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见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辉,就如同一个大男孩正兴奋得乎舞足蹈在空地处比画着。
“你快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加进来的,我明天好让人修正,最快这星期就能动工了。”
必之焱的童年和她一样,都过得不顺心,所以他也和她一样,想给孩子一个充满快乐的童年,这是依照她的蓝图来设计,也证明了在他心中确实是有她的。
这男人不爱直截了当的说,却总是做着令她感动的事。
柳月依笑道:“不需再加什么,这样就够了。”
只是她仍想试探他一下,希望自己没有会错意。“阿焱,我想让润润姓关。”
“他本来就该姓关。”黑眸一眯,“不然你还打算让他跟谁姓?”姓展?他冷哼一声,那男人敢?
柳月依一愣,心里暗笑着,这人是不是误会她的意思了。“我是指,我会让宝宝留下来跟着你。”
“那你呢?”
柳月依娇羞的瞅着他,“你说呢?你要我留下,还是要我离开?”她静静的瞅着他,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正剧烈的跳动着。
快回答她呀!吧嘛拖这么久?
好半天,关之焱的声音才出现。“这还需要问吗?”他以为自己做得已经够明显了。
这男人的嘴还真硬。
柳月依故意把嘴一瘪,委屈道:“当初是你自己说,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让我回来,等我生下孩子就让我离开;而且我们本来就已离婚了,我怎么能再待在这里……”
接下来的字句她再也说不出来,因为全被关之焱的吻给吞没。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却故意这样曲解我的意思。”他的呼吸粗重,急着想将她融入自己怀中。
柳月依甜甜一笑,这男人是真的被她给逼急了,可她就爱见他为自己气恼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突然间,她被他打横抱起,迫不及待的朝房间走去,充满欲/望的黑眸灼灼瞅着小脸酡红的她;她的小手揪着他的衣衫,呼吸急促,心里也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关之焱握着她发颤的小手,怜惜的问:“你很害怕?”
她轻咬着唇,点点头,不想隐藏自己的害怕。
真好笑,他俩又不是第一次,甚至她连孩子都生了,可却依旧非常紧张,谁教那两次都是发生在柳月依不情愿之下,老实讲,她并不觉得有多美好,多半的记忆都是疼痛。
“对不起。”她的紧张和害怕,关之焱全都看在眼底,对待她的动作变得更轻柔了。
在她的皓颈处,他落下细密的吻,轻轻把洋装的拉链扯开,褪去她的衣服,亲吻从她的颈边一路顺势往下。他的动作相当轻柔,就是希望这一次能让他喜爱的女人留下美好的记忆。柳月依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放浪形骸的一天,在他的下,她听见自己脸红心跳的吟哦声,甚至有几次忘情尖叫出来。
等他释放所有精力,整个人靠在她身上喘息,这才乎息了这场激/情。
两人在一起两年了,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美好的感觉。
“这一次应该没那么难受了吧?”关之焱翻了身,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见她激/情过后两颊羞红的模样,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柳月依羞得拿棉被遮住全身,却忍不住半怒半嗔的瞪他一眼,这男人还真不得激,在院子里讲话讲着就把自己拐上床,结果她要的答案还是没听见。
女人有时也是很固执的,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口。“你还没说你到底是想要我留下,还是离开?”
必之焱不敢置信的瞪她一眼,怎么这女人到这时候还在想这件事?难道是他身体力行得不够彻底吗?
“每次一问你,你就不说话……咦?你要抱我上哪?”
“去洗洗澡,这样会舒服点好睡觉。”
看,这男人又在顾左右而言他了,说句好话哄她开心都不会。
“喂,你洗澡就洗澡,干嘛动手动脚……喂,关之焱,我警告你,你没说要不要我留下就不准再碰我……喂,你还来……不准你吻那里……”
男人正在身体力行回答她的话,谁理她的抱怨呀!
自这次之后,柳月依就不敢再问他到底要不要她留下了,因为只要她一提,他就会用另一种举动来回答她,想到早上八点醒来时她不过是顺口提了一句,谁知这男人立刻又来了一场,害她真正梳洗完毕下楼吃早餐时,都已快十一点了,润润早饿得由保母喂食过而离席;而她则是在廖管家及其他下人含笑的注目下,只能尴尬的把早餐吃完,然后匆匆赶去育婴房看宝宝了。
什么是幸福,看柳月依此时脸上洋溢的笑容就知道。
“看来你前夫把你带回关家,可真是做对了。”陪她出来买宝宝用品的展璃,还真有些嫉妒她脸上的开心,不过却更高兴柳月依找到自己的归属。
前些日子她在路上巧遇柳牧生,那家伙完全当自己是陌生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故意绕到他面前喊了一声月依的大哥好,谁知他的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大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人也在瞬间就从她的眼前消失。
看来这个柳牧生是真的怕了关之焱的警告。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和他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夫妻在一起一年,没有激出火花,反倒是离开后出现了变化,缘分这种东西搞不好真是天注定,要在一起的人终究会在一起。
展璃拉着柳月依跑到女装区。
“小璃,你带我到这里,哪里买得到润润的衣服?”
“谁跟你说要买润润的衣服,是买你的。”先前柳月依因为怀孕,穿的都是孕妇装,现在好不容易恢复身材,手头又宽裕了,总得为自己添购些新衣服吧!
“我从来没说我需要新衣服。”她一心只放在润润身上,自己压根无所谓。
“你现在可是关家的女主人,不添点行头怎么行?”
必家的女主人?
柳月依闻言心里有股不痛快——哼!那个臭男人到现在还是不肯把想和她在一起的话给说出口,难道他们仍要保持着“前妻”、“前夫”的关系下去吗?
突然身旁传来一阵刺耳的男性嗓音,“哎哟,没想到你这女人也有资格跑来这里买衣服?”
展璃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过去,想知道是谁讲话这么嚣张。
那是个男人带着女伴来买衣服。
一见到对方的脸,她愣了一下,问了身边的柳月依,“小依,你有没有觉得这家伙长得跟你前夫有点像?”
她的碎语声倒是让这头小心眼的男人听见,他的口气带了一点不屑,“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乡下来的土包子也敢出现在这里。”
与关之焱相比,关之昂很少出现在报章杂志上,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这号人物。
“这人是阿焱同父异母的弟弟。”
展璃想了一会儿,月兑口道:“啊!我知道了,原来就是那个成天花天酒地的关家败家子呀!”
这点八卦杂志上倒是曾经提过。
“你这女人竟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告你毁谤?”关之昂气急败坏,若非身旁女伴频频拉着他,他早就上前给那出言不逊的女人一巴掌了。
“这是杂志上写的,我怕什么?”展璃一点也不退让。
柳月依拉了她一下,不希望两人在外面发生争吵。
“你……”关之昂一瞪眼。
“昂哥,你到底要不要帮我买衣服呀?”关之昂身旁的美女臭着一张脸,频频催促着。
“要,当然要。”这个小模可是他钓很久才钓上的,怎么也不想惹佳人不快,他瞥了那两个不相干的女人一眼,冷哼一声道:“我只怕这地方沾了秽气,一堆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前来,明明买不起却硬要试穿衣服,搞得衣服都被熏臭了,穿在你身上,我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