重要的是比他年轻时还要快乐、满足,虽然表面上他对阿晰漠不关心,事实上他始终默默跟素莲通电话,关心着阿晰的日常生活。阿晰跟素莲一家感情很好,小时候住家里时,也常往素莲家跑,所以关于阿晰的大小事,素莲最是清楚。
当初从素莲口中得知阿晰身边有心爱的女孩时,他很庆幸儿子不会步他的后尘。真心相爱的两人,相互扶持,这是他最渴求、却从未得到过的。后来他见到澄澄,从简短的言谈间发现她很不错,当阿晰固执讲不听时,她可以让阿晰冷静下来听她说,他们两个个性互补,让他很是欣慰。
“我想你应该不晓得我今天会过来,所以你是偷偷躲在这里看伯母吗?”阿晰的话很冲,也很挑衅,爸爸的沉默让他不爽到极点。妈妈之所以心态扭曲,是爸爸一手造成的;阿昶之所以差点死于非命,也跟爸爸月兑不了关系.,他之所以爸不疼,妈不爱,更是因为爸爸的缘故,他实在很难不把这些鸟事怪到爸爸头上。
独照寅愣了下,赫然发现阿晰已经得知一切。他从来不提,就是不想让阿晰知道大人们的情爱纠葛,但是既然阿晰已经知情,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冷硬着声道:“我的感情与你无关。”
“见鬼的跟我无关,你晓得妈变成什么德行吗?她的心态完全扭曲,且整天活在仇恨当中,你可知道几年前阿昶的女友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开枪?全是妈在背后唆使,她要报仇!她要让伯母跟她一样痛苦!你能说这些与我无关吗?”
阿晰火大咆哮,激动地挥舞双臂。不了解爸怎么能如此冷漠、冷静?他甚至觉得爸很冷血,不在乎一个女人因他痴狂。
独照寅怔了下,没想到阿昶受伤一事会跟殷子瑄有关,脸色难看黑沈,低咆:“她竟敢这么做!”
“她爱你爱到失去理智,有什么她不敢做的?”阿晰冷冷一嘲。
一个男人爱不爱另一个女人,从言谈中就可以感觉出来,阿晰遗憾地发现,爸爸真的对妈妈无感,连一丝怜惜都没有,难怪妈妈走了之后,爸爸就不太提起妈妈的事,不是他误以为的爱太深,而是没感情。此外,爸爸看似对所有事都冷冰冰,应该是爸将满腔情爱都给了伯母,再也没有多余的给其它人。
“爱不是理由,更不是借口,错就是错了。”怒火在独照寅胸臆中燃烧,他难以原谅殷子瑄犯下的大错。“我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跟你妈结婚,所以当她提出离婚要求,我立刻同意,因为我认为该放手让她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想不到她心中还是积满怨慰。”
“当你的心被伯母占据时,确实不该跟妈结婚。至于妈的错在于太爱你,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只要你开口说一声,她就不会离开。”其它狗屁倒灶的前尘往事,阿晰完全不想知道,他只是对这结果感到非常遗憾。
“留下来也只是困住她,何必呢?”独照寅何尝不明白殷子瑄的心思,可是不爱就是不爱,与其继续勉强,造成更大的伤害,不如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