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李封疏也是见过世面的,暗暗压下心中的惊喜,命人将此份大礼收下。
“独孤公子来访,是敝庄的荣幸,可有决定落脚处了?”
“晚辈今日一进城,就先来拜访,打算等会儿去找间客钱订房。”
李封疏听了心中大喜,独孤家的人来访,他当然得把握住这个与之增加交情的机会,因此立即说道:“若贤侄不嫌弃,由我代为安排如何?”
独孤晦玉想听的正是这句话。他早知对方一定会趁此机会与代表独孤家的自己打好关系,因为对方连“贤侄”这个称呼都喊出来了,摆明了要拉近交情。但他还是故作谦逊地回答:“晚辈不敢烦劳庄主。”
“哪儿的话,除非贤侄是嫌弃我这个庄主了。”
“晚辈不敢。既然庄主这么说,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他自始至终都是一派温和的表情,嘴角弯著浅笑,将那原本形于外的精练光芒掩藏起来。
庄主李封疏十分高兴,立刻吩咐大管家去张罗。
“白鹤山庄”财大势大,来访的贵客都被他们安排住在包下的客伐里了,但是像独孤晦玉这样背景的人,庄主当然为他安排住在自家山庄里,而且还是最好的客院白鹤院。
这除了是要拉拢和独孤家的关系之外,同时也是为了另一个目的——“白鹤山庄”尚有一位特字闺中的女儿李怜心,俏若怜心能与独孤晦玉成亲,对“白鹤山庄”可是一大助益呢!因此,他当然要趁此为女儿制造个近水楼台的机会。
“传令下去,好好招特独孤公子,万不可怠慢!”李封疏对大管家慎重交代。
大管家服侍了庄主十几年,自然明白庄主的意思。
独孤晦玉微笑拱手,随著大管家往后院走去。他此次光明正大地进入“白鹤山庄”,作为座上宾,目的当然不是来参加什么喜宴的。谁出嫁、谁入赘,他压根儿都不关心,之所习未踏这挥水,当然是为了要找梁静。
打从一进入山庄,他的目光就在搜寻小兔子,适才在集贤厅他也暗暗搜寻过了,没见到小兔子的身影。幸好他成功地入住在山庄里,要逮人,有的是机会。
山庄大总管恭敬地领著他来到白鹤院,同时找了四名厮仆和两名丫鬟供他使唤,男仆和丫鬟都是精挑出来的、最干练俐落的人手,大总管细细交代著他们,要好好服侍独孤公子。
能够住在白鹤院,仆人们自然明白主人对这位贵客的重视。
两名丫鬟更是暗自庆幸能服侍独孤晦玉这位令人惊艳的美男子,虽然她们的大公子李慕怀也是俊美无匹,但毕竟随时都可以看到。独孤晦玉就不同了,莫说他在武林中代表的地位和势力,光是瞧见他的人,便教人心生向往与爱慕。
独孤公子的英俊和自家公子是不同的,自家大公子李慕怀是温润儒雅,气度清朗,如同高拮潇洒的白鹤,而独孤公子则是霸气内敛,英武漂然中有一股俊逸不羁,如同一只大鹰。再加上他与独孤这个姓氏,都具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引得姑娘家很想打开他这只宝盒,探个究竟。
她们能被挑选作为山庄丫鬟,都是颇具姿色的,而她们两人更非一般的丫鬟,因为她们的姿色水平更胜其他丫鬟,只在必要时才担负伺候客人的责任。
主人命她们来伺候公子,除了打点他身旁的事务之外,倘若贵客有其他需要,她们也会做特别的奉献,例如陪寝。
今生能有幸见到独孤公子,还能就近服侍,可是羡煞了其他丫篓,她们也习此为傲,对于独孤公子的服侍无不尽心尽力,若能得到他的点召陪寝,更是千百个愿意。
独孤晦玉对面前这两个丫鬟,露出俊美迷人的浅笑。
“你们是夏雨和秋月,对吗?”
“是的,独孤公子。”
两名丫鬟身姿款款地向他福了福,姿态娇美,都是著意训练过的,红润润的双烦,如挑花般娇艳。
“听说“白鹤山庄”的丫鬟,个个人比花娇,今日一见,呆然不同凡响。”
夏雨和秋月两人被他如此称赞,膛儿更加挑红,眉眼间也若脉脉秋水,如同窗外那朵新绽的红花,飘著芬芳。
“多谢公子夸赞,咱们的姿色平庸,怎么也及不上咱们两位小姐的如花月貌。”丫鬟故意这么说,这也是庄主的交代。提起小姐的美貌,为的是让对方感兴趣,趁此多多替自家小姐宣扬,好让对方询问,但是独孤晦玉一点打听的兴趣都没有,反倒是净问些庄里的其他事,例如在来客中,有没有人送玉佩的?
又或是庄里都安排来客住在哪些客钱?
两名丫鬟知道的不多,都说谁送什么礼、住哪间客钱,只有总管晓得。
“庄主有交代,要咱们好生伺侯公子,有任何吩咐,咱们一定尽心尽力。”
唤夏雨的丫鬟娇滴滴地说,言语间似有暗喻,即使是“特殊”的吩咐也可以,这话让独孤晦玉眉头一挑。
“是吗?”唇角的笑意变深了。
秋月也不甘示弱地在一旁搭腔。
“是的,公子有需要尽避吩咐,秋月一定尽心伺候。”
同是姿色较好的丫鬟,两人便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开始争妍斗艳了,独孤晦玉岂会不知?
他明白自己对女人的魅力,为了找到梁静,他不会拒绝女人的争相讨好,因此故意漫不经心地问:“我想打听一个人,这次来山庄的贵客中,是否有个叫梁静的女子?”
夏雨说道:“奴牌们只负责侍奉,对这事并不情楚……”
秋月像是想起什么,月兑口说:“咦?该不会是那位姑娘?记得她好像叫——”
一旁的夏雨朝她使了个眼色,秋月惊觉,赶忙改口。
“奴婢不情楚,应该是没有。”
“喔?”俊眸微眯,察觉有异。他心想,梁静来山庄送礼,本是山庄贵客,为何一提到梁静的名字,这些仆人就变了脸?而且看似己被告知紧闭口风,不能对外透露庄里的事。难道梁静出事了?
墨黑的探眸闪过一丝异芒,表面仍保持沉静如水,没再追问。
“我想要休憩一会儿,这段期间,希望尽量不受打扰,好吗?”
两名丫鬟忙应是,抬起的脸儿,瞥见独孤晦玉己闭上眼,看似闭目养神,不想再多说,她们立即知趣地退出门外,轻轻将门带上。
不一会儿,独孤晦玉睁开锐目,拿起剑,轻功一跃,从窗外掠了出去。
第3章(1)
掉入地牢里的梁静,如同落入陷阱的猎物,她万万想不到,这里机关重重,居然暗藏了那么多陷阱。
她掉入的地牢,周围是又粗又厚的铁杆子,将她围困其间,无法逃月兑,而李慕怀就站在铁拦外,身形儒雅地步向她。
“这陷阱原本是防偷儿的,想不到却抓了一只误入的小兔子。”
又是小兔子?梁静秀眉拧紧。怎么老是被人叫小兔子?她又没有长长的耳朵,净被人叫小兔子。
“幕怀大哥,求求你,放我走吧!”她央求著。
李幕怀带著一脸遗憾的表情,摇了摇头。
“梁静妹子,大哥不是不愿放你,而是不能放你。”
当他说这句话时,还真是千般不忍,万般不舍的表情,让梁静一脸黑线。
若非自己亲眼验证,还真会被他诚心诚意的表情给骗了。
原来有人可以思想的、脸上装的,完全是两回事。
用求的不行,她只好假以辞色了。
“若不放我走,特会儿可别怪我没手下留情。”
李慕怀听了只是笑得更加俊逸无匹。
“你不会的。”
她冷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