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抚触已经不再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毫不修饰的掠夺与侵犯,yu\望已经彻底地被释放了,而怒火更是在yu\望的后头不停地鞭苔着他。
“等等……你住手!”
她几乎是尖叫,他却听不见她的呼喊。
他重重地吻住她的颈侧,像是宣告主权般地在她颈上烙下自己的吻痕,然后他扯松她身上仅有的浴巾,大手覆上,任意游走。
与生俱来的生理反应是有的,但她的心理却再也没有被疼爱的感觉。
已经不只是受了伤,更多了一丝害怕,她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她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任宇辰。他的力气好大,她根本推不动他,只能无助地承受着他那些未经收敛过的。
这就是失控吗?
她的确是想看见他为她失控的模样,但她要的绝对不是此刻的这一种。突然,他的手掌探到她身下,她身体一缩,像是从恶梦里惊醒过来。
“我不要这样!”
她大叫,抬手奋力一挥。
待她回神时,一巴掌已经落在他的脸颊上。
“我……”她愣住,意外自己竟会出手打了他。
热辣的刺痛感将任宇辰拉回了理性动一方。他僵住了一会儿,才拉来棉被替她遮掩的身躯,然后翻身坐在床缘,背对着床上的女人。
或许他又被她打回那铜墙铁壁后吧?否则,为什么此刻他能够这么平静?
啊,是了,是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人喜欢借题发挥,尤其是打算分手的时候。
他很难不去联想起她这两星期以来的改变,她彻底改变穿着的风格与习惯,买了性感内衣却从未在他面前展露,并且喷洒了从未尝试过的熟龄香水。
她的所作所为简直像是陷入了热恋,但,对象是谁?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他叹息,试着厘清这一切问题是从哪里开始,然而思绪却是一团乱麻,只剩下一些片段破碎的想法。
必苡洁红着眼眶道:“是我不好,是我——”
“别说了。”
他制止了她的解释,回头,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他再也挤不出任何的勇气,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给予她惯例的晚安吻。
“对不起,刚才弄痛你。”
再一次的道歉之后,他下了床将衣服穿回身上,然后违心地扬起唇角,露出微笑。
“晚安,我回去了。”
语毕,他拿了车钥匙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看着那扇门被阖上,凝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却分不清楚那是伤心的泪,还是惊惧的泪。
这是怎么回事?关苡洁呆坐在原处,完全不明白事情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她本来是计划着以美色来刺激他积极;她本来是打算以自身的主动来反守为攻;她本来是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就在今天晚上。
她本来……
两行泪又滑落。
她好后悔,后悔说出那些话。
事实是,他是如此宠溺她,对她总是百般呵护。但,他对她毫无生理上的,也是事实。
就算她果着身子投怀送抱,他对她依然是没有。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伤人?
她突然觉得好挫败。这已经不只是亲眼目送着他转身离去而已,更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带走了她的自信与尊严。
思及此,她失声哭了出来。他不在了,所以她可以尽情发泄。
然而愈是哭泣,心就愈疼,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她哭碎了,而他却还是狠心走开,不再回来。
第5章(2)
离开之后,任宇辰暂时不想回到自己的处,只好折回WhiteStone.店里还有两盏灯亮着,看样子是刚打烊没多久。
“你怎么又来了?”见他进门,梁亦群露出讶异的表情。
任宇辰未答,只是耸耸肩,迳自钻进吧台内。他的表情及态度,让梁亦群愣了一下子。
随后,他多少猜得到一些。“干嘛?又吵架了?”
是吵架吗?任宇辰想了一想,或许是吧。
“应该是。”
“应该是?”听了,梁亦群皱起眉头。
“因为我自己也还在状况外。”
回忆刚才那整段过程,他已经记不得事情的始末。
“什么意思?”梁亦群一边追问,手边打烊的动作却没停着。
任宇辰静了静,思考着,犹豫着。
“我想想……”他喃喃道,像是不想说,也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从前他习惯以一句“反正就是被甩了”来道尽整个经过。然而这次,或许他不想让事情再一次被他自己单纯化。
“她说我厌倦她了。”他低头,自嘲地笑了一笑,“她认为我愿意继续和她交往,只是纯义务。”
闻言,梁亦群笑出声,仿佛是在说“又来了”。“你的确很像是这样。”
“但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把交往搞得太过于‘公事公办’。”
“我听不懂。”
“意是是说……”梁亦群总算把手边的杂事停下来,他走到任宇辰身旁,斜倚着吧台,“你太在意着要做到哪些事情,偏偏那些事情都只是形式。”
任宇辰无语。
坦白说,他似懂非懂,但他懒得追问,也没心情问。
倘若同样的分手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那么问题绝对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而不是对方。
他除了把自己关起来反省之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选择。
“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在意这一点。一定还有别的理由吧?”梁亦群突然如此追问。
“你的意思是,她只是把这件事情当作导火线?”
“不完全是。”梁亦群侧着头,试着更清晰地表达,“我想她应该早就知道你的风格,如果她不能接受你的调调,那她何必跟你交往这么久?一年多,打破你的纪录了吧?你有哪个女朋友撑过半年的?”
“我也得她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来提分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亦群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
“不然呢?”
“这才是我要问的吧?她不可能没事突然跟你说‘我觉得你厌倦我了’,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才会让她说出这句话。”
任宇辰沉默下来,思忖着。他努力地把争执的过程回忆一遍,如果撇去她最近那些不寻常的改变,具体的导水线似乎是……他要她把衣穿穿上的那一刻起。“……她说我对她的身体没兴趣。”说完,他低下头,长长吁了一声。
梁亦群顿了顿,这下子换他听不懂了,“没兴趣是……什么意思?”
任宇辰仍是不语,他正在考虑着该怎么说明。
就宇面上,“没兴趣”看似很单纯——意思就是他从未占有过她,他从未突破过理性的临界点。然而,通常人们说的话并不只有单纯的字面上的答案,而是更复杂、更难以解释的“原因”。
“很难启齿?”见他沉默半晌,梁亦群忍不住问。
“倒也不是……”任宇辰苦笑了笑,揉揉眉心,吸了一口气,“简单来说,我们没做过。就是这样。”
他决定简单交代就好。
梁亦群却愣住,怀疑自己究竟是耳残听错了,还是脑残误解了。
没做过?
“你是说……你们从来没……”他比划着一些意义不明的手势。
“嗯。”
任宇辰点了点头,顿时见到对方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一年多以来,从来没有?”他诧异、他不置信,他以一种像是在看着怪胎的眼神盯着任宇辰。
“是。”
梁亦群又是一阵沉默,似乎是在消化这一字一句。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
“你是要问几次?”任宇辰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所以不是我听错。”梁亦群扬扬眉,也摇头叹息:“你真残忍,竟然让她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