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哥我……”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是故意的……”
“滚!”舒季威根本不想听,严厉的朝她大吼。
应采茵被吓着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威哥哥,好凶好可怕好吓人,她像惊弓之鸟般连忙跑着离开,途中还不小心绊到差点跌跤。
不过没有人去注意她的状况,孟晨君紧咬着下嘴唇,红着眼眶担心至极的盯着舒季威那可怕的伤口。
“你笨蛋啊,干么帮我挡!”忍不了,责备的口吻还是出现了。“还害自己受伤了。”
“是男人当然要极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点小伤……不要紧的。”舒季威硬挤出个笑容安慰她,因为她看起来好担心。
“还小伤……血都流不停了,你还跟我说小伤!”孟晨君发出小声的怒吼,她很气很恼,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真的是……
教她如何能不爱呢?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用这苦肉计,来引发她的心疼跟真心。
一滴强忍了许久的泪珠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滑落她雪白的粉颊,舒季威心疼的用掌心去承接。
泪珠没入他右手的掌心痣里,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下一秒中发生了。
舒季威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原本他掌心的痣逐渐浮出变大,最后竟化成一颗拇指般大小的红色石头,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心。
孟晨君倒是不讶异,只是有些意外结缘石会选在这个时候化出,当着舒季威的面,让他看傻了眼。
阿渡说过,只要结缘石完成了任务,让拥有者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结缘石便会恢复原形。
而刚刚她为舒季威落下了真情的眼泪,她无法再欺骗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所爱。
“为什么会这样……”舒季威都结巴了。亲眼所见像变魔术般,掌心痣化成石头,而且只有他感到惊讶跟不敢置信,晨君却一脸平静,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孟晨君将他掌心中的结缘石给取下收起,很平静的看向他,望入他的眼底,眼神流露恳切真诚。
“你猜的没错,这一切我都会向你解释,我只求你信我……但我们先到医院把你的伤口处理好,好吗?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舒季威尽避急着知道真相,但孟晨君脸上的担忧让他心疼。
“我当然愿意信你。”他微微握着她冰冷的柔荑,像是轻声对她说:别担心,就算全世界都崩塌了,我也还是信你的。
不多时,他们搭出租车来到某家大医院的急诊室,其间舒季威已经先用电话联络过了,到急诊室门口即有一名穿着白袍,身型高大、容貌俊逸的医生等着。
他陪同他们一起进入急诊室诊间,拉上绿色的帘幕,两名护士在他的示意下进来帮忙。
医生利落的检查舒季威的伤口,眉头一直深锁着,然后他要舒季威躺下,并请孟晨君出去,他要替舒季威缝合伤口。
她却坚持自己要陪伴,而且她没有胆小到会昏倒。
医生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没说什么话,简单快速的缝合手术开始,先局部麻醉,消毒,快速缝合,处理伤口,最后打破伤风针。
从头至尾,孟晨君都一直陪在舒季威身旁,握着他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
虽然医生的动作很快,但全部处理完也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舒季威的脸色因为失血有些惨白。
医生在此时终于开口,“我看你还是留在医院观察一晚再离开。”
舒季威轻摇头。“不了,被人发现会有麻烦的。”
医生沉默了片刻,“谢谢你……维护了茵茵,她做了错事,应该受到惩罚的,这样她才会学乖,从小到大我们都太宠她了。”
孟晨君恍然大悟,刚刚舒季威在车上用电话联络时,有大概说了一下他受伤的经过,其间有几次提到应采茵,而眼前这位容貌俊帅的医生,从五官上细细打量,确实跟应采茵长得有几分相似度。
看来他应该是舒季威曾经提过的,应采茵的亲哥哥,只是她没料想到他是个医生,还是个个性跟应采茵差异甚大的人。
而舒季威之所以找上他也是因为,像他这般明显的刀伤如果到其他的医院医治的话,通常都会被急诊室通报警察局,担心这不是单纯的自伤事件。
一旦被警察追究了,应采茵就难逃法律刑责,以她现在的身份跟知名度,那绝对会让她身败名裂的。
难怪应采茵的哥哥会特别跟舒季威道谢。
舒季威在急诊室休息了一会儿,才在孟晨君的搀扶下离开,应采茵的哥哥送他们到急诊室门口叫出租车。
他们临离开前,他对孟晨君感激的一笑。“谢谢你,你们是很合适的一对,好好照顾他。”
孟晨君听了微微笑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他们坐进出租车后,舒季威疲累的将他的头靠在孟晨君肩上,他们的手自始至终都牵着,不曾放开。
回到家后,进了卧房休息,他强忍着精神,就只等着她跟他解释真相。
孟晨君坐在床边,帮他将丝被盖上,先喂他喝了口水,才缓缓的开口,“我到你这里是有目的的,也不能说是目的,而是一个满让人气得咬牙又不得不为的圣诞节交换礼物游戏。”
舒季威听着她讲,不禁想起她的到来的确是在圣诞节那个时候。
她接着简略的跟他说了一下她在婚友社的工作,但并没有提到太多细节。
“我的老板给了三个月期限,要我到你这儿来,规定我必须在期限内取回你手中的结缘石,并让你喝下我的孟婆汤。”看他一脸茫然疑惑,孟晨君轻叹了声,“听起来很荒谬对吧?”这对人界的人来讲,会以为对方是在开一个很恶劣的玩笑。
可舒季威是亲眼所见手掌心的痣浮起化成石头,然后他忽地想起在不久之前他曾经作过一个记忆深刻的梦。
当场,他变了脸色。
“你是谁?”他忽然这么问。一切像团雾,是个很大的谜,但在其中绕一圈,又好似已经看透,只是等待拼凑。
“我的前世,是孟婆……”孟晨君没有把答案说完。
在更前几世,她是他的妻子,不爱的妻子。
她取出装有孟婆汤的玻璃瓶子。“这是用我的眼泪熬煮而成的孟婆汤,我必须让你喝下,只是我不知道你喝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你可以选择不喝,我不会强迫你的。”
舒季威看着她手中的玻璃瓶好一会儿。“让我喝。”他下了决定。
他这么干脆,反倒是孟晨君犹豫了。
每一个人所喝的都是用自己的眼泪所熬煮成的盂婆汤,从来没有人喝过属于别人的孟婆汤。
她眼中所流露的是担忧,很明显的担忧跟关心。
“如果我不喝孟婆汤,交换礼物的游戏岂不没有完成?若没有完成就会受到你也无法躲避的惩罚是吧,虽然我还是不太懂为什么得这么听你老板的,也不太懂你所说的这些,但我想相信你。”舒季威的意思很明白,他只是纯粹想相信她。
“你这个笨蛋,万一喝下去怎么了……”
“也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况且有你为我这么担心,值得了。”
“难道你就不怕我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是想用计迷昏蛊惑你,然后一口吃掉你吗?”还是别喝吧。
“若你是的话,那你这妖魔鬼怪很逊耶,等到今天才吃掉我,早在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有机会了。”
那……“那我是贪婪的女骗子,不仅要骗你的心,还要骗你的钱,等你喝了这以后不省人事,我就把你这里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