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电话?”她傻乎乎地反问。
“很幼稚对不对?”他知道自己很蠢,但他却真的在期待她的来电。“我忙得快死了,却还希望能接到你的电话,结果我失望了,所以在忙完之后便赶搭最早的班机到台湾来找你。”
郎净侬动容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
原来他们双方都在殷殷期盼对方的讯息,却都在不知不觉间让对方失望,独自面对孤独的滋味,埋怨着无辜的彼方——
“杰,我们两个好像笨蛋。”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坦白说,我也在等你电话……”
这会儿变潘杰愣住了,带蓝的黑眸缓缓渗入笑意。“就知道你想我!”
“是,我真的很想你。”浅叹一口,她不再执着于那根本不值钱的面子问题,大方的承认自己的思念;那是太难熬的记忆,说出来,她感觉好多了。
“我也是。”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柔软,开心自己不是唯一沉沦的一方;他捧起她的脸,细细的审视她可爱的小脸。“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接下来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他低头吮上她的唇——这是他心心念念的美好滋味,他连作梦都会梦到,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他开心得想唱歌。
任由他的唇在自己嘴里翻搅、逗弄,她娇羞的放任自己贴靠着他,甚至主动地拉扯着他领口的钮扣,感受他如火的体温。
“就知道你爱勾引我。”他轻笑出声,爱极她的主动。
“你不喜欢?”
听说有些男人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她这样算不算犯了禁忌?
“喜欢。”他大笑,突地跳下沙发,毫不费力的将她扛起,引来她连声尖叫。
“我的天啊!你在做什么?”她可不是布袋,更不是咖啡豆,能让他这么扛的吗?她头好晕喔!
“我喜欢你挑逗我,但不表示我喜欢在沙发上。”沙发太小,他手长脚长的,无处伸展。
“你……”她羞红了脸,不依地拍打他的背。“你可不可以别讲那么白?”
他笑着踢开某一扇门,显然那是他的房间,整间房以天蓝色做为基调,犹如徜徉在大海中般舒畅。
他不甚温柔的将她抛上床,又一声尖嚷声中,她的重量让柔软的床扬起一阵如波浪般的震荡。
懊死!他一定要用这么粗鲁的方式对待她吗?
她头晕脑胀的想爬坐而起,却被他扑上来的重量重新压回床上。
“噢……你好重!”她忍不住shen\吟了,小手推拒着他精壮的身躯。
“我们之前的那次,怎么没听见你嫌我重?”这女人,知道他的心意之后就拿乔了?人家不依啦……
“……就说我喝醉了嘛!”又提那一次?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没关系,我们马上来重温旧梦。”跨坐在她腿间,他的大手很快的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
她着迷地望着他身上不见一丝赘肉的躯体,光瞧着他如此性感的动作,她浑身都要酥麻了。
“那天晚上我们没开灯,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吗?”他对自己的身材还算满意,不介意让她一次看个够。“还满意你男人的身材吗?”
哎呀!已经以她的男人自居啦?
她咬咬下唇,嘴角勾起窃喜的弧度。
“呀……胸肌还可以,月复肌也挺结实。”她顽皮地戳了戳他的胸口,再弓起手指弹了弹他月复间的六块肌。“不错啦,算及格了。”
“嗯哼。”他月兑完了自己的衣服,开始动手月兑她的衣服,三两下她就成了剃完毛的小绵羊。
“换我给你评分了。”
啊?她刚才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看他的身材给分,怎么这会儿换他拿评分板,要给她打分数了?!妈啊!她好想学林志玲的广告大喊“不要再给我打分数了”!
“紧张了吼?”瞧她一脸无辜,他咧开嘴取笑道:“没什么好紧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永远只有一个分数。”
“什么?”她愣了愣,猜不透他会给什么分数。
其实她对自己的身材没什么信心啦,因为女人永远不会满意自己的身材;现在她脑子里想的是自己没有傲人的胸部,也没有细如杨柳的小蛮腰,更没有纤细的长腿,这样的她会拿到怎样的一个分数呢?
她已经月兑离学生时代好些年了,着实不太适应等待发考卷时,看见分数的刺激感,他却在此刻让她重新感受到了。
“一百分。”他没有迟疑的给了她满分,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呆了呆,感动却觉得受之有愧。“我才没有那么好。”
“世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啊!”他牵起她的手,轻吻着她白女敕的小手;她的手上有浅浅细细的伤痕,是她工作时留下的,代表她的努力,也代表她的认真,却让他不舍。“我要的女人从来不是那么高规格的标准,而是要合适,那便是完美。”
“怎样才叫合适?”是王八配绿豆的意思吗?那谁要当王八?
“在我想你的时候,你也同样想着我,那就叫合适。”他的要求不多,只求像父亲一样求得鹏蝶情深的伴侣。“就像我们俩一样。”
虽然老妈跟老爸私奔,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是个来不及弥补的遗憾,但老妈和老爸的感情很好,是人人称羡的神仙伴侣,他希望自己也可以像老爸一样幸运。
很显然的,他如愿了,开心!
他知道他说了多甜蜜的话语吗?
没有华丽的辞藻、肉麻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情话,但她收到了他想表达的情意,满满、满满的填满了前阵子思念的空虚。
她展开双臂搂紧他的颈项,细小扁洁的肩头微微颤抖。
“宝贝,我知道你很想我,但请不要勒死我,不然你就没‘性福’了。”略粗的指滑过她的脊背,他以诙谐来化解她的激动。
“讨厌啦你!”她娇嗔,低下头不让他瞧见自己泛红的眼。“我爱你。”这女人,就爱说反话,不过没关系,他知道她的心意就好。
“啊……”她的身体热呼呼的,怀疑他对自己下了蛊,总惹得她心跳失速。
“我真喜欢你shen\吟的声音。”他轻叹,乐得挑起她更多的娇吟。
……
第7章(1)
隐约细碎的谈话声唤醒房里沉睡的人儿,郎净侬睁开眼,才稍稍移动身体,尖锐的酸麻便直接攻击她的神经,令她狠狠蹙起眉心。夭寿!鼻头像被拆开再重新组装起来似的,浑身酸到一个不行。
“数据收到了,剩下的尾款明天汇给你。”
身侧传来潘杰的声音,她抬头望去,就看见他坐在床上、背倚着床头讲电话。
她爬坐而起,骨头发出喀啦喀啦的抗议声,倏地被他伸过来的手搂住腰侧,将她往他身边拉,直至她整片背全贴靠在他身上为止。
哇咧!他讲他的电话,干么拉她?她想到厨房喝水啦!
“OK,就这样。”他收线,发现她像只不安分的小猫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他轻笑的将她抱个满怀,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去哪儿?”
“我去厨房喝个水嘛!”她扁扁嘴,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以为你又要落跑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一见到她准备离开,他不由自主地绷紧全身的神经,非得将她绑在身边才安心。
“才没有。”讨厌讨厌,她又不是落跑鸡,哪有每次都落跑的道理;况且都已互吐情衷了,她不会再跑了啦!“你刚在跟谁讲电话?”
他挑眉,有趣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