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茵眼睁睁地看着爸妈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由得崩溃道:“贺昕,你把儿子落下了!”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他不宜旁观。”
回到贺昕的公寓后,第二层,右边走廊的第三间房,贺昕专门用来集邮的房间,贺昕直接把徐茵茵扛进这间房,然后丢上书桌。
而在所坐位置的旁边,就摆着那本被她不小心弄湿的集邮册。现在的徐茵茵完全没有刚才在娘家时的气势,毕竟形势比人强,她现在贺昕的地盘上,而且旁边就摆着自己做错事的罪证。
“徐茵茵,你以为逃回娘家,这件事就可以解决了吗?”要不是有儿子通风报信,他竟然真傻得以为她是回娘家小住几天。可是没想到,这蠢女人竟然是因为这种事情跑回娘家的。贺昕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垂下的小脑袋,眼底笑意难掩,“做错事还要说谎,简直是错上加错。”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反正错已经酿成,你就该承担,不是吗。”
徐茵茵垂着头,觉得既愧疚又伤心,她很清楚贺昕对邮票的酷爱,也一直暗暗地猜测自己的地位或许还没有邮票重要,所以才会闯祸之后,吓得立刻跑回娘家。可是现在听贺昕亲口这样说,她还是觉得好难受、好委屈。
她忍住眼泪,赌气地说:“那我赔给你。”
“好。”
呜呜呜呜,他还真的要她赔,说什么爱她,根本就是骗人的,其实在他心里,自己还不如邮票重要。
“我跟你要一样东西,你给我,我就不追究这件事了。”
徐茵茵抬起头,泪眼汪汪,“什么东西?”
哭了,糟糕,玩笑是不是开太大了?贺昕俯身,温热的手指轻轻蹭去她脸上的泪水,“一个女儿。”
早春三月,小客厅里的壁炉,终于在对的季节、对的时间燃了起来。
徐茵茵躺在柔软温暖的地毯,欢爱的余温尚未散去,她香汗淋漓地被贺昕搂在怀里,左边是火焰明亮度壁炉,右边则是同样浑身是汗的贺昕。他侧撑着身子,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瞧,晶莹的汗水在他的肌肉上均匀地抹开,效果如同最好的乳液。
徐茵茵揪着身下的地毯毛,嘟囔道:“一本集邮册换一个女儿,我亏本了。”
“是吗?”贺昕用手指,轻绕着她汗湿的发丝。
当徐茵茵被贺昕强行抱走的时候,她把犯罪证据当成了自卫武器,抄起一旁的集邮册档在胸前,结果却被连人带册一起抱到这里来,所以现在那本集邮册,正摆在两人的身边。
徐茵茵抬手模了模它,故意说:“我只是把集邮册弄湿了而已,根本不严重,说不定烘干之后……”
贺昕伸手越过她,拿起那本集邮册丢到了壁炉里。
徐茵茵惊呼了一声。
“现在够严重了?!”贺昕把她高抬的小手压下来,顺势贴过去,“这样给我一个女儿亏不亏?”
“你、你耍赖……”
温热的薄唇,封缄了她所有的抗议,所有的委屈与难过,全部都化成了糖果般的甜蜜,她和邮票到底谁更重要,似乎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摇曳的火光将男人与女人交缠的身影,清晰地映射到对面的墙壁上去,他们的影子纠纠缠缠,就像那两颗心一样,永不分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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