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晨渊心疼的拭去她落下的泪,“既然喜欢,就跟我回台北吧。”
“不行,我们距离太大,一点都不适合在一起,”申晨渊满雾水。
“你是心理学博士,双亲都是大学教授,而我呢?是好不容才从一所烂高职混到毕业。你家世那么好,而我家呢?你刚也看到了,全家都是乡下人,恐怕全家人的学识加起来都没你一半。”申晨渊一路南下曾经假设的理由很多,却没料到,丁蓝蓝在意的竟是这个。
“我从不在意这个,这有什么好在意。”他真的被她给打败了。以她向来懒得思考的性格,怎会想到这方向去,想必是有人她提起过。
“是谁跟你说这个的?”丁蓝蓝顿了顿,没说。她不用说他猜得到,她的怪异行为从Jessica出现在台湾开始。
“相信我,我一点也不在乎。”
“可是你爸妈……那天你妈一听到我只有高职毕业后,就没跟我说过话了。”
呵呵,原来她的心思这么细腻柔弱,不过这也表示她是在乎的,否则也不用那么在乎母亲对她的反应。
“我这次回台湾前,我妈还特地跟我说,叫我要好好珍惜你,不可太爱叨念把你吓跑。”
“啊!你妈怎么会………”
“我们是母子,她怎么会不懂我看你的眼神总是不同的。至于你说我妈之后就再也不跟你说话,我想那应该是她看出你很紧张,只好尽量不要把焦点放在你身上。”
“是真的吗?”
“没错。”申晨渊捏捏她的脸颊。
“瞧瞧你,为了些莫名其妙的想像,不仅结束‘小性感’,还跑回台南,人也变瘦了,你喔,就不会想想我的心情,你以为我从来没说过爱你的字句,就表示我什么都不在乎吗?若不是爱著你,我怎会甘愿为你打扫家里、洗衣拖地、甘愿每晚为你煮宵夜、甘愿被你当成性伴侣使用、甘愿在LOHAS再开另一道侧门呢?”他牵著她的手朝方才的原路往回走。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在抱怨啊?”丁蓝蓝嘟囔的说。
“哈哈哈………”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她问。
“回你家去,回去跟你爸妈道歉,说我要把他们的女儿再拐回台北,还有,记得帮我翻译喔,我台语很烂的。”
很公平,她英文很菜,他台语很烂,丁蓝蓝嘴角嵌著笑。
“你会怕吗?”她戏嘻他。
他作势横她一眼,“当然怕,怕你爸不肯答应。”
“若他老人家真的不肯答应,你会怎么办?”
“半夜偷偷翻墙进你家,然后把你拐跑罗,不然还能怎样?”
“不行,你可是个博士耶。”
“谁说博士就不能翻墙当小偷,迂腐。”
为了心爱的女人,博士也是会豁出去的。
澄亮的月光将斗嘴的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他们十指交握,一同回家去罗。
尾声
结束“小性感”的丁蓝蓝,在正式成为失业族的一个月后,答应嫁给申晨渊。
没办法,“小性感”会结束营业跟他月兑不了关系,他理当负起责任,那个责任就是一一从此当她的长期饭票。
婚礼选在海边的小教堂举行,温馨且欢乐。
新郎的亲人跟朋友,千里迢迢从美国搭飞机返台,就只为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新娘的亲戚跟朋友包了一台游览车,浩浩荡荡从台南“杀”上台北,人多才热闹嘛。
丁蓝蓝穿著鱼尾裙摆性感的婚纱在牧师的见证下,点头答应嫁给申晨渊,两人交换戒指,在神的面前互许终生。
庄严的仪式之后,就在教堂外的花园举办小型的婚宴,申晨渊挽著新婚妻子丁蓝蓝跟宾客寒喧问候,接受众人的祝福。
然后他们同时看见申父申母跟丁阿爸丁阿母有说有笑,两家人就像老朋友一般。
丁蓝蓝直呼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申晨渊用食指轻敲丁蓝蓝的额。“一切都是你想太多,说什么我们差异太大不适合,才怪。”
“原来我妈也是台南关于岭的人,她小时候还跟你爸妈一起玩过,这你可不知道了吧。”
莫名的巧合拉近两家亲家的距离,丁阿爸跟丁阿母还邀请亲家公亲家母婚礼过后随他们南下,顺便见见及拜访申母小候的朋友跟还住在当地的远房亲戚。
申父跟申母即刻答应,开心不已。
“这下子你可安心了吧。”申晨渊对妻子说。
“嗯。”
此时有人唤丁蓝蓝,说新娘子该丢捧花了。
这是西洋婚礼的传统,但最近台湾婚礼也相当盛行,几位单身女子已经磨刀霍霍,就等著接新娘捧花,期望自己就是下一个新娘子。
丁蓝蓝在申晨渊的帮助下站上椅子,背对著大家。
“要丢了罗……一、二、三………”丁蓝蓝将手中的捧花丢出。
哗!众单身女子拼命往前冲……
可是,丁蓝蓝用力过猛,捧花飞越一千单身女子上方,落到后面——
“啊!”
成雪樱正捧著盛满食物的小盘子,吃得正开心之余,捧花从天而降落入她的盘子里,她瞪著捧花,抬头看向来源。
看起来很幸福的丁蓝蓝大笑的朝她招招手。
她的反应则是抿抿唇,她是台湾人,不太相信这种接到捧花就是下一个新娘的传说。
她不顾众多单身女子怨恨的目光,一手拿著捧花,一手继续搜寻吃食,心忖:不知道垃圾桶在哪儿?这花拿著还真碍手呢!
一全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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