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真的不像她呀!
不知艾若然内心的情绪起伏,俞皓琛这才想起,早上莫祈晴有说过她打算再休个几天,现在应该已经在家里等他下班了吧?
而他一到公司,投入工作当中,便完全将家有娇妻这件事抛诸脑后,一直到现在才想起。
想到这里,向来自由惯了的俞皓琛突然有种十分不习惯的感觉,他不由得怀疑,自己要多久才能适应已经结婚的事实呢?
晚上七点钟是许多人的晚餐时间,莫祈晴坐在餐桌前,竟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未结婚前,她几乎都会回家吃饭,就算大哥和二姊不在,餐桌上有父母一起用餐,气氛总是欢乐的。
现在嫁人了,丈夫因为工作时段没办法与她共进晚餐,害她超级不适应,彷佛连胃口都变差了。
发了一会儿呆,她勉强吃掉晚餐,打开电视看新闻,直到看完亲亲老公播报的气象预报后,这才关上电视。
她先进厨房洗碗,忙完之后发现时间还早,想到自己还有几箱书放在书房没有整理,于是转身走向书房。
俞皓琛回到家时,客厅只留着一盏小灯,静静地散发着晕黄的光晕。
不见妻子的身影,难道她已经睡了?
他将脚踏车架好后,才经过书房,便看到莫祈晴正准备将某本书摆到书架的最上层。
她原本个子就娇小,即便脚下踩着木头圆凳,手臂伸得长长的,还是很难将书放到那么高的地方。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那一片白女敕的手臂上,只觉她纤细的手臂线条真是漂亮,而那双短裙下的腿更是修长匀称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正暗暗赞叹之际,女人微微踮高脚尖、颠巍巍的身形瞬间拉回他心荡神驰的思绪。
他相信,只要一个不小心,她不是没把书放好,让书砸伤了自己;就是由木头圆凳摔下来,和那一堆尚未放置妥当的书撞个正着。
俞皓琛愈想愈觉得可怕,便在她费力地想把那本精装书摆上去时,迅速来到她的身后,一手扶住她的后腰,一手抢过她手中的书,轻易便帮她将书给摆好。
手臂才刚感觉到划过她臂侧的滑女敕肤触,就听到莫祈晴的尖叫。
俞皓琛因她突然其来的尖叫愣了愣,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她原本就站得不稳的身子往后倾倒,直接将他给压在身下。
被妻子压住的俞皓琛,无言地扯了扯唇。
很好,他的预感成真,只是受害者是他!
莫祈晴一对上丈夫的视线,惊诧地眨了眨眼。“……你回来了?”
她摆书摆得专注,突然发现身后出现一只手抢走她的书,并替她将书给摆好,误以为碰上灵异现象,吓得以放声尖叫来表达她的惊恐。
第5章(2)
俞皓琛苦笑。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充当你的肉垫?”
闻言,莫祈晴粉脸微微窘红,急忙挪开身子,半跪在他身边问:“我没听到你回来的声音。你……没事吧?”
“怎么不等我回来再帮你把书摆上呢?”
他的书房很大,房中利用所有的墙面做了书柜,让他可以将所有藏书一目了然地排列开来。
婚前,莫祈晴曾问过他,有没有地方可以收藏她的书?他便答应她要挪出一个柜面让她摆放,却没想到她的书也不少,居然连最上层的空间也利用了。
“我想趁这几天的空档,把带过来的东西整理整理,这些事我可以做就不用麻烦你。只是没想到你这里竟然没有梯子可用,只好将就用椅子代替。”
“我用梯子的机会不多,梯子收在从玄关进来就能看到的那面装饰墙里。”
这就是现代善用空间的设计师能干的地方,巧妙的收纳空间完美到让人看不出来东西被收到了哪里。
她沮丧地垂下肩。“我应该早点问你的,那我有没有撞痛你?”话一说完,她满脸忧心地模模他的脸、拉拉他的手、拍拍他的胸,多怕他会因为她的粗心而受伤。
俞皓琛定定凝视着她为他忧心的小脸,没来由地想起,多年前那个阴雨绵绵的午后,属于她的关切。
没想到多年来,她对他的这份关切一直都没变,不掺杂任何情绪,连说话的语气也与当年一样,轻轻触动着他内心深处早已麻木冰冷的一角,让他的心思变得柔软。
“没事,你不用担——啊!”他坐起身,支撑身体的左手臂突然传来一阵抽痛,让他皱紧了眉。
莫祈晴见状,急声问,“怎么了?撞到手了吗?”
“应该是扭到了,不过不严重。”
他虽这么说,莫祈晴却愧疚得不得了,拉着他的手便往主卧的方向走。
“虽然不严重,还是拿药酒来推一推比较放心,你坐着等我。”
中医师外公的兴趣是浸推拿药酒,因此娘家总会摆上好几罐这种被家人昵称为“仙液”的家庭必备良药。
俞皓琛知道莫祈晴外公的这款“仙液”,不管是跌倒、扭到,还是撞到瘀青都十分有效。
“那我先去冲个澡,出来你再把药给我。”
夜晚骑车虽不至于流太多汗,却免不了沾上灰尘,他想先洗一身清爽再来抹药。
莫祈晴原本要冲回书房找她带来还没拆箱的行李,听丈夫这么一说,立刻点头道:“好,那我帮你把浴巾拿进浴室。”
见妻子咚咚咚地跑开,俞皓琛准备把上衣月兑掉,却发现扭伤的手不似他所以为的那么无关紧要,只是微微一个动作,便牵扯到肌肉,传来抽痛的感觉,造成他月兑衣的困难。
莫祈晴放好浴巾,走出浴室,看到他为难的动作,不假思索地上前帮他。
“来,我帮你。”
俞皓琛没拒绝,因为他的确需要她帮忙,两人七手八脚,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帮他把上衣月兑下。
完成任务,莫祈晴没多想,半弯下腰,双手落在他的裤腰时才意识到,他穿的是自行车车裤——
黑色紧身裤能在恶劣的环境中保持舒适的温度和湿度,却也清楚勾勒出他下半身的每一寸线条。
她红着脸,羞得几乎要放他自生自灭,但回头又想,他会行动不便全是她所造成的,况且他们是夫妻,迟早要果裎相对,没什么好害羞的。
她暗暗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开口。“你扶好喔,我帮你把裤子月兑下来。”话一说完,她立刻由他的身前绕到他的身后。
虽然她可以闭上眼不去看,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禁不起刺激,绕到他身后看他的刺激性应该会小一点。
俞皓琛扶着门把,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大抵也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其实难为情的人不只是她,今天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扒光,再见她羞得耳根都红了,女敕女敕的指不经意碰到他,他也很难维持心平气和的心情。
于是在两人各自怀着激荡心思的情况下,俞皓琛被剥得一丝不挂地推进浴室。
莫祈晴跟在他身后进了浴室,指挥着他坐下。“我先帮你洗头再洗身体。”
他修长的俊眉微微一扬。“你帮我洗?”
“对,很快!”谁教她害人受了伤,她理当帮他到底。
男生头发短,洗头应该不用花太多时间,身体沐浴乳抹一抹,重点部位让他自己动手,洗完应该不用十分钟。
主意一定,她边红着脸边推着他在浴白边缘坐下,迅速挤了洗发精,加了水抹在他的短发上,轻轻搓揉着。
这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这么靠近,莫祈晴原本紧张的情绪因为他头上布满绵密的泡沫舒缓了。
因为她的动作,两人靠得极近,俞皓琛这才发现,她穿着细肩带上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