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日光,一阵微风,一把琴,一位素雅美人,形成这幅美丽的仕女画。
当琴音渐渐止息,独孤秋雨收回按在弦上的纤指,缓缓转过脸来,望向另一张绝美的容颜,早在她弹琴自娱时,那人就一直在旁边听着,她知道人来了,直到一曲抚宾,她才转头望向丽彤儿。
“你来了,”她抿出一抹淡定从容的浅笑,望了丽彤儿一眼,说了这句话,就像打过招呼一般,便收回视线,拿起搁在石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自忧难地品茗。
扮成丽彤儿的令孤绝来到她面前坐下,一双美眸打里着她,独孤秋雨任她的目光在白己脸上审视,自己则旁若无人似地悠闲品茶,媛缓放下茶杯后,才抬起水灵的美眸对上她。
“喝茶吗?”随口一问,她就算不喝,自己也无所谓,令狐绝点点头,她便伸手去端茶壶,为他斟茶,此时身旁无其他丫鬟,一切都是她自己来。
“翠儿她们呢?”令狐绝问。
“我吩咐她们没事就去做自己的事,不见得要随侍在我身边,有事再叫她们就行了。”
“雨儿真是好主子,那三人跟着你可真有福气。”
“我只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所以喜欢自己来,也没把她们当丫鬟,而是当妹妹。”
为两人倒了茶水后,她将紫砂壶放回小火炉上,把茶杯往他面前一搁,便只细细品尝起来,她的纤纤玉手握着描金的瓷杯,瓷杯上的花乌衬着细长的手指,她微启唇瓣,就着杯口缓缓吞下。
令狐绝也同样攀起茶杯品茗,不过他的视线却落在她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上,令孤绝就这么肆无弓禅的盯着她,这样的她自有一股风华绝艳,如此怡然自得、如此闲倩逸致,浑然不似一个刚失去处子之身的女人该有的态度。
“听说你和刘公子的亲事取消了?”令狐绝试探的问。
“是呀。”她回答得很轻松,也回看他,彷佛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我以为,你会不舍?”
“我是不舍呀,而且,我还爱着他呢。”她轻笑道,若似不经心的笑着,实则专主观察丽彤儿的反应。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是要证实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话让令狐绝一征,眼中挑起一抹愠怒,她还爱刘武陵?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她的心还敢留着那人的影子!
令孤绝心中怒不可抑,醋劲大发,却只不能表露出来,唯独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把自己的掌心肉给掐得死紧。
“依我看,你值得更好的良配,那胜刘的配不上你。”这话他是合笑说的,脸色却有点僵,天晓得,他都快气得把牙齿咬断了。
独孤秋雨转过脸,对他眨了眨美眸,一脸夭直的问他。“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啊?”
“我当然生气了,像那种男人,你竟然还放在心上。”他眼中的妒忌得双目炯亮。
这样的他。让独孤秋雨越来越肯定心中的想法。“令孤绝。”他毫不扰豫说出自己的名字,灼热的目光直盯着她的反应,独孤秋雨白了他一眼,一脸失望的收回目光。“他呀。”她只讲了这两个字便摇摇头,一副徽得说的样子。
令孤绝心头彷佛被一块大石重重一击,料不到她的反应竞如此平淡、如此不在意,自己在她心中,就如此不值?这想法如同他的心头被人用斧狠狠砍了百刀,痛得他目毗尽裂,却只必项苦苦忍住。
当她说,她希望由令抓绝为她解除yin\毒之苦时,他以为至少她是喜欢他的,自己在她心中有一个位置的。
可恨她解了毒后,却对他不闻不问,就算是愤怒也好啊,至少表示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她的反应太平淡了,彷佛与他合欢,只不过是吞了药似的那般平常,叫他情何以堪哪!
一个姑娘把身子给了人,不是应该要那男人负责吗?这几口他暗中观察她,发现她像没事似的自得其乐,让他深感困惑,越来越郁闷,也有点慌。现在看到她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竟露出一副不足为提的表情,更是莫大打击。对了,该不会她不晓得为她解毒的是他吧?对,一定是这样!
“那夭你被刘武陵下毒后,可知是谁为你解的毒?”他期待的问。
“知道啊。”她回得很轻松。
令孤绝一顿。“你知道?”
“是啊,猜也猜得到,你找了令狐绝来帮我解毒不是吗?”
她说得轻松,他却听得一脸呆愕,因为她的反应太云谈风轻了,她懂不懂,要解毒就必须占了她的身子,夺了她的处子之身?
她至少也该表示一下激动,像正常女人那样逼问他令狐绝在哪里,羞急得要他来负责,不该这样无动于衷呀。
“令狐公子说,他要雨儿放心,他会负责到底,临走前,他留了一块玉链子给你,那是定情物,也是证明。”说话的同时,他的视线朝她的颈子看去。
独孤秋雨现在穿的祀裙,衣襟是低的,这样的打扮只会在自己的院落出现,随意而轻松,露出她胶好纤细的颈子,而她一双胸脯在衣襟的遮盖下,也显得浑圆饱满。
令狐绝在打里她的颈脖时,当然没有忽视颈子以下的迷人饱满,让他亿起当他拥着她时的滋味,忍不住心中一热,眸光折折,但只很失望她没戴着那条玉链子。
“雨儿怎么不戴呢?那块玉可是上好的古玉,价值堪比一座城池。”
“夷?是吗?”独孤秋雨状若惊异,继而拧起了秀眉。“槽了。”
令狐绝听了也是一楞。“什么事槽了?”
“我不知那块玉这么贵重,竟把它送人了。”
令狐绝一阵错愕,不一会儿又恢复冷静,语气变得有些低沉。“你把玉送人了?”石桌下的手再度握得死紧,:孚起一条一条的n筋,“是呀。”她一脸苦恼道。“没想到它这么贵重,我得快点向刘嬷嬷拿回来,还给令狐绝。”
令狐绝简直快气炸了,脸上再也笑不出来,变得阴沉冰冷,语气也危险了二分。“你把它送给刘腑腑?还要还给令抓绝?”
“我只没有打算要他负责,自然应该要还给他呀。”她故意没看他,拿起茶壶帮两入又斟了茶,然后逞自饮着,心下却在偷笑。
她不要他负责?
她说不要他负责?
令狐绝差点气噎了,恼怒的目光死盯着她,想在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她说这话到底是因为倔强,还是直不在乎?
她的处子身被他所破,这辈子是再无法嫁别人了,他一直认为她心高气傲,就算当时情非得已选了他,事后定也会怨他,可他认为只要好言好语哄她,就算让她气怒打骂一番也无所谓,反正他一定会好好疼她一辈子的,想不到听到的竟是她不要他负责的话。
她怎么可以不在乎?他几番田着生命危险救她,对她如此上心,怎么到后来拍拍想走人的却是她?
“你怎么能不嫁他?除了他,你还能嫁谁?”他这时:昊发现,自己的语气已经是怒不可抑,无法掩饰了。
独孤秋雨将他的反应全都若在眼底,故意重更叹了口气,摇摇头,突然转身走开。
“你还没回答我。”令抓绝亦步亦趋的跟着追问。
独孤秋雨咕哝了一声,她说得太含糊不清。令孤绝没有听清楚,离她只更近一步,“你说什么?”
“我说,就算跟他有了肌肤之亲,我也不会嫁给他。”
令狐绝铁青着脸,他真没想到,她对自己竟是如此的漠视,就算失身于他,也不肯嫁给他,他在她心中如此不值,连让她说上一句的分里都没有,他愤怒,去日也感到悲伤和挫败,生平第一次,他不知道该拿一个女人怎么办,逼她吗?可是他明白,倘若自己这么做,有可没把她逼得更远,自己就更无法走进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