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觉得所有事件都回归正常轨道吗?”
“正常轨道?什么意思?”
惠敏妤阖上签好的卷宗,“妳没有看过电影或小说吗?富家子爱上贫家女,贫家女因为男方的家长反对他们交往,或者因为其他原因,造成他们分隔两方;多年后再见面,富家子身边有了多金的未婚妻,但富家子在蓦然回首时,发现自己最爱的还是贫家女,所以不顾家长反对,坚持携手到老。在这些故事情节里,富家女被提及时,不是图谋不轨,就是变成路人甲。”
“MYGOD!那全是杜撰,妳别把它跟人生混在一起。”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真这么豁达?”IRIS直盯着她,深怕……
惠敏妤用力点头,“就是这么豁达,所以我才会通知她回来。”
“妳……通知她?不会跟我想的一样吧?”
惠敏妤又用力点头,予以肯定。就跟妳想的一样。
“妳唯恐天下不乱吗?”
“我只是让一切回到正常轨道而已。”
“是妳认为的正常轨道,还是我有给妳这种错觉?”推开门。她们之间的谈话,他只听见五分,却够他推敲出其他的。
罗仲南?!“我不知道你有听壁角的习惯。”惠敏妤观察他,沉稳的态度、表情一如往昔,实在看不出异常。
“或许我要开始养成这种习惯,这样才能更了解妳。”
“IRIS,妳去倒杯咖啡给罗先生喝。”
“好!”求之不得。IRIS迅速离开现场,门随手带上。
罗仲南双手撑着桌面,由上而下的睥睨她,“看来我好像太迟钝,本来怕妳误会,还专程来解释,现在可能要换成妳向我解释了。”
“我向你解释?你弄错吧!我没有什么事情要解释。”
“不说说妳找她来台湾的目的?”
“她不是八岁孩子,我要她来也要她愿意。你何不直接去问她来的目的?”惠敏妤别开脸,哼!装傻这招她可是从小学到大。
罗仲南走向惠敏妤,一步步的逼进,眼瞳深沉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意图。
惠敏妤不甘示弱,挺着肩头不动,“你想怎么……有话站在原地说,一直靠过来做什么?我说你不要靠过来。”
懊死的!最后她伸出双掌,试图要推开他挤过来的胸膛,却徒劳无功,最后让他整个人拦腰抱起来,他坐在牛皮椅子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这……在办公室成何体统?惠敏妤挣扎着想起身,却让他如钢般的双臂箝制,动弹不得。在磨蹭时,她感受到臀间的硬物,顿时僵直身躯。
“妳如果再乱动,后果自己想!”罗仲南倾身在她耳边轻喃。
“卑鄙!”
“是妳逼我的。”报复性的在她颈间啮咬,引来她一阵惊呼。
“你到底想怎样?”
“我希望重新以温柔的方式追求妳,只是妳一点也不赏脸。从今天起,我试试别种方法好了。”
惠敏妤蹙着眉,这什么意思?背对他,无法由表情推测他的想法,心开始忐忑。
“我通知曾小姐到台湾,纯粹是一番好意,我知道你对我只是愧疚,追求我只是想补偿。但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好,你不需要抱着愧疚,也不需要用勉强的爱情来弥补──”
“妳似乎喜欢替我做注解,那如果是这样,妳的注解是什么?”单手勾起她的下颚,在她来不及回应时,即覆住她的唇。
他吻得很深,眷恋着她红滟的软舌,相濡以沫,单掌托起她的翘臀,让她更贴近自己的亢奋,另一只手如灵蛇般,自衬衫底摆滑入,粗糙的厚茧所到之处,刺激柔女敕的白皙肌肤,泛起浅浅的粉红色泽。
吻不曾减缓,一直到空气渐渐稀薄,惠敏妤虚弱的推拍他的肩。
罗仲南不舍的放开,让她大口的呼吸,经过疼爱的红唇散发着水泽,不停一开一阖,牵引着他的思绪,无法集中。最后,轻轻喟叹,他再次吞没她的唇,这次没有吐尽相思不放手了!
☆☆☆
懊死!她懂的脏话字汇有限,根本无法表现出目前的心境。
他们居然上床,而且地点还是她办公室里的休息间。老天!她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甚至发生的地点……知情的人一定认为她是饥渴的一方。
啊!想到这里,惠敏妤捉紧丝被shen\吟,却让罗仲南听见,一个翻身,抬脚压制她的腿,铁臂连同丝被一起,将她搂入怀里。
“妳发出这种声音是告诉我还想要吗?”声音低沉沙哑。对于上床,他认为自己等得够久,能忍到现在已经算厉害了。
“滚开,你出去!”声音透过丝被传出来。她根本不愿意抬头面对现实。
老天!想到刚才她转醒时,刚好对上他的眼,那种尴尬……五年前她怎么会做那种白痴的梦,什么希望他能看着她醒过来。
“妳当我招之即来吗?虽然我不介意偶尔当牛郎来取悦妳,但仅限于床上的扮演游戏,不是现实生活。”故意啮咬着她的雪肩。
“谁要跟你玩变态游戏,我叫你走开啦!”可恶!不走是吗?那她走。惠敏妤捉起丝被圈住自己要下床。
罗仲南怎么可能轻易放手,硬是压住丝被另一端,“妳到底在发什么脾气?不满意我刚才的表现?”
惠敏妤脸蛋瞬间爆红,“谁在跟你说那个?你走开啦!”她伸手去推他,要他移开身体。
罗仲南坐起身,将她拉进怀里。“那妳告诉我如何?妳在气什么?”软着声音询问。
唉!“我们不应该发生关系,这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怎么复杂?”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症结。
“我们……你有你该面对的人,那个人不是我。”
“什么时候妳比我自己还明白我?”
“你有听见我跟IRIS说过的话。”
“一堆废话。”
第9章(2)
“罗仲南!”惠敏妤扬高声调,“我在说正经事,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承认她是我爱过的人,但那是爱过,年轻时的纯爱不代表随着韶光推进时不会改变。”
“同样,你对我现在的坚持可能只是一时的情感作祟。”
“妳不一样。”
“一样的。”
“妳用这个藉口来说服自己不抱任何希望。妳还爱我!”
“你在作梦。”
“梦中妳还是爱我。”
“你……你怎么这么白目啊!”怎么说都听不进去,现在是怎样?耍赖就会赢吗?
罗仲南倾身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如果妳肯打开心看看,就会明白这次不一样。妳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对不对?”
“你又知道什么?”提高警觉,她有说漏什么口风吗?“说说看,你知道什么?”
“妳在紧张。妳真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糟糕,否定太快。
“我知道的事情慢慢累积,累积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对妳有种异样的情绪,只要妳跟男性约会,就会心底不舒服,尤其是JOHN来帮妳修草坪,妳在厨房煮晚餐邀请他一起享用,那情形好像你们是一家人。”
JOHN?!那是她芝加哥的邻居。“你怎么认识JOHN?你调查我?”宝贝的事呢?他也查到了?
“妳该知道,我从来就不轻易放过那些算计我的人。”风雨欲来的轻柔嗓音,连喷在她颈上的热气,都让人背脊发凉。
“你什么意思?”她屏息以待。
“妳说呢?”这回在她红唇烙上一吻,迅速离开、起身,一气呵成。
面对他的赤果,惠敏妤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你话别说一半,想怎样快说。”衣服传来沙沙声,他在着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