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琪先是困惑的眨了眨眼,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还靠在对方身上,一时间尴尬的忙往后退了退,“谢谢你扶了我一下。”
维修人员上前,对着牧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总裁,让您遇到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怎么也想不到有专用电梯的总裁会乘坐普通员工的电梯,好在没出什么事情,不然自己这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他闻言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虽然他没有打算隐瞒身分,但却是在这样情况下暴露身分……
稍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牧凡忍不住转头往身边的丁文琪看去,正巧她也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她一阵错愕。
“总……总裁?”丁文琪吓得赶紧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天啊,这男人什么时候站到她身边的,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希望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呜呜呜呜……今天果然是她的倒楣日,早知道刚才从餐厅出来就该直接回家,也不用弄得此时这么尴尬和狼狈。
“你请我喝酒?”牧凡有趣的盯着她的脸,发现她尴尬的样子很是可爱,和平常工作时的干练完全是两个模样。
自从那次在电梯里知道她是自己的员工后,他就让人事科送了一份她的档案过来。
上面洋洋洒洒的功绩,让他惊愕的同时也感到佩服。她进入公司才两年,可做出的成绩却远比待了四五年的员工来得好。不说她每月业绩排名靠前,就是事后客户回馈,售后这一块她也是做得相当不错。
想起那天她被甩的理由,牧凡忽的有点认同了。短短两年要做出这些成绩,确实需要比常人更多时间和身心的投入。
只是想到她说的,“女人拚命工作只是因为她身边的男人还不够资格让她停下来”这话,他又不禁莞尔,如果她的男友换成是他,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停下来。
想到这,牧凡不由得再次细细打量起她。
她长相精致,气质出众,安静的时候给人感觉沉稳,工作的时候只有两个字——干练。
可现在看着她低头脸红,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哪里还有平常的从容。
“不……不是……”丁文琪赶紧摆手。
“不是?”牧凡眉轻轻一挑眉,“这么说,你不请我喝酒?”
“啊?”丁文琪愣了愣。她怎么听着这话有些歧义?她是没想请他喝酒,但不是说不请他喝酒,可这样不是就回到之前的问题——她请他喝酒?
啊啊啊——要疯了,到底是请还是不请啊?
“对啊,你到底是请还是不请啊?”牧凡好整以暇的看着浑然不觉说出声的丁文琪,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旗下这名大将竟然也有这么迷糊可爱的时候,实在是太有趣了。
乍听到自己内心的话被对方说出来,丁文琪吓了好大一跳,差点把拿在手里的西瓜汁都给打翻了。
“怎么,看来丁小姐是不想请我喝这一杯了。”他故意这样说。
她忙摇头,急急的喊来酒保点酒。
牧凡伸手一拦,又道:“酒已经在我那桌上了,若你肯赏光就一起陪我喝几杯吧。”
丁文琪睁眼,愕然的看着他。那这算是她请客,还是他请客啊?
第2章(1)
丁文琪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模床头柜的闹钟。平常一模一个准的闹钟这次却忽然失踪,模了几次都没有碰到。
她忍不住支起身子往那边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却差点没把她吓死。因为这根本不是她的房间,不是她的家!
老天,这是哪儿?难怪她模不到闹钟,因为根本没有闹钟好让她模。
丁文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除了扣子散开了几个,其余没有缺东少西,那么应该没有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还有她的皮包——她在床的另一边看到它。下床打开来查看,发现所有稍微值钱的东西都在,证件、提款卡也都没有少。
她松了口气,既没失身又没失财,看来只是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睡了一觉。
陌生人?
等一下,她好像记得昨晚遇到了一个虽然认识但并不熟悉的陌生人,是她的老板牧凡……
老天,不可能吧?她现在在的地方,不会正是牧总裁的家吧?她不会这么倒楣的对不对?
她一边祈祷一边慢慢往门口移去,轻轻的拧动门把……
牧凡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一档事,比起这不可靠的东西,他更相信日久见人心这句话。可就在昨晚,当他二度看到丁文琪喝醉后落下的眼泪时,他的脑袋在空白之后,第一个冒出的感觉就是——完了。
他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真的完了,他喜欢上了这个叫做丁文琪的女人。
与第一次看她只顾埋头喝闷酒不同的是,这回她不仅开口自嘲自己的恋爱,还哭诉了从小的孤寂,那种边哭边笑的样子让他很是心疼。
心疼啊……
这个情绪已经几次三番在他身上产生过,所以如果这还不能让他清楚自己的想法,那么真要侮辱他的高智商了。
哢的一声,他循声看过去,只见棕红色的木门慢慢的被打开,然后一个头颅悄悄的探了出来,她左瞧右瞧一番后,踮着脚尖,轻轻地,如做贼般提着手提包,一副打算偷溜出去的模样。
“你醒了?”牧凡开口,她顿时惊了一下,转头看向被盆栽挡住的他。
“呃……”丁文琪如见鬼般的盯着他。没有想到昨晚竟然真的睡在总裁家里,呜呜呜……她好想哭,真的好想哭。
饼去她从死党的嘴里多次听到自己酒品很烂的话,比如喝醉了话特多,又哭又笑,也不管别人要不要听、爱不爱听,拉着人家把该说、不该说的全都倒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她去酒吧一直点果汁而不喝酒的原因,可昨晚她却在总裁面前糊里糊涂的喝醉不说,还赖在他家里睡觉。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完全想不起来她说了什么。
呜呜呜……天底下有比这更可悲的事情吗?她好想死啊……
“头痛不痛?我这里正好还有蜂蜜,可以用来解酒后头痛。”他招呼着,态度自然的走向冰箱。
“呃……”丁文琪愣了愣,身子朝着大门的方向呐呐的道:“谢谢总裁,不过不用了,我头不痛,昨晚谢谢你收留我,我还得去上班,所以……”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所以你今天不用去公司。”牧凡抬眸看了她一眼,缓缓的说。
她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请假?总裁帮她请假?我的妈呀……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公司所有人都会好奇总裁为什么帮一个小职员请假。
一想到那画面,她的腿肚子就开始发抖,好想拜托道:总裁您能不能别这么好心啊?
牧凡拿着调好的蜂蜜水,走到她面前,伸手抬了抬道:“要我喂你吗?”
丁文琪忙不迭的摇头,急急的从他手里接过,咕噜咕噜一口喝光,然后赶紧拿着杯子跑到厨房,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清洗。
吃了别人准备的,总不能还要对方动手吧,何况这人是她的衣食父母,当然更得献献殷勤了——虽然这个殷勤在此时看来是多么的怪异。
“你昨晚说名翔企业的那笔订单,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弄黄了?”牧凡走到沙发坐下,不紧不慢的开口。
她放杯子的手微微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身,尴尬的看着沙发上的他,问道:“昨晚我把这个跟总裁您说了啊?”
牧凡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先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