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是梦,为何却逼真得好像子齐真的吻遍她全身,真的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真的……真的和她亲密交缠?
脑海浮现楼子齐伏在身上温柔又热情的占有她,自己在他身下娇吟细喘、全心回应的一幕,袭缦缦不禁惊喊出声,“天啊。”她连忙跑进浴室掬把冷水泼脸,冷却一波波涌向脑海的羞人思绪。
上次因为想他,她作了与他密约缠绵的梦,结果这次她居然作了他们亲密结合的旖旎春梦,一想到她就觉得羞窘不已。
再掬水泼湿整张脸,降下脸上的热烫温度,袭缦缦摇头挥开梦里的限制级画面,忽地想起楼子齐在梦里说过的话。
她当然希望他能来找她,可她无法联络上他,他也不知她住哪里,不过梦里的子齐要她先向爸认错这点,似乎可以考虑,毕竟多了自由行动的范围,她联络上他的机会就愈大。
于是这天,当父亲送来她的早餐时,她开口问:“是不是我认错,禁足令就能解除?”
闻言,袭崇道微微挑眉,“是能解除,但你的活动范围不能超出袭家大门。”
袭缦缦有些惊讶事情就如梦境中的子齐所料,她没抗议,沉住气做出决定——
“好,我向爸认错,我不该离家出走,更不该一离开就这么久不回来,对不起,我错了。”
对于女儿的道歉,袭崇道很意外,这个丫头几天来都气得不跟他说话,他以为她还要和自己冷战好一阵子,不料她今天竟向他认错了。
这样也好,昨天耿扬说他再这样把小缦软禁在房里,迟早会将她关出病来,他正在想要以什么理由解除禁足令,现在刚好顺着这阶梯下。
不过在问题彻底解决前,对这丫头还是得有些限制与防范。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等会儿你就能在家里自由活动,但我的警告依然生效,别想耍花样逃跑,也不能与人联络,否则将连累伍婶跟你叔叔,毕竟我们父女间的问题还没真正解决,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他的一席话是测试,也是预告,他依然认为郑钢是最适合小缦的对象,并不打算改变要他们结婚的决定,只想给她一些时间做心理准备,再找郑钢来谈婚事。在这之前他就看看小缦是真心认错,或是准备再次逃家。
未再锁上女儿的房门,袭崇道迳自下楼。
袭缦缦柳眉锁得死紧,难道老爸仍打算将她嫁给大师兄?这就是他装病骗她回来的最终目的?
她若下楼跟老爸表明她不嫁郑钢,他一定会再把她关起来,可若现在就逃出去,也一定跑不远就会被抓回来。
她是不是可以别顾忌老爸会找子齐麻烦,就在今天向他说清楚子齐才是她想嫁的老公?她……
“哎哟,好烦喔……”心里绕着层层叠叠的混乱想法,袭缦缦苦恼的躺回床上,突然好希望能再作一场梦,一场有子齐的梦。
第9章(2)
两天后,楼子齐依约来到袭家,他刚讶异着为自己开门的是他曾遇见的争执兄弟中那名弟弟,对方也认出了他。
“你不是上次我和大哥在路上遇见的那位年轻人吗?”袭耿扬微讶的问,他对这位器宇轩昂的男子印象深刻,几乎一眼就认出他。
“上次遇见的什么年轻人?”
楼子齐还未回话,袭崇道的声音已经响起。
他以为是郑钢来了,走进客厅才发现弟弟对着来人在问话,他纳闷的走向前,瞥见屋外的俊逸人影,脸上漫过讶异之色。
“是你。”那个胆敢管他闲事的小子。
“不好意思,打扰了,看来两位应该是小缦的亲人。”楼子齐沉稳回话,已然猜到眼前这两人正是袭缦缦的父亲与叔叔。
“你是谁?怎么认识我们家小缦?”袭崇道眯眼审视他。
“先进来再说吧。”袭耿扬也好奇他怎么认识侄女,但他没忘先招呼对方进屋里。
进屋后,楼子齐先将手上的水果礼盒交给袭耿扬,接着在袭崇道审视的眸光下,坦然无惧地回答他的问题,“我叫楼子齐,是小缦的未婚夫。”
“你说什么?你是小缦的未婚夫?!”袭崇道凛声诘问。这小子莫名其妙跑来说他是小缦的未婚夫是怎样?
袭耿扬也满脸问号,小缦何时多了个未婚夫了?
伍婶放下待客的茶水后,悄悄上楼,小缦小姐的未婚夫明明该是郑钢,怎么这会儿竟有人上门自称是小姐的未婚夫?她得赶紧去通知小姐这件事。
“我和小缦是在日本认识的,我们彼此相爱,也已经互许终身。”楼子齐的态度依旧磊落大方,他今天就是来袭家将事情说清楚的,没必要隐瞒他们互许终身的事。
“该死的,你竟敢——”
“郑钢,你来啦。”
袭崇道的斥责猛地被袭耿扬略微尴尬的低问声打断,他转过头,看见郑钢就站在敞开的门边。
同一时间,楼子齐眯眼望向郑钢,这个理着平头、体格粗犷的男人就是小缦父亲为她选的结婚对象?
郑钢的视线同样打量着楼子齐,师父前两天告诉他要将小缦嫁给他,希望他今天过来袭家谈谈婚事细节,岂料他刚到门外,就听见这位斯文帅气的男子表明他与小缦已互许终身……师父不晓得小缦有喜欢的对象吗?
“楼子齐,我告诉你,郑钢才是我为小缦决定的结婚对象,我今天就是特地叫他来商谈和小缦的婚事,你最好搞清楚状况,离小缦远一点。”袭崇道不知郑钢是否听见楼子齐刚才说的话,他拉过郑钢,表明他正牌未婚夫的身分。
这姓楼的小子没经过他的允许,竟敢和他的女儿私定终身,他怎么可能让他抢走自己的宝贝女儿。
“我没说要嫁给大师兄!”
抢在楼子齐之前回话的,是站在二楼楼梯口的袭缦缦,稍早她在房里听见伍婶通报有个自称是她未婚夫、叫楼子齐的男人来找她,她虽意外着他怎会回台湾,且知道他们家的所在,但更心急着想见他,谁知刚来到楼梯口就听到父亲说的话,使她忍不住出声反驳。
她从头到尾都未答应要嫁大师兄,爸怎能说得好像她已经同意这件婚事一样。
“小缦!”终于看见心上人,楼子齐激动的轻喊,双眸紧紧凝视着她。
“子齐。”眸光与他交会,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袭缦缦跑下楼,只想奔向他,投入他的怀抱,谁知她的动作太急,脚下一个踩空……“呀啊!”
“小缦!”
众人齐声惊呼,楼子齐倒抽口气,比其他人都还要快的冲上前,奋力接抱住跌下楼的袭缦缦,在两人稳不住身体双双摔下梯楼时,将她紧紧地护卫在自己怀里。
见状,其他人吁了口气,幸亏楼子齐及时护住袭缦缦,否则她这一摔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小缦、楼先生,你们没事吧?”袭耿扬急忙询问两人是否有受伤。
“我没事,子齐你有没有怎么样?我好像听见你头撞到地板的声音。”袭缦缦由厚实的怀抱里抬起头,心急的逼问,子齐整个人当了她的保护垫,他受伤了吗?
“地上有铺地毯,我不碍事。”他揽着她坐起来,不在乎后脑的麻痛,一迳不放心的问,“你右脚的伤刚痊愈没多久,没扭到吧?”
“小缦什么时候受伤了?”袭耿扬问。
“她到日本那天出了车祸,右脚挫伤,回台湾前脚伤才刚好。”
“我没扭到脚,也没受伤,你别担心……爸,你干么拉我?”袭缦缦话未说完,就被父亲拉起来,她要挣开,他却将她拉至郑钢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