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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没心没肺 第24页

作者:苏珞

沫沫的确非常想听音乐。“你会唱中文歌?我从没听你唱过中文歌。”

“中文比任何一种文字都要美,我不想唱给那些不懂美的人。”说完,诚走上舞台。

他跟乐队说了几句话,感伤的音乐声响起。

“是我对你承诺了太多,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你总有千万种理由,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

伤情的歌词,被诚空灵的声音唱出来,想不让人心碎都难。

一整首歌,沫沫都在哭,最后趴在桌上泣不成声。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如果你想飞,伤痛我背……”

诚唱完最后一句,站在台上用中文说:“沫沫,总跟随着别人的脚步太辛苦了,不如给他自由,让他解月兑,也让自己解月兑……”

她抬起头,对他笑了。

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她不怪他,也不怪任何人。

就像她的妈妈说的,爱错了人,就要承受这个苦果,没有人可以救赎她……

诚又对着乐队打了个手势,最熟悉的旋律响起。

诚对她伸出手。

“Itwon'tbeeasy……”他的歌声像个魔咒。

她不由自主走上台,接过他递给她的话筒。

她的声音随着诚的声音响起,凄美的嗓音如跌碎的地上的水晶……

台下一片安宁……

“HaveIsaidtoomuch?”我是否说得太多?

“There'snothingmoreIcanthinkoftosaytoyou.”我想不出还能向你表白什么。

“Butallyouhavetodoislookatmetoknow.”但你所要做的只是看着我,你就会知道……

他听不见她心灵深处的呼唤,她的字字句句都是真情,他不明白。

她做着一切都毫无意义。

从今晚开始,她放手让他走……

她笑了,灿烂如刹那间绽放的彼岸花……

第10章(2)

唱到最后一句:“Thateverywordistrue.”我的每字每句都是真情!

沫沫睁开眼睛,当她看见安诺寒站在台下,她的心仿佛地撞碎了她的肋骨,痛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不再淡漠……

她手中的麦格风摔在地上,巨大的撞击声湮没了一切,她所有的理智付诸流水。

当他对她伸出手……

她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气流旋住,再也无力挣扎。

爱情本身就是盲目的,冲动的。任凭放弃的决心再坚决,一旦遇上爱的人,只需远远望上一眼,什么决心都会瓦解,傻傻地贪恋起自欺欺人的片刻欢愉。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诚,毫不犹豫地跑下舞台,跑到安诺寒的面前,把手交给他。

可能这是一种习惯,从婴儿时便养成的习惯。

“走!”安诺寒有点粗鲁,很用力地抓着她,拖着她往门外走。“跟我回家。”

他的力量很大,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出酒吧的门。

“我……”沫沫以为他因为她见诚而生气,刚想解释,她忽然发现酒吧门口停着很多辆黑色的房车,一群拿着棍棒的人从车上冲下来,跑进酒吧。

客人们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懊放的人都放走了,最后进去的两个高壮的男人合上大门,落了锁。

“发生了什么事?”她想起诚还在里面,有些担忧。

安诺寒没有回答,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跑车前。

酒吧里响起惊叫声,砸东西声,玻璃摔碎声。

“不行,我要报警!诚还在里面!”

沫沫抽回手,焦急地拿出电话想要报警,她的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安诺寒夺走了她的手机,狠狠地摔碎在青石路上……

片刻的惊诧后,沫沫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为什么阻止我报警?你刚才为什么带我走?你知道这里会出事?这些人是你找的?”她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安诺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真是你让人做的?”

她忽然觉得他很陌生,陌生得她完全不认识……

酒吧的门内传来惨叫声。沫沫顾不上其他,跑到酒吧的门前,用力地敲门,大声喊着:“诚,你没事吧?你回答我……”

里面一片混乱,她什么都听不清楚。

惊恐,内疚,慌张,和心酸,各种各样复杂的情感都会聚在一起,压迫着她的神经。可她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去消化这些情感,诚还处在危机的时刻。

沫沫忙跑回来,对安诺寒喊:“你快让他们停手!让他们停手!”

他的手握成拳,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诚怎么得罪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见他不说话,沫沫气得挥起拳头打他的胸口,他一动不动,由着她打。

以沫沫的力气,即使用了全力也不会很疼,可他的表情十分痛苦。

“你别再难为小安了,是我让他别插手的。”一个冷淡的声音说。

“爸爸!?”沫沫用目光四处搜寻,一辆房车的门打开,韩濯晨从车上走下来。

一身黑色西装的他,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

沫沫很快反应过来,跑过来恳求着说:“爸爸,你快点让他们停手,我们讲讲道理好不好?”

韩濯晨对身边的司机使了个眼色。他的司机对着手里的对讲机说:“停手!”

很快,酒吧的门锁打开,两个人推开门。

沫沫想都没想就冲进酒吧,一进门,她就看见诚被打得浑身是伤,蜷缩着躺在地上……

这一幕把她彻底吓傻了,她靠在门上,手脚冰冷。

在沫沫的记忆中,她的爸爸是个很有风度的生意人,利益得失极少跟人计较,有时候稍微霸道一点,稍微强势一点,但她从没想过,那个总被她气到哑口无言的爸爸,有这样可怕的一面。

还不到三分钟,他就能把人打得血流遍地,而且面不改色。

很快,韩濯晨和安诺寒先后进门,门又被关上。

一个打手把诚拖到韩濯晨的面前,一路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诚虽然伤得很重,还是撑着地,艰难地爬起来,抹了一下嘴角的血。

即使浑身是血,他的表情也是那么骄傲。

韩濯晨俯身扶起地上的椅子,坐下,一条腿悠闲地放在另一条腿上。“我女儿总说我不讲道理,好吧,我就跟你讲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沫沫气得浑身发抖:“叫救护车啊!”

韩濯晨看她一眼,见她急得两眼泛红,有些不忍,对他的司机说:“叫救护车吧。”

“是!”

见司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沫沫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打你?”韩濯晨果然开始和诚讲道理。

“不知道。”

“你接近我的女儿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接近她……”诚嘲讽地牵动嘴角:“是她为了和我学唱歌,主动接近我!”

韩濯晨显然对他的回答非常不满意,不过看了一眼沫沫,又看看安诺寒,语气还是很平和。“过去的事,我不追究。从今天起,别让我再看见你和我女儿在一起……”

诚站直,坚定地面对韩濯晨:“我对沫沫是真心的,我想和她在一起。”

“你再说一遍。”

“我爱她!”

韩濯晨微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诚身后的打手。

沫沫还没明白他们的对白什么意思,只见那个人走向诚,两只手握紧木棒,重重地挥向诚后颈。

“不要!”她尖叫着,眼看着诚一口鲜血吐出来,捂着流血的头跪坐在地上。

见那人再次挥起木棒,沫沫不顾一切跑过去,从背后抱住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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