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地回答。“不可以!”
“噢。”虽然靳崇宇这么应,唇畔笑意却更深。
当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时,可以轻易由她脸上细微的转变分辨出她的真正心情。
当她说着反话时,美眸会微微一眯,闪过一丝笑意,那时,她的“不要”就是“要”,“不可以”就是“可以”。
于是,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深深吻住她的唇,如愿尝到她口中的味道,让他失控地加重了吻。
两人间的气氛因为他深入的吻变得炽热而滚烫,她浑身软绵绵,双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
她太诱人,让靳崇宇贪婪的吻由唇缓缓移动,落在她小巧的下巴和脖子上,一只手情难自禁地抚上她胸前的柔软。
艾若然被吻得昏昏沉沉,整个人晕晕然地任他为所欲为……
午休时间是让工作了一个上午的人们有短暂的休息时光,能储备好体力迎接下午的工作。
大家都万分珍惜这一刻,但对两个沉浸在寻找秘密的男人来说,眼前的一切便是让他们振奋的来源,根本就不需要休息。
木质修复室里,偌大的桌面上摆着格格画像,一旁散落着已经被拆解成一段段的精致木雕框,以及一卷又一卷、粗细如铅笔的银管。
阿贝尔瞥了靳崇宇一眼。“看来就这么多了。”
“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阿贝尔果然是木质文物修复的专家,经过一整个上午的细察,确认画像里真的藏着秘密。
原来节节相接的木雕框是可以拆解的,拆解后,果真发现框心中央嵌着雕花精致的银管,银管里是用防水油纸卷起的字卷。
靳崇宇拆开其中一卷,只见纸片上头写着蝇头般的小字,字迹工整秀雅,可惜全是满文。
阿贝尔好奇地问:“上面写了什么?”
“写了满文,要请人翻译才知道。”
阿贝尔点头,心里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对了,你是怎么发现格格画像里藏着这些东西的?”
“格格说的。”
阿贝尔一骇,一双如海洋般澈蓝的眼眸瞪得圆圆的。
画里的格格作古也有几百年了,要怎么告诉他?
“难道……画里有秘密这件事,是今天早上那个美女告诉你的?”
靳崇宇点了点头,还没开口说话,阿贝尔拍了拍他的肩。“真是太劲爆了!美女报讯,你直接就把人带上床了?”
他才刚说完,立即得到靳崇宇一记爆栗,后者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我们没有上床!”
“没上床?有没有搞错!”
第7章(2)
阿贝尔难以置信的语调才飙出,修复室的内线突然响了起来。
靳崇宇接起,电话另一端传来伊雅的声音。“靳教授,第一电视台想跟您预约后天进电视台开会。”
在格格画像公开没多久后,第一电视台便与他联络过,提出想要开设推广修复工事的小单元,内容是侧录他修复古文物的过程,藉以让大众明白这一门艺术。
“接下来一个星期我没有别的行程吧?”能有媒体推广,他自然十分乐意。
“没有。”
“那你跟对方确认开会时间吧。”
“知道了。”伊雅应了声,接着又开口。“靳教授……”
早上大家都在说靳教授交了女朋友,阿贝尔甚至看到那个女人一早就出现在靳教授的房间里,这样的消息让她心里十分难受,她以为自己离他这么近,应该很有机会与他发展出一段恋情,却没想到,她还来不及表明心意,他已经被另一个女人独占了。
“什么事?”
伊雅沉默了片刻,始终鼓不起勇气问他喜欢的那个女人是谁,于是胡乱搪塞了句。“没、没事,等时间确认我再告诉您。”
“麻烦你了。”
靳崇宇挂上电话,浑然没发现她的异样,脑中只想着他得赶快告诉艾若然关于秘密的事……
夜幕降临,刚下过一场雨的街头在路灯的照耀下折射出银白的光,让平常的街景展现另一种独特的旖旎风情。
艾若然走出电视台大楼,直接往旁边的小鲍园走去。
今天下午她接到靳崇宇的电话,说是阿贝尔已经替她将秘密找出来,今晚他会过来接她到工作坊,让她亲自揭开格格留下的秘密。
因为这样,让她像个小女孩似的,期待着今晚的见面,又因为顾及之后的合作关系,为了不影响工作,两人取得暂时不要公开情侣关系的默契。
她要靳崇宇将车开到电视台大楼旁的小鲍圜等她,反正只是一段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她不介意走一走。
她边走边传讯息给靳崇宇,身后却传来急促零碎的脚步声。
艾若然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手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头上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在她身后不远处停下脚步。
心一凛,她在心里暗叫了声惨。
她认得这个男人,一个爱慕她、想追求她的疯狂粉丝。
他年纪二十出头,模样斯文,个性内向,听说家里十分有钱,每晚在电视台站岗等她下班时,身旁总停着一辆亮红色的积架。
被他骚扰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她备感困扰,不得不报警处理,最后警方以违反社会秩序维护法,定案开罚。
她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却没想到男人会再次出现,让她整个人提高警戒。
“你……怎么又来了?”
“然然,我知道我不能靠近你,但我真的忍不住……我好想你……我只能每天晚上在这里远远地看着你,你知不知道,我好痛苦……”男子略显激动地倾诉内心煎熬。
艾若然万般无奈地看着他,斟酌着言辞。“谢闱,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只要想到他说他每天晚上在这里看着她,那种被监视、窥看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谢闱闻言,沮丧地低头垂肩。
艾若然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没想到谢闱却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然然,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突然被他拽住,她冷肃着小脸喝斥。“请你不要这样!”
她边说边想挣开他的手,对方却握得死紧,饶是她再冷静,也不由得心慌。
谢闱被她一冷喝,表情有些尴尬,半晌才挤出一句话。“那……你把花收下就好!”
“我不要,请你放手,不然我要喊救命了……”
一听到她说要喊救命,谢闱立刻丢下手中的花,捂住她的嘴,紧紧抱住她。
“然然别喊!我会对你好……我有钱,可以让你过很好的日子……”
艾若然彻底被激怒了,顾不得一切地狠踩他的脚,在他感到吃痛、略松手之际,乘隙曲起手肘,用力往后顶了下他的月复部。
接连突如其来的两次反击,让谢闱不堪痛楚地抱着肚子哀哀叫,艾若然见机拔腿就跑。
谢闱见她一跑,大受刺激,顾不得疼痛,追了上去。
艾若然一颗心提到胸口,边跑边模索着包包里的手机,想打电话向靳崇宇求救,但眼见谢闱就要追上,她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双手颤抖不已。
就在这时候,她突地被一双健臂揽进怀里,跟着听到谢闱发出一声痛呼。
她下意识想挣扎,还未做出动作前,一抹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若然,是我!”
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艾若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靠在他的怀里,被他用双手环抱,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一双手反将他紧紧抱住。
“没事吧?”
她还来不及回答,莫名其妙被打了j拳的谢闱抹掉鼻血,抬头看到心仪的女人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妒火中烧地嚷嚷。“你是谁?!放开我的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