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跟他们玩。”骆可薰回得直接。
这话听在他耳里更当她是小女孩在闹脾气,“知道了,上来台北我会带你出去玩。”
“真的?”她一听心里不禁染上欣喜。
却听到他的但书,“要陪女朋友的话就另当别论。”
女朋友第一次听到的骆可薰心惊。
以傅维庸的外在条件有交往的对象并不希奇,也确实是有一些女人对他示好,只是因为他一直没有遇到真心喜欢的对象,加上现阶段医院的工作也忙,他这会儿不过是为了逗骆可薰才这么说的。
将她心惊的神情误以为是气鼓,他才改口,“逗你的,真要是陪女朋友的话也会带着你。”
骆可薰并没有因为他的改口而感到高兴,她心里在乎的根本就不是他会不会带她去玩这件事,而是他交女朋友的事。
“谁要跟你们去!”她赌气的说完便跑出房间,留下傅维庸对她幼稚的行为摇头笑着。
为了要让傅维庸正视自己的情感,骆可薰苦恼了好久,仍是想不到办法让他不把她当成是小他七岁的妹妹。
即使清楚无法改变小他七岁的事实,她还是无法接受因为这样而失去在他眼里成为一个女人的机会。
尤其自己对他而言若不是一个女人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他的爱,想到他会因此去爱别的女人,她就不甘心。
问题是他就要回台北了,一旦他回台北,自己跟他之间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不可以,她一定要想办法,不可以就这么放弃,一定要把握他回去前的最后一点时间。
第1章(2)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骆可薰趁着父母一块去喝喜酒的这晚,想出了孤注一掷的办法。
晚饭前她就将自己关在房里,直到傅维庸回来顺便替她带了晚餐来敲她房门。
骆可薰坐在地板上故意不回答他,周围还放着一大袋的啤酒,其中一罐已经空了,另一罐则握在她手上已经打开。
除了将半罐啤酒擦在身上制造出酒味外,剩下已开罐的一罐多的啤酒全倒进浴室的马桶里冲掉,为了逼真,她脸上的神情还故意表现出憔悴,眼眶泛红。
门外的傅维庸等不到她应声遂再次敲门。
骆可薰装着憔悴的样子忙喝下手上的一口啤酒,依然坚持不肯应声。
最后傅维庸终于说道:“我开门进来了。”
原本只是想进来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开门后却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地板上背对着门口。
“怎么了?”他连忙走进来,跟着又看到她面前那一大袋的啤酒,地上空了一罐,她手里还握着一罐。
“发生什么事?”
他赶忙在她面前蹲下,看到她眼眶泛红,这让他更加心急。
骆可薰先是咬了下唇,跟着像是再也无法隐忍地哭出声来,“维庸哥,我失恋了……”
“什么?”他一时呆住。
“我失恋了!”她更大声的哭诉,像是要将心中的委屈宣泄出来。
虽然早就知道她率真的个性,但是失恋讲话还这么中气十足的,傅维庸算是见识了,只是这会可不是逗她的好时机。
再说,他也很意外,这近一个月看她老在自己身边打转,他根本就没想过她有交往的对象。
“你有男朋友?”
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心虚,她哭得更大声,“没有了,都没有了!?”
这下傅维庸是真的确信她失恋了,看她哭成这样,忍不住拍着她的背安抚,“好了,没事了,都没事了。”
“他怎么可以跟我分手?我那么爱他……”
看她哭得梨花带泪,他也觉得不舍,“是他没眼光,把他忘了吧。”不曾失恋过的他只能想到这样的说词安慰。
骆可薰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哭泣,同时将手上的那罐啤酒往嘴里灌。
“别这样喝,会醉的。”
她根本不听他的劝告,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似的继续拚命猛灌啤酒,逼得傅维庸不得不把她手里的啤酒拿走。
“别喝了。”
酒被抢走的骆可薰转而去拿袋子里的另一罐,“你不要管我!”她打开来就要再喝。
暗维庸连忙将手上那罐抢来的啤酒放到地上,然后制止她,“这样喝对你身体不好。”不让她继续灌酒。
被阻止的骆可薰干脆放声大哭,让他一时没辙,但又不能放任她这样猛灌酒。
就在骆可薰又一次要将手里的酒往嘴里灌而被阻止时,她看着他说:“不许我喝……那你喝。”
暗维庸一怔,没想到会听到她这么说。
“不然我就要自己喝光光。”
像个小孩似的放声大哭,又说这样幼稚的话,傅维庸有理由怀疑她是喝醉了,只是没想到她的酒量这么差。
骆可薰将手里的啤酒拿到他面前,要逼他把酒喝掉。
担心她再喝下去会醉得更严重,傅维庸只得先接过她手里的那罐啤酒,“好了,我喝,你别再喝了。”
她这才像是满意地看着他把酒灌进嘴里,开心地笑了,跟着又伸手去拿塑料袋里的另外一罐。
才要把手上啤酒喝掉的傅维庸看到她又开另外一罐,连忙制止她,“你干什么?”
“要把这些通通都喝光。”她发下豪语。
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傅维庸,再度拿走她手上的啤酒。“别喝了。”
抢不过他的骆可薰转而要再去开另外一罐,遭到制止后索性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最后不得已,傅维庸只得由着她开心地把袋子里的每罐啤酒都打开,然后一罐一罐地摆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
正当他庆幸她至少不是把酒灌进嘴里时,突然听到她开心的宣布,“好,我们来比赛。”
“比赛?”傅维庸不能确定她的意思。
“看谁先把这些酒通通喝完。”
“什么”
骆可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还是被酒气醺醉,只见她直冲着他傻笑。
暗维庸自然不可能再让她喝下去,制止她又担心她像刚才那样放声大哭,最后只得表示,“好吧,那由我开始。”
“好。”她倒也爽快,一口答应,跟着一脸认真地像是在监督他,盯着他喝掉酒。
为了不让她继续喝下去,傅维庸只得认命地拿起地板上的啤酒开始往嘴里灌,不知道喝了几罐、喝了多久,到最后整个人失去意识。
没错,她是成功了。
成功让他醉得不省人事,成功让两人赤果的躺在床上,成功让父母发现他们两个人赤果而眠的事实,甚至是最后成功的让他不得不娶她。
就像他说的,他无法对他敬重的老师说出真相,所以他会娶她,但也仅止于娶她而已。
骆可薰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可以先达到目的留在他身边,他还是会像之前那样疼爱她,然后她会慢慢让他正视她是个女人,而不只是一个妹妹。
结果她错了,错得离谱。
因为他确实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说到做到,除了娶她再没有其它了。
无法接受他冷漠的骆可薰不放弃地接近他,甚至还厚着脸皮在床上要勾引他,到后来开始找机会来医院纠缠他,甚至是演变成像现在这样疯狂地排斥他周围的每个女人——这就是她处心积虑挣来的婚姻。
一个人走在雨中的骆可薰再也无法抑制地放声大哭,可笑自己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饼往的行人跟路上的机车骑士无不对她投以异样的眼光,但她不在乎,或者该说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她那么努力想要留在心爱的人身边,换来的难道只是老天爷对她无情的惩罚?
现实的苦涩全化作泪水滑落眼眶,跟打在脸上的雨水和在一块,交织出她无法言语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