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即将站到战场上当开路先锋的你,又要怎么提醒自己?”她难得安分的枕在他的肩,珍惜着能够与他相拥的所有时间。
他干脆将她带回房,安放在床榻上,“你也可以在我身上留下烙印,让我得以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为你活过这场战事。”
“你会吗?”她先是看着他扒掉衣物后的强壮肌理,“你知道吗?我曾不只一次怀疑过你不是人?因为你身上的这些伤痕……”再——抚模过他的伤疤,“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所以我一定会为你活着,一直活着。”他接手月兑去她身上的衣物,跟着抚模过她背后曾被鞭打的伤疤,“我宁愿你胆小的躲在这里等待消息,也不想你如此强焊的亲上战场来开创新局。”
“当然。”只要是人,只要有爱,就少不了要牵肠挂肚。“我们在这里先订下约定,未来在战场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可以回头望,好吗?等大战结朿,不管胜败如何,也不管生死……你在这块大地,我就在这块大地,一起活着。”也一起死去。
“锦?”他垂眼看着她与他一样含情的双眼,“你终于肯承认爱我了是吗?”
“你搞错顺序了吧!男人。”她假装龇牙咧嘴的咬上他的脉动处,“你以为我是随便就可以被碰触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可她却是一个男人所能拥有最不含蓄的妻子,“你是只能被我碰触的,我的妻。”
所以,在可以相爱的时候,就用力的、狠狠的相爱吧!
而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含蓄的将他勾拉进床幔中,“爱我,我的男人。”像是有今天、没明天般的爱她吧!
然后,爱过了今天……明天她就不能独属于他,而他也不能独属于她了,因为……
大军出发了!
数以万计的联军共同背负起同一个理想,整军出发了。
“目标十关。”苏锦伴在秋澄先生身侧,对着联军安排道:“陵枭,就请你扮演利箭的角色,替大家先行射穿出一个破关的(雪)道吧!”
“是的,陵枭率领先锋部队受命于先生。”他会一直挡在她的身前,替她实践她想要完成的事情。
等到她觉得好了、够了以后,他再带着她隐退到山林里,与她厮守终生。
他相信他们一定会做到的,他相信他们一定会在新的时代里相爱一生的。
尾声
大战结束在东隅阳领的加入,其后天下依然四分为受蒙惛统治的西隅砂领、受琉日统治的北隅峰领、受龙家统治的东隅阳领,以及受皇鹰统治的中都武领。
至于突出在西海面上的夜鹰领,就真的只剩下夜鹰盘旋而已。
“十年了……”尽避他在秋澄先生决定隐居山林后,便开始走遍整块大地寻找,也依然找不到大哥与姐姐的下落,“这是最后的希望了。”麻生站在商船的甲板上看着位在东海面上的孤岛,如果不是东隅阳领的沿海商人在某次船难时,被东海上的孤岛住民给救了,并在平安回到阳领后广为流传着自己的遭遇……他是不是终其一生都见不到他们了?
“你们还真潇洒……”潇洒到在新局已笃定的首关之战后,便双双消失了。
“让大家连想表达一下由衷的感谢之意都不能啊!”
结果只能拖累秋澄先生被络绎不绝的人们打扰到隐居山林去了。
唉!麻生昂首看着近在眼前的孤岛,双手双脚不知怎地竟颤栗起来,让他差点在走下商船时跌跪在简陋的木板上,“拜托,请让我找到他们吧!”
结果是——
“太慢了。”清女敕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如是说。
他好奇的回头看,一看差点失了神魂,“姐姐?”
“我不要当姐姐!”女孩微扬起眉眼,不满的说,“姐姐什么都要让弟弟,这不公平,所以我不要当姐姐。”
“你应该不可能刚好是姐姐的女儿吧?”麻生疲惫的抹了把脸,“应该是我太过想念姐姐,才会把随便遇见的女孩看作是姐姐的女儿……”可那倔强的眉眼,实在是太相似了啊!
就在他还未开口询问时,女孩已先行牵勾住他的手掌,强硬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我的哥哥吧!”
这样她就不再是弟弟的姐姐,而是哥哥的妹妹了。
“哥哥?”麻生哭笑不得的任由女孩霸占着他的手,并将他的心思牵引到其他的方向,“你的父母呢?”
怎敢放任一个小孩独自行动,难道不怕遭人诱拐吗?
“妈妈正在教弟弟写字,爸爸则是出海捕鱼去了。”女孩诚实的回答。
“这样就可以让你一个人乱跑吗?”麻生开始觉得气愤,气愤于这对父母对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此轻忽的态度,“可以带叔叔去找妈妈吗?”他必须跟他们讨论一下这件事。
“你不是叔叔,是哥哥!”女孩很固执的认定。
麻生无可无不可的应付着,“好,哥哥就哥哥,那么现在你可以带哥哥去找妈妈吗?”
女孩点点头,“我本来就是要来带哥哥回家的。”
“回家?”他根本没有家。
“对啊!回家,妈妈说,哥哥很快就会回来家里了。”女孩回头,说得清淡、笑得清冷。
小女孩的模样分明与他记忆中的姐姐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小女孩的个头小了许多,所以她会不会真是姐姐的女儿?
毕竟他就是在听闻那名沿海商人对救命恩人的描述后,才会搭上商船来到这里的,“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陵曦很快就会让他消气的。”苏锦看着屋外那个犹在气怒中的昂扬背影,微微分神对着身后的人说,“只要身为陵曦爸爸的你,不要那么在意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有可能被取代的话,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如果敢这么劝说的你,也可以不在意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有朝一日将被取代的话,我自然也不会太在意。”陵枭轻靠在爱妻纤细的肩上,略微不满的瞪视着将爱妻给霸占的小人儿——他的儿子。
一个就连熟睡也要紧抓住母亲手掌的小人儿——他和她的儿子。
只见那个誓言要与他牵手的妻,低头亲了亲儿子的红润脸颊,“夫妻做久了,是不是就要开始觉得无趣了?”转而冷冷的回头看着专会跟儿子吃醋的某人,不太满意的哼声道。
“觉得无趣的人,是你吧?”陵枭无奈的将爱妻抱出儿子的房间,“当年在首关之战后,硬是将怀有身孕的你带离你亲手开创的新局,是否让你觉得很遗憾?”
“你今天是故意要惹我生气吗?”苏锦瞪着他,恼怒问道。
他乘机吻上她倔强的眉眼,“我只是需要你的一再保证。”
保证她对战胜的荣耀毫不留恋,也保证她对与他平凡生活在这个不到百人居住的孤岛上从不觉得后悔,“毕竟,你值得更好的……”
苏锦只好一边气恼又一边备受诱惑的咬上他的脉动处,“可我已经遇见最好的了,所以……你想麻生可以应付你的宝贝女儿吗?”
听见爱妻意有所指的询问,陵枭自是把握机会,准备将她吃干抹净,“你己经可以感到幸福了吗?锦。”
必于这一点,他可是很需要知道——因为他最想做的就是,给她幸福。
“你已经可以感觉到我是否感到幸福了吗?”但苏锦的难缠,可是数十年如一日啊!
“你明知我说不过你。”陵枭拿她无可奈何的实实,也是数十年如一日啊!只是这次苏锦没有为难他很久,舍不得为难他太久,“就让我这么说吧!你觉得自己有多爱我,那爱的深度就是我幸福的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