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软、温热的嘴唇立刻堵住她的双唇,阻止她尖叫。
他们……他们在接吻?!
娥皇拍打他的肩膀,拚命想要推开他,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无奈力不如人,他的体温透过湿凉的衣服传递过来,一种混合青草和皮革的味道也扑鼻而来,她的挣扎越来越没力。
突然,他咬住她的下唇,让她受到惊吓,反射性的张开嘴,他的舌头随即长驱直入,汲取她的甜蜜,与她的舌尖嬉戏。
rou\体的吸引力指数不断飙升,他手掌拂过的肌肤如遭火炙,她忍不住shen/吟,当他的双唇离开时,她不禁逸出抗议的娇啼。
恋恋不舍,他的手好不容易才离开她滑女敕的腰肢,嗓音沙哑的说:“再有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说完,左克俭站直身子,大步离开。
直到听见关门声,娥皇才由迷幻回归现实。
老天!罢才……
她的脸埋进手掌里,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他悬崖勒马,恐怕现在他们已经在床上翻滚。
抬头看见他的四柱大床,她心一震,慌张的起身,冲出房间。
左克俭回到书房,走进附设的淋浴间,连西装都没有月兑下来,就打开水龙头,莲蓬头喷出冷水,企图降低濒临沸点的欲/望。
他的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她娇俏的脸孔和成熟的胴体,让他的腰月复更加紧绷。
懊死!他就像只。
必上水龙头,他爆出一串混杂西班牙文和德文的脏话。
月兑下湿透的衣服,换上浴袍,他才走出淋浴间,就听见桌面SKYP声。
可恶!他打开墙面的视讯荧幕,是水。
“什么事?”
“咦?难得看见你衣衫不整。”裘其劭想先闲话家常。
“到底有什么事?”
“更难得的是,听到你不耐烦的口气……”发现左克俭拿起遥控器想按OFF,裘其劭连忙跳到重点,“有女人找你,她自称是左娥皇,我记得这是你老婆的名字,怎么有老公去哪里,老婆不知道的?更重要的是,这女人还找上修,要他主持公道,原因是你始乱终弃。家务事闹上台面,你大概是我们组里第一人了。”
“修呢?”
“不管,但魁主夫人的个性,你是知道的。”
懊死!左克俭沉下脸,“我马上回台北,你们留住那位自称是娥皇的女人。”
“没问题。”
这时,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娥皇鼓起勇气走进来。
“我有事要跟你说,我要辞职。”
“什么意思?”左克俭不动声色的关掉视讯。
“走人,不干了。”
他蹙起眉头,“你从哪里学会这么粗俗的言语?”
“重点不在这里吧!”讨厌,明明是自己开口说要离开,怎么他不痛不痒的话语却让她觉得有点受伤?
“那你把行李收拾好,今晚就走。”
这……欺人太甚,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便女人吗?
才刚吃完豆腐……不对,娥皇,你在气什么?这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吗?
她红着眼眶,咬着下唇,转身,笔直的走出书房,命令自己绝对不准回头。
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既然要离开,三更走还是五更走,其实没差。
或许娥皇也想赌一口气,今晚走?为什么她连要离开都得由他订时间?
“女英,你真的要走?”李婶不明白,怎么才一个上午,局势遽变?
“如果你不想走,我们可以帮你向少爷求情。”阿来伯也加入劝说的行列。
“她要走就让她走,早点走也好,我们这儿只是一座小庙。”谭管家撇撇嘴。
“你明明也舍不得,干嘛嘴硬?”阿来伯不满的推了谭管家一把。
“我有什么好舍不得?这狐媚的丫头勾引少爷,你们没想过小姐吗?”谭管家冷哼一声,转身进屋里。
“女英,你别在意老谭说的话,他那人就是死脑筋。”
“不会,如果小姐知道她离开这么久,还有老仆对她这么忠心耿耿,一定很感动。”对不起,谭伯,我不是故意不承认自己的身分。
“你已经整理好行李了?”左克俭走出屋子。
娥皇昂起下巴,“我不想晚上走,要现在离开。”
“也好,来伯,你去备车,送我们到机场。”左克俭轻松的接过她手里的行李。
“这……我马上去。”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主人交代的事,他绝无二话。
娥皇瞠大双眼,“你干嘛拿我的行李?谁要跟你去机场?”
他淡淡的扫她一眼,彷佛看着坏脾气的孩子耍赖。
“把行李还我!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机场?”她抓住行李一角,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抢不回来。
可恶!
“你要,送你好了。”
她转身要离开,他立刻握住她的手掌,动作虽然轻柔,她却无法摆月兑。
“你想闹到什么时候?娥皇。”
喝!娥皇怔住。他刚刚叫她什么?
“少爷,这丫头明明是女英,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谭管家根本没走远,一直关心着这里的状况,听到左克俭的话,马上冲出来。
“你有胆回来,却没胆承认自己是谁?”
“我……”娥皇对上众人充满期待的目光,讷讷的说:“我又没有说我不是。”
“你真的是小姐?”谭管家瞠目结舌。这打击太大了,他居然认不出心心念念的小姐,怎么可能?
“对不起,谭伯,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们,只是不希望我的出现打扰大家平静的生活。”
“怎么可以说是打扰?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啊!”谭管家红了眼眶,拉起袖子拭泪,“你变好多,跟小时候完全……完全不一样,我居然认不出来。”
“谭伯,我变健康了,活蹦乱跳,脸颊丰腴,也长高了,你当然认不出来,不要自责。”娥皇轻拍谭管家的肩膀。
左克俭牵着娥皇,“车来了,我们回台北吧!”
“可是……”她有些舍不得。
“你回来不就是决定面对这一切?”
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她完全无法探知他的想法,只好点点头,跟着他坐进车里。
“小姐,你办完事之后,会再回来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这趟去台北,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娥皇无法给任何承诺,但是看着谭管家有点失望的表情,只好补充一句话,“我一定会回来!”
第4章(1)
娥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了安排,只知道从乘车前往机场,到走进台北的住处,前后才花掉一小时三十分钟。
当屋里仅剩他们两人时,她觉得这百坪的屋子太小了。
“你……你晚餐要吃什么?我去准备。”她想要尽快逃离这种窒人的气氛。
“现在还早,你就想吃晚餐?”左克俭看了眼手表,现在才下午三点半左右。
“那我去整理行李。”她朝原先的房间走去。
“我们结婚后,我要管家将你的东西全搬进我的房间,你原先的房间已经改成视听室。”
娥皇背对着他,坚持不肯回头,“我睡客房。”
“客房没有整理,所有家具都罩着塑料套防尘。”
“乘这个机会,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全是真的?”她倏地转身,狠狠的赏他一记白眼。
“你听见多少?”
“全部。你找了人假扮我,是为了让我爸的旧部属可以信服修?”拜托!你一定要否认。这不是事实!
“对。”
“为什么?我爸对你……”
“他表面上重用我,却在暗地设计我。他要我帮他去泰北找震塔将军谈生意,却把交付震塔将军的款项交代其他人黑吃黑,如果不是闇及时伸出援手,我早就死在泰北了。”左克俭轻描淡写的说出生死关头的那一刻,左月复的伤痕却无法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