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在她腰间的掌心滚烫如熔岩,快要把她融化。
他浅浅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脸颊,她的血液随之荡漾。
少女清纯的香甜缭绕鼻端,安诺寒同样睡不著了。他睁开眼睛,怀中的女孩儿睁著黑漆漆眼睛来看著他,像个不知世事的精灵。
他微笑,倾过脸,伸手轻轻抚摩上沫沫粉红色的唇,丰润又柔软。“沫沫,随便爬上男人的床是件很危险的事。”
她轻轻“哦!”了一声,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单纯娇憨的笑脸上,如水的明眸朦朦胧胧,欲语还休的诱惑……
他的心蓦然悸动,忍不住凑近她,薄唇撩过她的软玉温香。
她没有拒绝,羞怯地一笑,柔柔的小手绕过他的腰……
触电一般,他快速封住她的唇……
绵长的吻,热切的相拥,持续了整整一个美好的清晨,直到安诺寒快要把持不住自己,才起身下床。
从此以后,他深切地恋上了她的味道,纯洁又诱惑……
沫沫的十八岁生日,独属于他们的时空。
夜晚,蜡烛的光在沫沫脸上摇曳,映红她欣喜的容颜。
她仔细数了一下,十八支。
她长大了,今天,她终于十八岁了!
闭上眼睛,一口气吹了蜡烛。
安诺寒抱住她,在她唇上印上深深一吻:“恭喜你,长大了!”
十年的等待,换来今日的相拥,她满足了!
黑暗里,沫沫感觉手指上一凉,睁开眼睛,发现一枚钻戒牢牢套在她的手指上。
她惊讶地看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同意?”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娶你!”
“小安哥哥,那句话,你能不能再说一次。”沫沫仰起头,期待地看著安诺寒。
“哪一句?”他不解地问。
沫沫甜笑一下,小声告诉他:“我爱你。”
“哦……”他笑著点头。“谢谢!”
“你……”
他的大手揽过她的腰,手指摩挲著她的唇,低沉的声音有种特殊的魅惑。“沫沫,爱不是用来说的,是用来做的。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爱你?”
不是沫沫没有感觉到,若是他们素不相识,白痴都能感觉出安诺寒对她所做的一切“别有用心”。
偏偏她早已习惯了他对她的好,习惯到分辨不出那是亲情还是爱情。也许是分辨出了,自己没有信心去相信。
“那么,今天,让我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爱’。”他说。
教什么?
她中文不好啊,要教她“爱”还是“”啊?
他抱起她,走上楼,进了房间。
沫沫只觉眼前一晃,人被丢在柔软的床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安诺寒已经压在她身上,唇覆在她的唇上……
她轻轻“啊”了一声,全身都软了,无力的瘫在他臂弯中,回应著他温柔的细吻。
若即若离的亲吻中,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拂过……每一下碰触都让她快乐得颤抖。
“我爱你!”安诺寒轻吟著,满足了她。
……
“沫沫……”他抱住她剧烈颤抖的、香汗淋漓的身体,呼唤著她:“沫沫……我爱你!”
沉浮中的她,被这句话推上了天堂顶峰。
原来这就是最幸福的滋味,原来,这就是她盼望已久的快乐……
一滴热泪与她的汗水交融,这感觉……真的没有让她失望。
星光暗淡的天空,忽然一颗明亮的流星划过……
扁影流泻,模糊映出床上挺拔的男人拥著雪白娇女敕的身体,拥吻缠绵……
之后,世界一片黑暗,只剩下娇弱的申吟声,沉重的喘息声,床板的剧烈的晃动声,还有……远处海浪声叠叠荡荡……
无休无止……
第8章(2)
第二天,明媚的阳光照进卧房,淡紫色的阳光洒在床上。
沫沫翻了个身,薄被顺著光滑的肌肤滑落,美丽的胴体上点点红晕充分暴露了一夜的狂欢。
“小安哥哥。”沫沫闭著眼睛伸手模了模枕边,空无一人。
她猛然睁大眼睛,惊慌地环顾房间,熟悉的景物,不见熟悉的人影。
她的一个反应,就是害怕。
怕昨夜是个梦,又是一个戏弄她的梦!
“小安哥哥?!”她惊慌地喊著。
惊慌失措的她心情不断地下坠,陷入无法预知深度的深渊。
假如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她一定会疯掉的……
忽然,传来一阵微微的痛。沫沫急忙掀开身上的被子,床上一点落红绝艳如盛开的彼岸花……
沫沫按住剧烈跳动的心口,长长地松了口气。
门被快速推开,安诺寒走进来,在她床边坐下,关心地模模她的头:“怎么了?做恶梦了?”
“没有。醒来看不见你,以为昨晚……”想起昨晚,沫沫脸颊红透。“又是个梦。”
“又?”安诺寒凑近她,暧昧地问:“以前做过这样的梦?”
这问题,实在很过分。
“……”沫沫裹紧身上的被子,连同羞红的脸一起包住。当然梦过,不过没有这么深入,没有这么沉醉,最多就是亲亲,抱抱。
他看出她的窘迫,没再追问。“你一定饿了,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我爸妈还没回来?”
昨天两家人一起吃中午饭,沫沫埋头吃饭,不时偷偷瞄一眼安诺寒,看得心里热乎乎的。
想和他说几句话,又不好意思开口。
安以风突然说他知道一家温泉浴场,环境很好。
韩濯晨沉寂的眼神与安以风交接两秒,眉峰微锁。
之后,韩濯晨看一眼沫沫,见她正在偷看安诺寒,隐隐叹了口气,说:我最近也有点劳累,正想去放松一下,下午一起去吧。
于是,两对夫妇去泡温泉,把安诺寒和沫沫留在家里。
当时沫沫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去,经过昨夜,她懂了。
“回来了。”安诺寒告诉说:“他们去医院做检查了。”
“哦。”沫沫说:“那你去楼下等我吧,我穿上衣服就下去。”
“不需要我帮忙吗?”他说著,眼光瞟向她的身体。
帮她穿衣服?
“……”
安诺寒见她没拒绝,站起来从她衣柜里拿出一条裙子,又从最下层的抽屉里拿了一套白色的内衣。
“你怎么知道我的……衣服放在那里?”
安诺寒笑而不语。拉开她的被子,像月兑衣服一样,一件件为她穿好……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指尖时不时滑过她敏感的地带,弄得她连耳朵都红了。
穿好衣服,挽著安诺寒的手臂下楼时,沫沫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
她当时正在叠衣服,听见安诺寒敲门,问她在不在。她一时慌张,把剩下的内衣塞进下面的抽屉,合上。
安诺寒进门的时候,看了她的柜子一眼,快速地移开视线。
她才发现自己的内裤有一半露在外面,娇女敕的粉红色,还有个可爱的史努比图案。
她红著脸拉开抽屉,塞进去。
那时候的日子,现在想起,又多了一层旖旎的色彩。
法国餐厅里,安诺寒点了很多菜,说她太瘦了,不停地劝她多吃点。
“不吃了,我怕胖。”沫沫坚决地推开鹅肝酱。
“怕胖?我们可以增加点运动量。”
“我们?”她一问出口,立刻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恨不得把脸埋在鹅肝酱里,不要抬起来。
“吃过饭想去哪?”
她想都不想答:“公园。”
“公园?”
“别人约会都去那里。”
安诺寒捏捏她的脸。“依我看,还是游乐园和动物园比较适合你。”
“我长大了!”
“对,长大了!”昨晚他已经见证过了她真正的成长。
可不知为什么,在安诺寒的眼中她始终都是个小孩子。
当然,除了在床上……
参天的树木傲然矗立,鹅卵石的小路上加在中间,路边野草野花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