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源眼里带着不屑,但钱念念年轻气盛没有辨认出来,“我说错了?”
“我不需要!”任之源冷冷地说,似乎觉得今天一天糟透了,“如果你说的就是这种事情的话,我要走了。”
他以为她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却成熟得令人生畏。
哦哦,他生气了,为什么?钱念念支着下巴研究着他的神情,余眼瞄到女舞者,随口道:“真的不想看了?都要全部月兑光光了。”
任之源的一双黑眼落在她的身上,这一次他没有费劲地说什么,也懒得再用眼神透露他的不满,他直接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钱念念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胸口像压着一块木头似的,难受得要命,任之源经过她身边时,她恶劣地伸腿勾倒他。
任之源没有任何防备,他在她面前也没想过要防备些什么,所以当他的脚被她勾倒时,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往旁边倒,她捂着嘴笑得开心,哪知任之源在最后一刻时忽然抓住了她捂嘴的手,用力地一拉。
“啊!”
任之源倒下的同时,钱念念姿势不雅地趴在他的身上,虽然她幸运地有他做铺垫,但钱念念非常不爽。
她一抬头,脸上就写着浓浓的杀意,“任之源!”她怒气腾腾,若说怒意是一把无形的刀,那任之源必然被砍得如碎布般。
任之源静静地看着她,好像摔在地上的人不是他自己,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意。
“说话啊!”钱念念最怕遇到不会吵架的人,如果一个人在那里暴走,而另一个人却像旁观者似地待在一边的话,她不就白白地生气了吗?
“你在生气。”她一定要他说些什么的话,他就尝试着说些什么吧。
钱念念像泄气的气球,坐在他的腰上,她摇摇头,“算了算了!”她摇摇晃晃地想从他的身上站起来,哪知右脚的神经忽然一疼,她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任之源闷哼一声,她不算重,但也绝对不轻,重量加速度,集体地攻击他脆弱的腰部,他怎么受得了!
钱念念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都是你,我脚抽筋了。”
“能站起来吗?”他困难地问,好似声音都是从胸口里挤压出来的。
“暂时不能站起来了。”她难受地半垂着头。
他模模她的头,好像模着爱犬似的,钱念念一心两用,一墙之隔的女舞者竟自high地月兑光了所有的衣服,她大赞道:“哇!她的身材真好!”
她低着头转过头的同时,一抹热度轻抚着她的唇瓣,钱念念傻愣愣地看着任之源与自己的距离,任之源也吃惊地看着她,好像刚才发生了时间错乱。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任之源与钱念念的声音交错响起。
钱念念咬着唇,粉唇一片嫣红,任之源沉着眼看着她,这一次他不出声,等着她先说。
思虑好一会儿,钱念念找不回刚才的自在,全身像是上了枷锁般的束缚,她嘤嘤地蠕动着双唇。
殊不知她此刻的模样是多么的迷人,就好像一朵在暴风雨之后的花,脆弱却带着新生的希冀。
任之源耐心地等着她开口,就如垂钓的老者,沉静且深谋远虑。
“刚刚……”钱念念的脑袋瓜子像是被驴给踩了,她停顿半天才挤出一句很没有创意的话,“刚刚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千篇一律的推卸责任,以及意味深长的逃避。
水晶吊灯之下,任之源的脸看得异常清晰,可他的眼里正酝酿着令她看不懂的东西。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第4章(1)
他们之间神秘的魔咒被打破了,钱念念后知后觉地从他的身上爬下来,拉了拉有不断向上缩趋势的裙子,她用一只脚跳着,拘谨地坐回沙发上。
任之源跟着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从右边□袋里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他眼里闪过不耐。
钱念念看着任之源背对着她打电话,跳完舞的舞者也离场了,她拿起包,等着任之源打完电话。
她听到他细细碎碎地说着,“嗯……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他挂了电话,转过头看着她,“我有事情。”钱念念耸耸肩,“没事,我一个人坐出租车回去。”
任之源静默地看着她,眼神紧紧地落在她的身上,没有错过她略显曝露的衣服以及她扭到的脚踝,天人交战之下,他很有良心地说:“我送你回去。”
没有推拒的意思,钱念念张□道:“好。”
她似乎料定了任之源不会让她一个人单独走,他率先离开,差点出轨的火车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钱念念的心却一直不安分,从刚才到现在就跳得厉害,好像她比别人多长了一颗心,跳得异常激动。
她跟在他的身后,两眼迷惑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没有MBA篮球选手的高大体魄,也没有明星的英俊潇洒,她怎么会像着见偶像似的兴奋呢?
她蹦蹦跳跳地像一只兔子跟在他身后,他猝然停下来,她防不胜防地撞了上去,他接住她倾倒的身子,“脚还好吧?”
“没事吧,回去热敷一下就好了。”任之源没有如之前一样一个人走在前头,而是用大手搀住她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从背后看上去,他们就像是喝醉酒的小情侣。
而钱念念的心跳从他靠近开始跳得更厉害,她思忖着缘由,在车子开到半途时,她因想不出个所以然,两手忙碌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引起了任之源的注意,“你怎么了?”
她低着头恍若小时候做错事被母亲责罚一样,见她没说话,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没什么啦!”无奈之下,她回答,眼睛看着窗外。
任之源应了一声,也不多话。
钱念念忽然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要为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烦恼呢?她有一段时间很迷一个明星,过了狂热期,她就又提不起劲了,刚才的感觉一定和以前一样,到时候再说吧!于是乌龟把头伸回了壳中。
任之源一声不响地着着她又活了过来的模样,她兴高来烈地说:“下次再出来玩哦!”
任之源敬谢不敏,“这类活动就不要找我了”男人是色,却不代表每一个男人都喜欢着女人跳月兑衣舞,如果是这种低俗活动,他宁愿去看芭蕾舞。
“放心吧。”他的个性她多少懂了一些,自命清高的男人!钱念念在心里诋毁着他,“我们下次可以去欣赏芭蕾舞嘛!”任之源轻笑,没想到这会儿她倒是跟他想到一块了。
看到他笑了,钱念念也偷偷地笑了,真是好拐得很!这么轻易就被她骗了,他就不担心她带他去观赏异样芭蕾吗?“下次我请客,门票我来定。”在她笑的同时,他出声打断了她的想法。
哦,他学聪明了嘛,钱念念赞许他的孺子可教也,“好,随便。”跟他黏在一起玩也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实际上着什么也不是很重要。
说到这儿,她又想起他们早上的对话,“你说你的工作不好形容,那你有没有资金?有没有兴趣自己做老板?”任之源完成学业之后,他便继承父业,一个人管理着任氐,底下的员工依赖着他,他必顶在每一个重要时刻做出正确的判断,他喜欢这种可以自己控制的感觉,但对他来说管理公司还是有压力的,目前虽游刃有余,他却不喜爱。
如果他出生于普道人家,他现在很可能是一个上班族,“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