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再好脾气也受不了这种侮辱,她头脑一热,所有的愧疚都荡然无存,她转身愤恨地对薇大吼:“我不是你,纵然诚再好,我也决不会跟他在这种地方过夜,接受他的钻石戒指,还口口声声说不爱他!”
薇脸色大变,刚要发火,又想起了什么,别有深意地笑着:“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
“你!”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她恨不能掐死薇。
安诺寒搂住想要冲过去的沫沫,指着薇,对他身后匆忙赶来的经理说。“给这个女人一百万,我以后不想再看见她。”
“是,我明白该怎么做。”经理恭敬地应着。
“安诺寒,你不要以为用钱就能补偿我,打发我!”
他冷笑:“别在我面前自命清高,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太了解了!”
沫沫无法评价安诺寒的做法是仁慈还是残忍,她只觉得他被激怒时,他的冷淡会化成一把剑,刺别人最脆弱的地方,挑开别人最不愿看见的伤口。
能多无情就有多无情!
回家的路上,安诺寒专心开着车,沫沫专心看着窗外飞速晃过的一颗颗苍松。
“你不是跟我说你只和诚学音乐,没有其他吗?”安诺寒问。
“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喜欢我。”
安诺寒的嘴角动了动,看向倒后镜的方向。
“你不相信我?!你宁愿相信薇说的话……”
他打断她的话。“以后别再跟诚学音乐了。”
“为什么?”
“我不喜欢他!”
沫沫没有反驳,转过脸,望向窗外。
冷风吹乱她的发丝,刮痛她的脸……
安诺寒对她有求必应,同样的每当安诺寒态度坚决的时候,她也从来不敢反驳。
但他宁愿相信薇的话,也不信她,这让她无比失望。
诚说的对,他读不懂她丰富的内心世界,更不会体会她忧伤的情感……
突然,安诺寒急刹车,将车子停在马路中间。
他解开她的安全带,语气冷极了:“你想跟他在一起,现在就下车去找他!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我不……”沫沫慌乱地摇头。“小安哥哥,你别生气,我不跟他学了!”
他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绕到她的车门前,拉开她的车门。
沫沫脸色苍白地死死抓着车门的把手,拼命地摇头:“小安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听你的话,我不学唱歌了,我再也不学了……”
安诺寒看上去更生气了,他狠狠地踹了一脚他的车,车板有些变形,他的车在刺耳地鸣叫。
沫沫吓得急忙下车,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盛怒的脸。
“我……你别发火,我走还不行吗?”
海风吹得她浑身发抖,她擦擦眼睛里就要滑落的眼泪:“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再也不缠着你了!”
她走了两步,安诺寒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扳住她消瘦的右肩将她按在生硬的车上。
在她还没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他的双唇野蛮地罩下来,粗野地掠夺了她冰冷的唇……
这次的吻与上一次的辗转柔情完全不同,安诺寒强硬地吸允着她的唇,完全是强迫性的索取和侵占。她的娇喘,她的惊呼,全部被他充满男人气息的吻吞噬殆尽。
她战栗着,双腿软得已经站不稳。手腕被他炙热的掌心捏得刺痛,脊背又被跑车冷硬的钢板硌痛。为减轻痛楚,她不得不用左手搂住他的腰,尽量让身体靠向他温暖的怀抱……感受到她的迎合,安诺寒更加强势,将她搂在怀里,吻得更深……
她闭上眼睛瑟瑟地回吻着他,有些期待,有些紧张,她怯怯地张开贝齿,在唇齿间巨大的吸力下,她娇小的舌尖被他吸了去,魂魄也在瞬间被他吸了去……
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吟,扣着她手腕的手掌力道又加了几分,吻也更狂野,仿佛吸干了她才甘心。
他们吻了很久,很多车从他们身边开过去,有人对他们按喇叭,还有人放下车窗对着他们吹口哨,沫沫根本顾不上别人,她的意识里只剩下安诺寒。
吻结束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是软绵绵地,倚在他的怀抱里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她想给他一切,给他她的全部——假如他想要的话。
“答应我,不要再见诚了。”他哑声说。
她迷迷糊糊地点头。
这种时候,他无论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点头的。
第10章(1)
两个人回到家时,他们两家人已经聚齐了,韩芊芜和司徒淳正在喝咖啡聊天。
韩濯晨和安以风则坐在沙发上谈事情,表情十分严肃。
韩濯晨拿着烟的手一颤,烟灰落在了烟灰缸的外面。“你确定?”
“我查得很清楚。”安以风说。
韩濯晨捻熄了烟,点点头。
“爸爸,妈妈,风叔叔,小淳阿姨……”沫沫低着头走进门,和房间里的人一一打完招呼,低头朝着楼梯的方向走。“我上楼换衣服。”
她双颊的绯红尚可掩饰,双唇的红肿却是掩盖不住的……
韩芊芜和司徒淳交换了个眼神,暧昧地笑笑。
正在和安以风谈事情的韩濯晨随意扫了一眼她的唇,继续和安以风说:“我明白了。”
“需不需要我帮忙?”安以风随口问,目光已经转向安诺寒,笑着对他竖了竖拇指。
“不用!我自己处理。”
沫沫根本没心思关心他们的话题,快步跑上楼。
“小安,沫沫还小,你要懂得怜香惜玉。”安以风一句话,安诺寒无语了。
沫沫舌忝舌忝自己还残留几分甜蜜的痛楚的唇,笑着关上房门。
镜子里的她,双颊绯红,红唇潋滟,眼神迷离……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女孩儿,她即将绽放,还差最后一滴甘露……
沫沫换好衣服下楼,安诺寒已为她一根根插上生日蜡烛,点燃。
她数了数蛋糕上的蜡烛,刚好十五根,一根也不多。
安诺寒浅吻她的额头,笑着对她说:“恭喜你,又长大了一岁!”
“小安哥哥,你再帮我多插几根呗!”她眨着天真的大眼睛说。
“蜡烛插多了,许的愿就不灵了。”
“那算了!”
她凑近蛋糕,刚要吹蜡烛,忽觉手腕一凉。她好奇地低头,安诺寒已将一块手表缠绕在她手腕上,手表的款式是最普通的圆盘形,无任何可爱的坠饰,也没有唯美的图案。纯钢的表链,宝蓝色的表盘,十二个时区用细碎的钻石镶嵌而成,烛光下细碎的钻石光华夺目,稍稍有点俗。唯一称得上特别的就是手表没有秒针,每一秒钟,都有个小小的心形图案在跳动。
见她的反应十分平静,安诺寒问:“不喜欢吗?”
“不是。”他送她什么她都喜欢,哪怕是再普通的礼物。
安诺寒的手伸到衬衫袖口处,解开袖口的扣子。“我……”
“蜡烛要灭了,快点吹吧。”大家催促说。
沫沫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许下年年如是的生日愿望。“我希望快点长大。”
然后,对准蜡烛,一口气吹下去……
她的十五岁生日,就在这最甜蜜的祝福里度过。
第二天下午,安诺寒坐在电脑前研究高深莫测的文字。沫沫趴在他的书桌上,小心地把生日晚餐上拍的照片放进影集,照片里安诺寒浅吻着她的额头,双唇……
沫沫偷偷抬眼,看向他的唇,昨天的吻又在她脑海里鲜活地回放,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血脉有丝丝抽痛。
安诺寒看看发呆的她。“有话想说吗?”
“啊!”她模模嘴边,还好没有口水流出来。“你明天再走行不行啊?”
他的表情有些为难。“我还有事,不能再拖延了。”
“哦!”
见她满脸不舍,安诺寒捏捏她的脸。“舍不得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