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你希望我们的婚礼是什么样的风格?”欧式、日式、传统中国风……随便她选,他都为她办到。
“谁要跟你结婚?作白日梦吧你!”这个死男人,她有说到结婚这两个字吗?他一个人在唱什么独脚戏啊?
“你怀了我的孩子,当然就要嫁给我,不然你想嫁谁?”贺砚楠语气相当不悦的质问。
她哪个男人都不行嫁,要不然他肯定跑去宰了那个男的!他可是不允许他用尽心机才将想好好呵护的女孩给拐上手的机会,就这样白白让给别的男人……
噢!对了,那个幼齿男高中生绝对是头号劲敌!贺砚楠恨恨的在心底想着要如何挖出男高中生的底细以及如何解决他。
她到底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这个白痴男人。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嫁人了?本小姐谁、也、不、嫁!”她口气极差,像是吃了颗威力惊人的炸药似的。
虽然她表面上愤怒难平的动手推开挡住她的路的贺砚楠,但内心其实百感交集。
原来亲手将想要紧握在手的幸福远远推开是那么的痛苦,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足够的心力去承受可能面临与母亲相同的委屈,所以她只好拚命压抑内心的情感,狠心的推开他。
母亲要她将孩子的父亲带到她面前的这番话,她并不想忤逆,医生劝她堕掉孩子要尽早这番话,她怎么也不想去接受……
而对他,她更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去推开他啊!
如果不是在乎他,她也不会在医生建议她尽快做出决定时,有了慌乱的情绪。
但她无法想像,当有一天她原本紧握在手的幸福,被人狠狠的摧残夺走之后,她要怎么活?
贺砚楠扯住她的右臂将她拉向自己,以为她是认为他无法做个好丈夫,焦急的对她说:“我有把握,我一定能给你幸福的,请你给我机会!”
不管她爱不爱他,现在这个情形已经是老天给他最大的机会了,他再不好好把握就太愚蠢了。
他迅速的扣住她的腰,思念的唇紧接着堵住她的,用如此亲密的行为告诉她,他有多想她、有多在乎她!
言恬萌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傻愣住了,他猛烈的索求令她无法招架,他诱人的技巧更令她无法反抗,酥麻的感觉使她浑身几乎都要发软。
“给我机会……”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轻柔的在她耳边要求,“给我一个机会。”
她沉迷于他所编织的温柔,理智逐渐混沌模糊。
懊给他也给自己有一次爱情的机会吗?
在几番挣扎之下,言恬萌终于卸下自己的心魔
她抬首望进他刻满期盼的黑眸,向他讨一个答案以及保证,“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你的母亲与妻子之间做出选择,你的心会向着谁?”
她不要有着与妈妈相同的命运,一辈子背负着传宗接代的压力而喘不过气来,所以在她点头答应他之前,她必须给自己有个安心接受他的理由。
贺砚楠被她的问题弄愣了,不明白她究竟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什么意思?”她想要问什么?
她望进他不解的眼眸。
“我的妈妈……”原本要将心中的顾忌说出的言恬萌突然踩了煞车,不再开口说半个字。
她怎么会傻得认为所有和她年纪相仿的人都会懂得她的顾虑?
从小她就在异于其他人的环境下成长,看的、听的,遇过的历练与挫折都比别人还要多更多,原本该是天真淳朴的心智也在岁月的流逝下逐渐老练深沉。她本就比其他同龄的成年人还要成熟深沉,怎么可以期望别人懂得为什么她曾经那么想要锁上自己的感情世界?
算了,不说也罢。望着他一脸茫然的神色,言恬萌哑然失笑。
如她所猜测的,贺砚楠确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问。
“怎么不把话说完?”贺砚楠微歪着脑袋望着她面露苦笑的模样,看得出来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似乎是很重要。
“没事。”她淡淡摇首。
难道她真的要被母亲的不幸捆绑一辈子,而无法获得幸福吗?
贺砚楠并不是个粗枝大叶的男生,其实他从刚开始接触到她时,就发现她会在无意间露出淡淡的愁绪,微微拧起的眉头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好舒张过一样,总是给人感觉忧郁。
望着他俊逸不凡的脸庞,早已没了初识时对她的那般高傲自负模样,深邃的眼睛满满是对她的爱恋与疼惜,她几乎要沦陷于他的深情……
不,她从来就不是懦弱的女性,更不是乖乖顺从命运的人。人的生命之所以光彩亮丽,是因为人类运用了智慧与创造来替它填上色彩。
一股突如其来的勇气正在心底凝聚,望着他英挺的脸庞,言恬萌的胸臆涨满了对感情从未有过的勇气。
爱情,当然也是要试过了才知道可不可行。
言恬萌动手扯住他的衣袖将他往反方向拉走。
“喂!小萌,你要做什么?要把我带去哪里?”她不是要上班吗?
“我正在给你机会。”她的语气有点不耐烦的打断聒噪的他。
这一次,她也要给自己一次机会,来为自己的人生与爱情画上美丽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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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许雅芳打从心底就是有十万个不愿意。
在她眼里看来,眼前这个大男孩虽然看似彬彬有礼,颇有教养,尤其是将小萌当成宝贝似的细心呵护的模样,她应该要愿意接受这样的男人来照顾自己的女儿下半辈子,但他眉宇间流露出来的骄贵气息却让她止住了再帮他往上加分的打算。
尤其当他说出他的身家背景之后,许雅芳的脸色更是僵硬难看。
与言蒙汉结缡十多年,也曾参加过许多政商名流所举办的宴会,她当然知晓昶贺集团的背景有多吓人……
一想到女儿可能会与她遭受同样的命运,她脸色陡然一变,但依旧相当温和的面对身分是客人的贺砚楠。
只是无论许雅芳在贺砚楠离去之后,怎么对言恬萌好说歹说要她远离贺砚楠,却没能打消言恬萌坚定的态度。
“妈,我不像你那么柔弱,我懂我自己在做什么!”言恬萌抬手制止了母亲继续劝说下去,“如果当年我是妈妈你的话,我不会选择默默带着稚女离开丈夫,因为那并不是身为女人就该要受的罪名。”
这么多年来,她首次对着含辛茹苦将自己扶养长大的母亲,吐露藏了多年的怨。
“我说过事情并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为什么你就是说不听呢?”许雅芳秀丽容颜因女儿的执着而露出愁苦。
言恬萌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我不想再听了,我的头好痛,要先去休息了。”
母亲的顾忌她都懂,在她好不容易聚满勇气给自己一次机会去追求爱情时,她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小萌!”头次被女儿顶撞的许雅芳忍不住面露愁色
如果真如女儿从小就认为的那样简单,她怎么可能会轻言对自己的婚姻说放弃就放弃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些事情,她会成全已经心力交瘁的心来选择离开自己的丈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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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庄严的婚礼,在言恬萌坚持不对命运低头以及贺砚楠满怀冀盼的心情中,低调的完成。
婚礼是在一座教堂里举办,简单的遵照仪式的进行而对彼此许下了终生不悔的诺言,代表着套牢对方一生的婚戒套入彼此的无名指里,他们两人便在双方家长及一些亲戚朋友的见证下,完成了终身大事。
由于贺家在社会上是相当有地位的大家族,原先言恬萌要求只要简单朴素的婚礼便可,但奈何贺砚楠的家庭背景实在太吓人,他们所谓的不铺张且低调的婚礼还是吸引了人数上百的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