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门内的蓓莉,口气严厉的说:“如果你真的打算跟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离婚,我想你这辈子大概也差不多完了,因为你绝对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好的丈夫。”
“柏克!”这声警告已经近乎低吼。
“好了,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柏克扬扬眉头,转身回到车上。
“打扰你了。”收起怒容,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的凯洛淡淡说道,视线却没看向门内的她,转身准备离去。
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响起,下一秒钟,他的后背多了一道重量。
垂下眼睑,他的腰被一双小手紧紧搂住,背心透来一阵热气,那是她的呼吸。
“不要走。”贴在背后的小女人,发出哽咽的请求。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绪涌入他的胸口,狂喜,震撼,心痛,恐惧……深浓的爱意。
“蓓莉。”喉间的硬结滚动了数下,他的嗓音整个哑透。
“对不起……我……我只是无法忍受欺骗,那让我觉得你爱我只是一个透过交易换来的谎言。”雨势很大,扎疼了她的眼,涌出更多灼烫的液体。
“我得承认,最初的时候,我的确是想着要怎么骗取你的感情。”凯洛直视前方,冰冷的雨水浇不熄眼底的光焰。
“但是很快的,我就陷进去这一切,你的美丽,你的天真,你的调皮,你带给我的每一样情绪,都让我着迷。”
蓓莉抱住他的双手又是一紧,脸蛋贴紧宽厚的背,耳下动荡的是他起伏的心情。
这些话,她从来没听他说过,不过,在这之前,她也没给他说的机会。
“蓓莉,我爱你,或许不是从一开始就爱上,但此时此刻的我,是无可自拔的爱着你。”
凯洛转过身,把浑身颤抖的她嵌入臂弯,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泪水与雨水交混,流入他的心。
劳斯莱斯掉头离开,车灯闪了几下,映过大雨中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
蓓莉拉起他的手,走入希腊小屋,门一关上,她伸出双手勾紧他的后颈,小心翼翼不碰到他的左肩,踮高脚尖,送上一个又一个的吻。
凯洛的双眼充满血丝,目光却比火焰还灼烫,她想起他野蛮的那一面,不禁扬唇轻笑。
笑声只维持了五秒,或者更短,一只大手托住她的后颈,写满渴望的男性脸庞俯下,覆住了她的唇。
湿热而柔软的吻,不停在彼此的唇间跃动,她张开唇瓣迎接他,让他尽情深入汲取。
靶官不会骗人,身体的反应是最直接的语言,他们为彼此悸动,她的身体发烫,可以感受到他的灼热抵住肮部,血液因此而沸腾,兴奋得不停颤抖。
“不,你的伤。”赶在他想一把抱起她之前,她推开他,被雨水淋湿的脸写满担忧。
已被狂喜和yu\望打散理智的男人,勾起唇角,拉掉披在身上的风衣,用没受伤的右臂圈紧她的腰,“亲爱的,看来我需要你的帮忙。”
他的表情性感又邪恶,她觉得自己快着火,被可怕的yu\望还有他炽热的凝视。
她红着脸与他一路纠缠,甚至捱不到楼上,就近进了一楼的空房,跌跌撞撞的躺上大床。
趁着亲吻的空档,他光用单手,就利落的将她剥得精光,白皙娇女敕的曲线跃入眼中,点燃更多火焰。
“蓓莉,我可爱的精灵,我美丽的珍宝。”
他不厌其烦的赞美她,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不顾肩膀的伤,将她嵌抱得好紧,也把自己埋得更深。
罢硬紧嵌温润,舞动着甜蜜的旋律。
然后,崩溃的那一刻同时发生,肌肉贲起的男性身躯剧震了数下,尽情释放,然后亲吻怀里落泪的粉颜,用世上最美妙的爱语,诉尽对她的爱。
台风过境,他们心中的风雨已经停歇,在彩虹尽头寻到最美的宝藏……
就是他们深爱彼此的心。
第10章(1)
长长的缠绵过后。
她腻在他怀中,累得连撑起眼皮都有困难,像一只被伺候得服服贴贴的小猫,光滑的手臂在他的颈肩轻缓勾划。
“对不起。”她突如其来的说。
眼神填满了餍足的男人轻皱眉头,不解为何她要向自己道歉。
“我不该怀疑你的。”
她懊悔又自责的看着他的左肩,因为一场……不,是数场的“激烈活动”,纱布染红的面积又扩大了些许。
“是我活该。”凯洛用右手拥紧她,低头在她前额落下细碎的吻。
“不是,是我太固执了,一直不肯给你解释的机会。”
她难过的把脸埋得更深,闻着那份属于他的男性气味,摆荡了两年的心,终于回归原处。
“宝贝,不是你的错,从来就不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连听到她说一句对不起,都能心痛不舍。
他和许许多多的狠角色交涉过,他没恐惧过什么,但是当心里摆进了想用生命去守护的珍宝,才晓得,过去未曾有过的恐惧与不安,全是预留在心中深处,等待她的出现。
因为无法相信生命中少了她,所以恐惧,因为担心有一天会失去她,所以不安。
想杀死他,其实很简单,只要她对他说出一句“我恨你”,或是彻底抹去对他的那份爱恋,那时的他,大概与死无异。
这个娇小柔软的女人,掌握了他的生死,他可以为了她一抹笑而生,也可以为了她一记眼神而死。
如果说,她是他的幸运女神,那么当初找上他,订下这桩婚姻协议的怀特,肯定是捉弄他命运的天神。
因为看不惯他的生命太空洞,充斥着冷冰冰的数字,所以将她这个精灵安插在他的生命里,让他学习如何去爱,看清什么才是真正该用生命去守护的珍宝。
靶谢上帝,感谢怀特,让他可以拥有她。
“柏克说,爹地留下了很多棘手的问题?”静静享受了片刻的静谧,她又问。
“显然那些华人很不满改由白人当他们的首领。”他的口气轻松,听不出半丝抱怨或苦恼。
但是她晓得,他接管的过程肯定不轻松,他只是不想让她挂心罢了。
“嘿,你有四分之一的华人血统。”她替他感到忿忿不平。
“所以他们只给我四分之一的尊重。”他打趣的说。
“哼,那些家伙对我也不见得多尊重。”她皱皱鼻头,扮了一个鬼脸。
“所以我挟持你大概也没什么用。”
“你想挟持我?”
“不只,我还要囚禁你,把你关在我的房间,除了我,谁也见不到你。”她会是他一辈子甜蜜的囚犯。
甜丝丝的蜜,浇上心头,她觉得胸口被浓烈的爱,涨得好满。
“凯洛,我爱你。”
她把发酸的鼻尖埋在他胸膛,双手圈得更紧,生怕这一秒的幸福,会在眨眼瞬间消逝无踪。
她的凯洛,她爱情城堡里的王。在那个热浪席卷而来的下午,当她看见矗立在演讲台上,阳光筛落他一身金粉,仿佛一尊镀金的神祇,俊美慑人,她的心便已经陷落。
他从容的自信,成熟的男性魅力,与生俱来的贵族风范,让在场聆听演讲的每个人都为之倾倒。
当他不经意转动眼神,偶然与她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错,短暂的一顿,然后又别开,那一瞬间,是她此生最幸运的时刻。
这些话,她还没打算跟他说,毕竟未来还长着,不是吗?
“我的天!”
“我的妈呀!”
“我的圣母玛利亚!”
“我的撒旦……”
当蓓莉脸上漾着甜得可以滴出蜜的笑容,踏进天堂鸟酒店富丽堂皇的接待大厅,目睹这一幕的酒店员工,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呼。
那位传说中,因为不满丈夫争夺父亲死后的遗产,忿而与丈夫分居,正在协议离婚与争产的老板娘,居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