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来,交代洁西,“去通知所有报社、杂志社,明天我要在最醒目的版面刊登,我和卢氏集团的卢副总在今年初已解除婚约、恢复朋友关系,彼此嫁娶互不相干。”
他被拍到上汽车旅馆,她就早他一步解除婚约。
她是谁?她是骄傲又有能力的向可薇!不过就一个男人而已,算什么东西。
“是。”
“出去吧。”
洁西不敢再多说半句,急急走出办公室。
许久,向可薇拿起电话筒,拨了从高中时代一直相伴左右的好姊妹电话,声音忍不住哽咽,“小柔,出来陪我好不好。”
“早跟你说那男的不可靠,尖嘴猴腮,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有头有脸又有未婚妻还带女人上汽车旅馆,知不知羞耻啊,简直就是世纪大贱男,应该带去阉了才对,留着只会祸害女人。”向来有话直说,不懂得委婉的颜子苹脸上满是不齿。以她的个性,要不是柳若诗拉着她,她马上就帮向可薇去毙了那个男的。
凌尚柔对着颜子苹猛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刺激向可薇,偏偏颜子苹天生粗线条、搞不清楚状况。
“小柔,你眼抽筋吗?”脸都皱在一起了,不会是中风吧!
凌尚柔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用手指用力比了比垂头丧气趴在桌上的向可薇。
颜子苹会意过来,但仍没改大剌剌的个性,用力拍了下向可薇的背。
向可薇痛得哀叫一声,“我现在是很想死没错,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不痛的死法。”身为运动健将,又是女警的颜子苹力气多大可想而知。
“可薇,不要那么沮丧,那个男人不值得你难过。”还是温柔的柳若诗会安慰人。
向可薇抬起美眸看了她一眼,“我也知道啊,可是就是会难过。”
“可薇,不过是个男人,再找就有啦!”凌尚柔脑筋一转,“我告诉你,最好的疗伤方法就是去找另外一段感情。”这是她凌大小姐的感情理论。她每次失恋绝对不会超过一个礼拜,因为她总是不断有新恋情。
颜子苹凑了过去,“怎样,有什么好主意?”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现在世界不一样了,这句话已经不适用,现在是这么说的—男人要坏,女人就更坏。”凌尚柔说得头头是道。
“所以,究竟要怎样?”思想比较单纯的柳若诗一脸疑惑。
“就是可薇你要什么样的男人,我帮你介绍,保证好过那个大贱男一百一千一万倍!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当好女人,只有男人可以偷情吗?这是什么道理。像我一个礼拜七天,天天有不同男人陪,随便一个让你选,只要你喜欢的,姊妹我让给你。”凌尚柔说得很有义气,却惹来柳若诗和颜子苹一记白眼。
“你以为可薇跟你一样喔!”没男人不行。颜子苹颇不客气吐她槽。
“对啊!你那些男人都不适合可薇。”全是些夜店咖,跟可薇一点都不配。
“那不然怎么办,我只想得到这种疗伤方法啊。”拜托,她也是一片好心耶。凌尚柔感到很委屈。
“我要变坏。”正当三人正愁想不出方法让向可薇开心时,她自己开口了。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我说,我要变坏。”向可薇再次强调。
“要变坏?”柳若诗重复了一次她毫无逻辑的宣言。
向可薇坚定的点头,“没错,我要变坏。”她转头看着凌尚柔,“小柔,你说得对,为什么只有男人可以偷吃,为什么只有男人可以劈腿,为什么都是女人在伤心?我决定了,我要变坏!长到二十八岁,只交过一个男朋友,还悲惨的被劈腿,这是什么世界!所以,我、要、去、找、一、夜、情!”
除了她自己,另外三人同时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她。
“你说真的?”凌尚柔很认真的问。
“你确定?”颜子苹很难想像,向来给人端庄正经印象的向可薇说要找一ye情。
“可薇,你是不是喝醉了,还是发烧?”柳若诗关心的是向可薇是不是人不舒服,所以才语无伦次。
拍开柳若诗要触模她额头的手,向可薇站起身,认真的回答她们,“我说真的!我确定我没喝醉也没发烧。”
“这样会不会玩太大了?”颜子苹惊讶的说。
“不会啊!可薇这样才有豪放女人的风范。”凌尚柔佩服的表示。
“这样好吗?”柳若诗还是很担心。
第1章(2)
即使姊妹们轮番劝告,她想法依旧,几天后便鼓起勇气硬拖着凌尚柔去酒吧。
她出身名门、家教森严,酒吧这种地方她来的次数一只手指头都数得完,要是让女乃女乃和爸妈知道她来酒吧找一ye情,不宰了她才怪。所以,她拉了最有经验的凌尚柔当陪客,这也是为了不让自己临阵月兑逃。
“先喝点酒轻松一下吧。”凌尚柔提议。
向可薇点了点头,没有意见。凌尚柔便向酒保要了两杯酒。
身为向阳艺术总监,交际应酬难免要喝酒,只是她酒量不怎么样,平常大概两杯红酒就可以让她挂点。
“你是不是真的要玩那么大啊?”凌尚柔很不确定的再次询问。她左看右看都不觉得可薇是真心想做这种事。
向可薇转动着眼珠子,犹豫了五秒钟,“是。”
变坏有什么难,有决心不就成了。找一ye情有什么难,把自己灌醉不就得了。
凌尚柔看她那么有决心,“好,就为了你这个决心,干杯。”两人高举杯子,一饮而尽。
“这次回来,应该不走了吧?”徐御凡手握着酒杯,问着好友。
凌尚风点点头,“我那个妹妹太野,我爸爸身体不好,妈妈和女乃女乃又管不住她,这次回来除了接管我爸的公司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好好看着小柔。”
“小柔?”徐御凡好看的双眉微微蹙起,“我印象中的小柔不是个坏女孩,你说她很野,我很难想像。”
“当年我出国前她确实是个甜美可爱的小女孩。”他出国十年,偶尔回国,停留时间都很短暂,但他那个原本甜美可爱的妹妹在台湾的“丰功伟业”,他在国外倒是听了不少。
“她是怎么一回事?”徐御凡很好奇。以前他跟凌尚风一起读书时,常往凌家跑,他记得凌尚风的妹妹凌尚柔很可爱,眼睛大大的、笑起来甜甜的,嘴边有个小小的梨涡,总喜欢缠着他们,像跟屁虫一样,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可爱的小妹妹突然对他怀有敌意,每次见到他总是一副敌视的模样,他一直不懂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
凌尚风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明白原因。
“你打算怎么管教她?”徐御凡再问。
“目前还没想到,我回来快一个月了只见过她一面,她太没定性,一年换二十四个老板,要她回自家公司她又不肯。”他也为这件事烦恼不已。
“那不如让她来我公司帮我。”从他爷爷那代一直用到现在,挂着“不可遗弃”标志的秘书阿姨最近终于决定要退休了,他正在找秘书。
“你确定?”凌尚风话声带着怀疑,他不认为妹妹那个烫手山芋会有人肯接手。
“让她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在徐御凡印象中,凌尚柔聪明伶俐,应该可以胜任。
“那好,我这个妹妹就麻烦你管教了。”朋友愿意,他也乐得轻松。
“话说回来,讲到你妹妹就让我想到,你记不记得以前常跟小柔在一起的好朋友,那个向可薇?”
凌尚风点点头。他当然记得,但怎么会提到她?“她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