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壮叔说你是看得到不敢吃第一名,我多拿了一份割包,这个给你!”
“看得到不敢吃”第一名?
壮叔放声大笑。
必邵行犀利的目光扫向小徐,小徐捂住胸口,啊一声,倒下。
荆玫觉得这样的攻势还是不够,否则两人的距离不会忽远忽近,她观察着,发现越接近农历年,重案组就越忙碌,关邵行忙到连和她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好吧,如果要和他说话,她就必须像小精灵一样想办法减轻他的工作,才有机会。所以荆玫派出曾经怀有警察梦想的小林跟着他──
这招果然生效,关邵行气呼呼地来找她算账。
今天天冷,她围着浪漫的丝巾,关邵行看着掩住胸口春光的丝巾,心情好了一点。虽然丝巾遮住了所有风情,但至少能缓和他愈来愈难以控制的欲火。
“就当是警民合作嘛……”她一边解释,一边注意到她的视线。“你喜欢我围丝巾?”
“丝巾,很好。”关邵行说完,转身离开,也不知怎么继续兴师问罪下去。
所以荆玫从此开始围丝巾。
不过小林毕竟不是重案组的人员,为了不惹毛关邵行,荆玫吩咐小林偷偷跟随他,有状况时才能出手相助。
在几次出现后,小林变成重案组不能说的秘密。
这天,他们接获密报,全台最大毒枭将进行交易,交易金额是这几年来最庞大的。重案组严密部署了好几天,于破晓前至密报的偏僻货柜场进行缉捕。
必邵行提醒一旁“又突然出现”的小林。他总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让他很头痛,却又无法处理。“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回避。”
“为了你的安全,我最好陪在你身旁。”
“是荆玫交代的?”
“是。”
必邵行有种受侮辱的感觉。他皱眉。“我不需要保镖。”
小林中肯地回答:“是不需要,但小姐需要。我守护着你等于让她安心。”
必邵行深吸一口气。“你不在,谁负责保护她?”
“小陈,还有我们从主屋调派了一名新人。”
“她有危险吗?否则怎么需要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
“小姐身上有太多有心人贪求的利益,自然有危险。”
他皱眉。“她曾被绑架过吗?”他回想着,荆玫并没有被绑架的纪录。
“老爷和大少、二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小姐身上。”
这时,隐藏式耳麦传来前导“行动”指令,毒枭来不及防备,一时间火花四射,货柜场掀起一阵猛烈的枪战──
直到天明,行动结束,有备而来的警方大获全胜,毒枭全部受擒。关邵行疲惫地和组员拍肩恭喜,唯独少了小林──
“小林呢?”他问。枪战开始时,他还有见到小林。
壮叔大喊,发现小林跪坐在货柜前,表情痛苦。“头,小林中弹了!”
必邵行冲到小林身旁,拉开他的衣服,鲜血正由他的月复部不断淌出。“振作点!”他月兑掉防弹背心,又月兑下外衣,将衣服压在小林的伤口上。
“关先生……”小林捉住必邵行的手。“很高兴小姐给我这个机会,实现我的梦想。”
必邵行绷着脸大吼:“救护车!般什么,救护车还没来?”
“关先生……”小林苍白的唇溢出鲜血。“照顾我们家小姐,她是好人,真的是好人……”
说着,小林闭上眼睛,失去意识。
◎◎◎
荆玫冲到开刀房外的时候,披头散发,身上还穿着睡衣,哭花了的脸上是满满的恐惧。
必邵行抱住她,她哭得无法说话。
“小林他……小林他……”
“医生在急救,没事的。”外头下着小雨,她浑身冰冷潮湿,连头发都是湿的,似乎是骑车狂奔到医院。
“天啊……”她腿一软,滑坐到地上。“天啊,怎么会这样……”
必邵行打横抱起她,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她不断地哭,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口里说的都是抱歉的话语──
“天啊……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是我的错……”
此时,小林太太在其他荆家保镖的陪同下来到医院。她大月复便便,脸色惊惶惨白,荆玫挣月兑关邵行温暖的怀抱,哭着拉住小林太太的手。“小林太太,对不起,都是我……”然后,她低头痛哭失声。
小林太太拂去眼泪。“小姐,你别这样,我家小林一定没事的,你这样哭会让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小林会没事的,他不会抛下我跟孩子的……”
荆玫赶紧擦掉眼泪,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对,小林一定会没事的,他是铁铮铮的汉子,一颗子弹而已,他一定会没事的……”
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相信的。
趁着空档,关邵行回到自己车上取来薄毛毯,轻覆在荆玫身上。她低着头,双手紧握,然后嗅到毯子上淡淡的女乃香。“这是柔柔的味道?”
必邵行在她旁边坐下来,伸手将她揽进怀中。第一次拥抱后,这个动作便自然得像呼吸,他看着怀里的女人,此时此刻,之前的顾虑似乎很难再坚持下去,她比他想像的还要能影响他,但是……
唉,很多案子都处理不完了,他怎么有空去烦恼这些复杂的男女情愫?
第5章(2)
“柔柔上车就会睡觉,所以我们家每个人车上都备有小毛毯。”
柔柔的味道有种安定心神的力量。她偎在他怀里。“任务成功吗?”
“嗯。”他点点头。
眼泪又盈满她眼眶。“小林会很开心。”
他点头,握住她冰冷的手。“他和我说当警察是他的梦想。”
她只是摇头,眼泪滑下眼眶。“如果不是我,他今天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揉着她颤抖的肩膀。她的泪水流进他心底,泛起了心疼的涟漪。
忽然,开刀房的红灯熄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所有人一拥上前,等着医生宣布手术结果──
“子弹已经取出,虽然失血过多,幸好病人的求生意志坚强,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了。”
一瞬间,解月兑的感觉像潮水般淹没了她,要不是关邵行环抱住她的腰,她的双腿根本支撑不住。
“我头好晕……”
天气冷,加上淋雨,她穿这样骑车吹风不晕才怪!
关邵行将她抱了起来,同时和荆家保镖说:“我送她回家。别担心,我会保护她。”总之,摆明不让保镖跟着就对了。
他冲动地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荆玫家住哪里,最后选择将她带回自己的家。一路上,她昏昏醒醒的,口里还是呢喃自责的话。
他独居于一层一户的公寓,环境很适合追求平静的他,只是认识她之后,她像暴风般把他平静、井然有序的生活搞得一团乱,他已经不知道“平静”两个字怎么写了……
下了车,他抱起她回到家里,走进卧房,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皱眉瞪着她身上半湿的睡衣。
被聪明的话,他应该拿厚棉被替她盖上就好,反正只要棉被包着肯定不会冷,只是──
关邵行抓抓头,低咒自己,转身进更衣室找了件自己干净的衣服,带着壮士断腕的气势,不带感情地解开她身上的睡衣,他的气势立刻减了一大半。
他缩回手,懊恼地捉着头发,但她酥胸半露的模样更让他难受。他深呼吸,决定一鼓作气月兑掉她身上的睡衣和睡裤。
此刻的她像个完美的女神,披散在床上的红发像燃烧的火焰。
……
够了,停止!
关邵行恨不得狠K自己一顿。他的春梦、他的幻想和趁火打劫的禽兽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