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种种反应,显示出他的等待不是虚掷光阴,失忆的女圭女圭兵只是需要再多点刺激才能恢复往昔的活力。
“雪莱,你怎么可以扔掉那些洋女圭女圭……”
“因为它们都不是我想珍藏的那一尊。”拇指揩去芙颜上的泪迹,他连哄带拐的将她抱进厨房,放在干净不染微尘的料理台上,让她能与他平视。
两人以平等之姿,以灵魂之窗相互凝望。
“记起来了吗?”他状似欺哄的口吻醇浓迷人。
“什么?”她的一句疑问,又把魔王自缤纷的天堂撵回无间地狱。
雪莱阴柔俊美的脸庞霎时紧绷,眼神凝结如冰,可是握紧的双拳仍忍耐着,一声淡淡的轻叹无声地自他唇边泄出,仅是一瞬间,他又恢复往常散漫的模样。
“这样好吗?厨房是你的禁地……”
她随便无心月兑口的一句话都能惹得他情绪波动。
雪莱骤然失笑,抚额揉揉皱紧的眉头,暗暗自我调侃。果真是天谴没错,否则他不会这样被一再耍着玩,而且心甘情愿。
“不记得任何事,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是我的禁地?”为了她,他的废话可以多到讲不完。
骆紫蔓也弄不懂是怎么一回事,傻傻的摇头,可怜兮兮又无辜地回瞅着他,水灵大眼和嫣红的脸让他压下的翻腾情绪又不得不激昂升温。
不,在她完全想起之前,他不打算再对她随意胡来。
猛地转过身,身体内高张却得不到满足的炽热渴望只能寻求其他解决方案,他打开冰箱,照旧例,满坑满谷的可乐几乎占满冰箱里所有的空间。
身后突地传来一声孩子气的兴奋惊呼,“好多可乐,棒透了!”
握住红铝罐的掌一愣,他转身回瞥,岂料骆紫蔓已经凑近身子,一古脑儿地钻过他的臂膀下方,雀跃欣喜地拿起一个铝罐,以渴求的眼神询问他能不能饮用。
在得到首肯后,她立即打开拉环畅饮一番。
雪莱看愣了,胸口瞬间被霍然涌起的暖意围绕。
他一直不肯正视的,是她会就此遗忘了他的可能性,看似慵懒什么都无所谓的外貌下,在没有她陪伴身旁的日子里,所有的散漫都只是面具,借以掩盖他内心骚动鼓噪的不安与恐惧。
她此刻的举动,无疑是一种宣告,纵使忘了名字、吻、体温、拥抱,在她的潜意识里仍盘踞着他影子,可爱又傻气的女圭女圭兵,仍忘不了要与可乐争宠的危机意识。
骆紫蔓将手中的可乐一饮而尽,因兴奋而红扑扑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丢开空罐,想趁雪莱不注意之时再拿一罐来解瘾。
雪莱长臂勾过欲再次栽入冰箱里寻宝的皓颈,她连惊呼都还没来得及出口,一阵昏暗袭来,晕头转向的馨躯就这么倒进他炽热的胸怀,尚残留着些许暗褐液体的唇被他慵懒的薄唇舌忝舐干净。
她轻而易举便撩动起他忍耐已久的渴望,这不是单纯的索吻,他想一并讨回这两年她积欠太深的补偿,这个女圭女圭必须烙下专属于他的图腾,独独属于他。
托起轻颤的纤腰将她置放于冰凉的瓷砖上,仍消退不了逐渐升高的欲/望火舌,宛如身陷烈焰中,灼烫欲焚,他吻人的姿态简直是虎豹恶狼,一反往日懒猫般的慢调,一波波深吻象是永不餍足的饿兽,贪婪热情,不容受制在手中的人儿有任何抗拒的机会。
“不行……”骆紫蔓稍稍别开头,但不让她有喘息闲暇的薄唇一滑,偏又吻上粉腮,再顺势而下,一路吻至皓颈。
“为什么不行?”雪莱氤氲的眸子徐徐睇视染遍绮红霞彩的丽颜,挑衅似的淡问。
“这里是你的禁地……”她破碎的嘤咛低低回响着。
“禁忌总有解开的一天,禁地就该在这种时候使用。”落在她身上的吻开始烈火燎原。
“这样不对……”有如垂死前的挣扎,她的话一点劝阻功效也没有。
“你喝了我一罐可乐,该有的补偿我一定要讨回。”
唔,魔王,恶劣的大魔头,哪有喝他一瓶可乐就要被“吞掉”的道理?
“雪莱……”趁理智完全溃散前,骆紫蔓扭身欲离开,但又被压回冰凉的瓷砖上。
“再喊一次。”他懒懒地支腮俯视她娇美的芙颜。
“我、我是要你住手才喊你的!”竟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真可恶!
“再喊一次,我就停手。”他戏谑的口吻很不正经,无从分辨真假。
“真的?”虽然心底有点怅然若失,不过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真的。”
在他烨然灼亮的目光下,骆紫蔓赫觉咽喉一窒,竟然支吾半晌无法出声。
“不说吗?”雪莱挑眉,挪近俊脸。
见他不断逼近,她的脸热辣透红,宛若猫鸣似的软软喊了声,“雪莱。”
雪莱眯深的眼失去了平日该有的锋利,幽深的瞳眸烙上令他思念欲狂的小脸,一颗心热烘烘的,失控的跃动着,心上层层的铁闸彷佛被她这么一句呢喃似的轻唤而轰裂。
然后,从不违背自己诺言的雪莱.罗兰,生平首次的食言而肥,戏剧性地在两人热烈的目光相互凝视下发生……
好香啊!
是什么味道这么香?
骆紫蔓困倦的眼睛睁不开,只能顺从本能循香而去,像瞎子般模索的举动冷不防使得额头撞上一堵硬邦邦的铁墙……唔,不是墙,是比墙更可恨,也更充满了诱惑的玩意儿。
她迷蒙的睁开眼睛,觑视那张半掩懒眸抽着菸的孤傲俊脸,以为他正专注于吞云吐雾,根本没有察觉她恋慕的目光,结果他胳臂一搭,如蜘蛛捕蝶般牢牢将她攀紧,甩都甩不开。
终于知道是什么味道了,是他身上可乐掺杂菸香的气味,好好闻喔,她觉得自己一定会上瘾,再也离不开。
真是的,他说他的职业是导游,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她腻在一块儿,像恶虎盯紧猎物般从不松懈,老是随口搪塞说要她带上哪儿去玩,结果绕了半天最后都滚到床上去,分明是早有预谋……
“魔王……”思及此,骆紫蔓高噘的粉唇发出不满咕哝。
雪莱扬起眉梢,欣然接受这个称呼,回她一脸“过奖”的无声淡笑。
她又贪看了他数秒,才使劲拔开搭在肩上的健臂,窘得绯红了双颊,慌乱无措的离开床榻,在他懒懒瞥来的凝视中仓皇的逃离这暧昧难解的氛围。
雪莱当然知道她上哪儿去,片段性失忆的东方女圭女圭嗜喝可乐的瘾都快拚过他了,弄得他不知该窃喜还是应该皱眉头。
不记得他,身体的本能倒是记得学起他的恶习,嗯哼,挺管用的。
丙不其然,骆紫蔓带着笑盈盈的脸回来,一手持着红罐畅饮,另一手贪心地抱着数来罐,也不在乎此刻才早上八点钟,甚至还空月复。
误以为他瞟来的目光是觊觎她怀中的圣品,骆紫蔓忙转了一圈,像老鹰保护小鸡般拥紧那些可乐,双足仍继续以退后之姿步行,一点也不担心会摔倒,因为她知道这男人的性子冷僻又怪异,空荡荡的房里就只摆着一张床……
思绪刚掠过她的脑海,小腿忽然撞上一个小圆几,黛眉还来不及蹙起,人已经先摔了一跤,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好痛!为什么会冒出这张讨人厌的烂桌子?以前这里都是空的……”仰倒在地上维持不到五秒钟便枕进熟悉的胸膛里,她气恼且顺势月兑口咒骂后,连自己都赫然愣住。
以前?所以她真的曾经来过这座幽灵古堡?
“因为曾有个顾客抱怨这间房比不上大饭店,所以我只好尽力讨她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