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搞半天原来你是严医生的女朋友啊,可真会保密。”
“难怪他总是指名要你去跟刀。”
“是呀,是呀,你们还经常一起去吃饭。”
“我们当初以为你们都会讲中文,他才特别照顾你,原来你们早就有一腿。”
“上班时间,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护士长的一声狮吼,将一群GossipGirl给吼散了。
“护士长。”汪甜感动地眼泪涟涟,搂住泰莉的手臂,“还是你最好了。”
泰莉捧起她的脸,左看一下,右看一眼,“甜甜,你老实告诉我,严医生到底看中你哪一点?你们真的交往了吗?他真的是为你才来我们院的吗……”
她欲哭无泪,搞半天,原来护士长才是终极GossipWomen!
她沮丧地垂头,趴在桌上起不来,这样还怎么在这间医院混下去?这个严君尧,从来都是最坏心的人。她暗自抹泪,在心底将那个该死的男人骂个臭头。
手机在口袋里欢快地唱起来,她模出来,“喂。”
“我家甜甜怎么了?这么没有精神?”爽朗的男性嗓音从手机里面传来。
“很累。”
“唉,我说累的话干脆就不要做了,反正又不是真正的工作。”
“王铭浩,我还想毕业,好不好?”
“好啦,知道了。”
“你还在西雅图喔。”
“我来纽约了,刚刚下飞机!怎样,汪小姐愿不愿意陪我吃晚餐?”
“好吧。”
“甜甜,你到底怎么回事?以前说到吃,你最开心了!可是上次我来纽约,就发现你一点精神都没有,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
“没有啦,不跟你讲了,护士长叫我。”她找个借口连忙挂掉电话,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的逼问,她还没有准备好,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就可以武装好自己的心,一定可以的。
*****
下班的时候,她直接坐计程车去约定的地点,那是一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口碑相当不错。
她进去的时候,那个高大的男人朝她挥手示意,王铭浩是很典型的都会男子,相貌英俊穿著考究。
“我已经点好菜了。”他起身为她拉开座椅。
意大利是个奢侈品的国度,食物其实比法国菜更有渊源,非常讲究原汁原味,注重菜肴与美酒的搭配,海鲜和甜点更是极其有名。
一道道精美的食物呈上来,汪甜低头猛吃。
“味道怎么样?”
“唔。”她吃著意大利的传统菜肴,小牛肉片,用的是米兰特产的小牛肉,加各种香料放白酒煮透,凉掉后切成薄片,再淋上用鱿鱼和鱼泥打成的美乃滋,味道相当不错。
“喜欢就多吃一点,你怎么比我上次看到的还要瘦?工作很辛苦吗?”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头顶。
“还好啦。”
“甜甜要不要下次去西雅图玩,我可以带你……”
一顿饭吃下来,基本上是他在讲话,而她就是吃。甜点是提拉米苏,她用小叉子拨弄著,感觉胃在抗议。
他伸手轻拍她的手背,“怎么了?甜甜,我记得你很喜欢吃这个的。”
“她比较喜欢吃CranberryMuffin,而且一定要Du那家的。”熟悉的男性嗓音,在一旁响起,汪甜惊得抬起头,看见严君尧站在他们的桌前,淡淡地笑。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王铭浩皱眉,望著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不满地问道。
“你可以问问她我是谁。”严君尧有礼地回答,指了指汪甜。
“甜甜?”
“我不认识他。”
严君尧的眼眸在听见她这句话时,变得非常深沉,不认识?好一个不认识。
“你听清楚了,她说不认识你!这位先生,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用餐。”感觉到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流,王铭浩非常有敌意对他说道。
严君尧做了个请便的动作,后退几步,却没有走开。
他这个样子,谁会觉得自在?
“王铭浩,我们走吧。”她没有心情吃东西了,而且她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胃口。
“可是你还没有吃甜点。”
“我想走了。”她站起身,受不了严君尧一直在旁边看著她,为什么他要一直出现?就连她出来吃个饭,都可以碰到他……她的忍耐力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好好。”王铭浩连忙站起来,看她脸色苍白,伸手模了模她的脸颊,“你没事吧?”
“没事。”她快步地走著。
王铭浩赶紧追上去,伸手揽著她的肩膀,“不舒服就要跟我讲。”
“知道了……”话还没有说完,变故就在一瞬间产生。
一直都沉默不语的严君尧像是发狂般冲了过来,猛地掀掉王铭浩搭在汪甜肩上的手,再顺手一记,狠狠地揍了王铭浩一拳。
王铭浩不防,被他打得摔倒在地。
“严君尧,你干什么?”汪甜气得直发抖,大声地吼道。
“不是不认识吗?”他在她耳边低语,眼神阴沉得吓人。
反应过来的王铭浩爬了起来,挥拳冲了上来。
很快,高雅且宁静的餐厅里,响起了一连串的尖叫声,夹杂著一个清亮的女性叫骂。而那两个高大的男人,早已扭打成一团。
第10章(1)
鲜血、汗水、心烦、诅咒……那些从来都不是会在严君尧身上出现的东西,在今晚,让任昊东开了眼界。
“你不是医生吗?”优碘按在严君尧的嘴角,任昊东一脸平静,“来找我干嘛?”
严君尧随意地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任由好友处理自己的伤口,“你不知道医生都是只能医人而不自医的吗?”
“哼。”任昊东冷冷地看他一眼,动作迅速地为他的伤口一一消毒。
“任,你爱过人吗?”他闭上眼睛,喃喃地低问。没有注意到那双手掌在他脸上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我很爱她,可是会不会已经晚了?”
想到今天晚上,他冲动地动手打人,而她大声地吼他,说他是个野蛮人,说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他了。
她以前也常常说他讨厌,可是那时他知道,她其实不是真的讨厌他,她其实是喜欢他的,可是现在,她是不是已经不再喜欢他了、不再想要喜欢他了……
像墨般的眼眸,晕染开的,是一片伤怀。
“那个汪甜,你还没有搞定?”
“任,你相信吗?她比世上最厉害的病毒都要难处理。”他睁开眼睛,望著那张清冷的脸庞,“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真的没有。”
“那就别要。”
“不要?”他苦笑著,“怎么可能不要?”谁让他自作自受,当初她捧著真心到他的面前,他伤害她,所以现在这些苦,是他该受的。
只是什么样的苦,他都要可以忍受,却不能忍受别的男人碰触她一点点,原来以前他随便女伴怎么玩都不介意,并不是因为他大方,而是因为他不在乎……现在因为她,他尝到了嫉妒的滋味,很难、很苦、很涩。
“想要,那就要。”将他身上最后一个伤口处理好,任昊东将棉花棒扔开,“这对你而言,是什么问题?”他了解严君尧,只要他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关键只看,他想不想而已。
“我没有想到,她这么倔。”他对她的倔强感到无可奈何。
整整一个月,他天天出现在她的身边,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到现在,她的身边还出现另外一个看起来很亲密的男人。
他是了解她的,一般不会让别的男人碰触,可是今晚,那个男人模她的头,手还搭在她的肩上,她却没有一点排斥,好像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