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当讶异看似生活相当单纯的她,竟会惹来这种人。
言恬萌低吟了一会儿,心想,她会遇上这种事情,贺砚楠也月兑不了干系,她满月复不爽的开口,“他们是张琦虹派来要修理我的人,原因是因为我上次在联谊的时候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所以我才会遇上这种事情。”
“那个女人的心眼还真小。”贺砚楠听完后,忍不住唾弃了句,“这件事也跟我有关,就由我来帮你解决好了。”
他开始在心底盘算,怎么让张琦虹得到教训之后,又不敢再来找言恬萌报复的方法。
“你也知道跟你有关系喔?我还以为你很享受这种被一群花痴拥戴的快感呢!”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接着摆摆手,“不用了啦!我才不想又被找麻烦。”
要是贺砚楠没有处理好的话,她不就还是要遭一次殃,想想还是算了。
她看了一下手表,经过这番折腾,已经快接近午夜零时了。她不再理会贺砚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拐一拐的去牵起不远处的脚踏车,想尽快回家。
“等等。”他上前握住她脚踏车的车把,眼底有着一丝渴切的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联谊最后一天,他曾经试图向她要过联络方式,好让他能直接对她付诸追求的行动,奈何她说不给就是不给,他只好靠自己找寻管道来取得她的一些资料。
他是真的喜欢这女孩,也是真心想要追求她,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好好保护疼爱她,无论她是否愿意接受他进入她的生活,但他绝对不可能违背自己的心意说放手就放手。
于是联谊过后,他天天跷掉下午的课,然后开车来台中找她,为的是能见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
一连数日,他天天守候在她工作的地点外直到她下班,再不动声色的暗地里陪她回家,暗暗观察她。
他没想到一个女生竟能如此大胆的在三更半夜一个人骑脚踏车回家,这另类的女孩让他开了眼界。
他一直以为女生都是那种看到蟑螂会尖叫,听到打雷会窝进被子里发抖,碰到黑暗会拉人陪着壮胆的柔弱个体,但她真的很特别,也很勇敢。
本来今晚他早就在她工作的便利商店外等候许久,等着她下班之后再给她一个惊喜,只是等着等着,他竟然忘记吃晚餐,所以才会绕到别处去买点东西吃,只不过这一离开,她也跟着下班了,让才用完晚餐的他立刻往她回家的路途找她。
她望着他,感觉他的问话有点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好奇你出现在这里干嘛?”那又不干她的事。
他突然抓住她握着手把的右手,语调微微上扬,“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甚至连看到我远从台北下来找你的一点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
不会吧?明明他是许多女生的白马王子,为什么偏偏他看上的公主就是对他一点动心的感觉都没有?
言恬萌这才明白他的眼睛为什么看起来会那么的渴望了。
看他激动成这副模样,甚至南下来找她的这份心意,突然之间,一股淡淡的感动围绕着她。
“我很高兴你特地南下来找我,但是对于你的追求,我无法答应。”她别过头去,残忍的要自己拒绝他。
她有许多的顾忌,致使她无法好好放手去谈一场恋爱
“为什么?”他错愕的追问,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4章(1)
为什么?
对于贺砚楠的追问,言恬萌开始思考了起来。
回想起在言家的那十年岁月,她明白母亲在那个家过得并不快乐,无法获得女乃女乃的认同让母亲相当无力与难过,时常看到女乃女乃都会趁着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对妈妈抱怨一大堆琐事,而话题不外乎都是月兑离不了妈妈未替言家添下任何一名孙子。
那时候年纪尚小的她,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妈妈会常常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里哭泣。
每当她靠近正在哭泣中的妈妈时,妈妈总会将还是小小的她抱在怀里,然后对着她说:“妈妈只剩下你了。”
可是那时候她并不能体会妈妈说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一径的陪着妈妈一起哭泣,再拍拍妈妈的背安慰她。
直到那天晚上,妈妈在女乃女乃与爸爸争吵之下,悄悄带着年仅十岁的她离开那个家,她才明白妈妈在言家那些日子活得有多痛苦。
妈妈总是对她耳提面命,要她绝对不能与富贵人家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最好是连理都不要理会,因为那不是他们这种平凡人可以高攀得起。
而眼前的贺砚楠,正好是母亲一再告诫她别去碰触的那类型。
从联谊之中,她就明了贺砚楠的家世有多么显赫,当她得知这消息时,原本因他的行动而心动的她,立刻要自己快刀斩乱麻的解决这段逐渐萌芽的情愫,不去理会他的行动,也不给他有任何可以找到自己的线索。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而已。”想起母亲在离开父亲之后,身体情形每况愈下的苍白模样,言恬萌便忍不住冷起嗓音,将话说得毫无余地可以转圜。
“我不相信。”他才不信她从来不曾对他心动过。
如果她当真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的话,他在林子里亲吻她的唇时,为什么她会连句怒骂、责怪他的言话都没有?
“你究竟在顾忌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行动怎么可能会打动不了她的心,贺砚楠认为原因是出在她身上才是。
“我没有在顾忌什么,请你不要自己随便猜测别人的想法。”言恬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贺砚楠面色一阵青白交错,那简直当他是麻烦的眼神像根刺一样的戳伤了他的自尊。
言恬萌瞧见他眼底那抹难过的神色,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下,僵凝的脸色忍不住缓和下来。
可恶!她似乎真的在意起他了。
“你……”他动了动唇瓣,对于她强硬的态度、冷淡的表情,除了感到难受之外,他无能为力去得知她为什么会对他这么视若无睹。
“请你放手,我得赶快回家了。”她看了一眼依然握着她的大手,口气依旧相当冷淡的对着他开口。
即使贺砚楠很不想没有任何进展就让她离开,但又不能强迫她接受自己的感情,在左右为难、无可奈何之下,他终于松开了手。
言恬萌的身躯僵硬了下,双眸瞪视着握着手把的右手,骤失温热大掌包覆的小手,竟感到微微的失落。
忽略心底升起的莫名感受,纤细的身子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跨上脚踏车,准备离去。
“给我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否则我绝不会放弃你!”就算要将他推上断头台,也要给他一个足以构成他死罪的说词,而不是一再用淡漠来逼退他。
“你……你真的很烦耶!”她气得跺了下脚,对这个死缠烂打的家伙相当没辙。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啊!”他相当坚持要得到满意的答复。
她瞪着他写满坚持的脸庞,彷佛有人朝她的胸口丢了颗小石子,那座心湖似乎已经不怎么平静无波痕,这种感觉令她又紧张又慌乱。
“死贺砚楠!你再这么死缠烂打的纠缠我,不让我回家的话,小心我不仅是不理你而已,我还会很讨厌、很讨厌你!”不想承认自己竟被他给影响了,言恬萌凶巴巴的道。
突然被炮火轰到的贺砚楠瞪大眼,直直的望了她许久,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了身躯。
言恬萌气呼呼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粉红色,又瞪了他一会儿,才骑着脚踏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