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不公平,我怎么会是魔女?”
被他一身强烈的费洛蒙迷得意识发晕之际,她还是不忘发出抗议。
“别忘了,你替我的员工制造了不少麻烦。”
“是你默许我这样做的。”“对,而你知道我默许的原因吗?”
“因为我是目击证人。”她有些泄气的说。
“不,甜美的蓓莉,你错了。”那张比吸血鬼更俊美诱人的脸庞,对她勾起一抹足以致命的性感微笑,“一个男人会让一个女人在他的领域为所欲为,绝对不会是因为她拥有可以威胁他的筹码。”
“要不然呢?”
要命!她的嗓音在颤抖,意识被吸入那对太妃糖般的眸底。
“而是因为这个。”他用一手按住她单边的肩膀,然后倾身覆住她的唇。
凯洛吻了她。
她闭上发颤的眼睑,在每一个呼吸中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气味,他的温度,他的触感。
他的吻,像一杯香醇烈酒在舌尖泛开,后劲十分惊人,她觉得整个世界在旋转,体内每个细胞在跳舞。
她觉得自己醉了,又好像没有。
似乎有人在耳边轻喃她的名字,但那只不过是她的幻觉,或者是掌管爱情的小精灵正在对她施咒。
“蓓莉,你确实很危险,因为你正一点一滴占领我的心。”凯洛只挪开几寸距离,用大拇指轻挲她微肿的红唇。
如果不是靠着身后的雕花铁拦,蓓莉早已经跌坐在地上。
她的眼睛无法从他性感的俊脸移开,她的心以及整个人,已经被这一吻完全收买。
“你吻了我。”她一脸梦幻的看着他,眼底像藏了一万颗星星,光芒闪烁。
“是的,我吻了你。”他露出一个介于绅士与流氓之间的微笑。
“我不是那种玩玩就算的女孩。”她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充满威胁,虽然翘起的嘴角已经出卖她此刻的兴奋。
“我也不是那种会吻过就算的男人。”拿开大拇指,他俯向她,再次覆盖她微笑的唇。
“老天!”一个想到阳台透透气的胖妇人拍着胸口,又惊又喜的看着两人。
“希望我们没吓着你,艾琳娜姑姑。”凯洛转过身,单手将整张脸红透的蓓莉拥入怀里,然后对胖妇人举杯。
“凯洛?我的天,我还以为是艾森那个小子带女朋友来这里厮混,怎么会是你?”艾琳娜不可思议的看着侄子。
话说凯洛这个侄子,从来没见过他带女伴出席家庭聚会,更别说躲在阳台跟女人亲热,这应该是凯洛的堂弟才会干的事,她几乎要怀疑眼前的小伙子,是乔装高手假扮的。
“这么美妙的夜晚,没有人应该落单。”凯洛惬意的说。
“噢,凯洛,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可爱的小精灵?”艾琳娜移动圆滚滚的身体,感到新奇的靠上前模模蓓莉。
“嗨,我是蓓莉。”蓓莉一点也不怕生的弯开灿笑。
“蓓莉,多讨人喜欢的名字。我是凯洛的姑姑,艾琳娜。”艾琳娜暧昧的瞧了凯洛一眼,“凯洛,你知道今晚的聚会是不公开的吧?”
“是的,我知道。”
面对姑姑的暗示,凯洛将见底的杯子往阳台上的小圆桌一放,然后握住蓓莉的手。
蓓莉诧异的转头仰看他。
“她是我今晚要介绍给所有人的女伴。”凯洛从容的说。
“我的老天。”艾琳娜乍惊又喜的抚住胸口。
蓓莉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凯洛牵着往前走,回到派对现场,与他一起站定在水晶吊灯下方。
扁线筛落在他们头顶上,所有人的视线定格在他们身上,她不畏生的用目光回敬回去。
哇噢,戴维斯家族的人除了少数几个例外,几乎清一色都是俊男美女。
“蓓莉,你准备好了吗?!”凯洛抓紧她的手心,眼底闪烁着笑意。
“什么?”蓓莉迷惑地看着他。
水晶灯下的他,就像一尊降落凡间的天神,全世界的女人都愿意臣服在他脚下。
凯洛丢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看向在场所有人,提高分贝的说:“谢谢大家专程过来参加这个聚会,艾尔巴叔叔,乔治舅舅,还有约瑟夫表哥,谢谢你们特地从法国过来。”
被点名的那几个老中青帅哥,纷纷举杯致意,并且抛来令人窒息的迷人笑容。
凯洛回以微笑,然后转向一对互动亲密的夫妻,蓓莉认出他们是凯洛的父母。
“我敬爱的父母亲,你们总是催促我快点定下来,希望我可以追随你们的脚步,找到与自己命定的那个女人,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凯洛说这席话的同时,凯洛的父母面带微笑地看着蓓莉,蓓莉心底有点毛毛的,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她懂了,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钞票的感觉。嗯,一般来说,只有别人被她卖掉,什么时候轮到她被人卖掉?
“我想,从我见到蓓莉的第一眼起,我已经准备好面对人生的下一个关卡。”在场所有人先是惊呼,然后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而蓓莉还是一脸状况外,满头雾水的东张西望。
凯洛说的关卡是什么?该不会是什么整人节目,或是想惩治她的可怕活动吧?
心下正不安,蓓莉起了开溜的念头,脚跟才往后一挪,凯洛已经转过身,执高她的手背,低头凑上嘴唇一吻。
蓓莉心底狂冒粉红泡泡,眼神像蜂蜜一样,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他性感得像一个奇迹,而她是唯一可以碰触这个奇迹的人,感觉棒透了!
凯洛眸光变深,嘴角弯成撩人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性感加倍,让人全身轻飘飘,骨头酥麻。
“让我向大家介绍,她是危险又甜蜜的蓓莉,我的未婚妻。”
“这太疯狂了!”
蓓莉必须将话筒从自己耳边拿开,以免黛安的惊吼把她健壮的耳膜弄破。
呼,她应该再早一点,或是再晚一点,打电话告诉黛安这一段奇遇。
“我以为你突然失联,是因为怀特先生终于派人将你活捉回家,或是你又搭上谁的便车,跑去欧洲或南非大冒险,结果你……”
“深呼吸、深呼吸。”蓓莉好心的提醒好友,以免她换气过猛呛到。
“蓓莉,再说一次,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跟空气。”黛安翻白眼,“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我懂你的意思。”
蓓莉吐吐舌,“我人在天堂鸟酒店的贵宾套房,两个钟头前,我成了凯洛、戴维斯的未婚妻。”
“蓓莉!”黛安发出快抓狂的声音。
“我是无辜的,我从头到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蓓莉替自己叫屈,“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在阳台上吻了我,然后把我介绍给他的亲友,还单方面宣布我是他的未婚妻。”
“你最好是!”黛安发出高度怀疑的重哼。
“好吧,我承认自己并不排斥发生的这一切。”
蓓莉喜孜孜的往后方倒去,平躺在一个要价六千美元的高级名床上,看着天花板的浮雕,手指卷弄着蜂蜜色长发。
“蓓莉,我相信要爱上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黛安发自内心的说。
蓓莉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女孩,她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对生命充满热情,对一切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仿佛永远有用不尽的活力。
但是男人时常因为无法掌握她而感到挫折,或是被她充沛的活力与淘气的个性吓跑。
“好吧,再下一句是什么?”
蓓莉没好气的说。她听得出来好友的口吻,那不是一句单纯的赞美,而是长篇大论的发语词。
“凯洛、戴维斯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比我还清楚,他们是在赌场打滚的商人,玩弄数字与运气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