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泽思忖了一下,“除了打扫的工作,你还愿意做额外的工作吗?当然会另外付你酬劳。”
“好啊!”一听到可以有额外收入,她想也不想的一口答应,根本不在乎那额外的工作是什么。
“太好了。”汤泽一笑,“我们俱乐部偶尔会有会员带女性朋友过来,有时她们会想尝试一下,但我们没有女性陪练员,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未等汤泽把话说完,她己迫不及待地举手答应。
汤泽先是被她的积极吓了一跳,但旋即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很快地,一色已经在xPowe“俱乐部工作了一个月,而且,领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薪水。
“吗……”拿着薪资袋,她激动得掉下了欣喜的泪水。明明是那么轻的东西,此时却像沉得让她几乎快拿不住。
看见这样的她,汤泽忍不住笑了。“一色,你还真奇怪,为什么哭?”
“汤泽先生,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么重大的意义……”她赶紧抹去眼泪,“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拿到薪水袋耶。”
汤泽像个疼爱晚辈的长辈般笑视着她,“是吗,那你可要善用这一笔钱喔。”
他对她的工作表现及态度都十分的欣赏及满意。她不伯辛苦,也相当勤快,不管是什么样的工作都来者不拒,从不推托卸责,也颇得客人赞赏。
“我多给了你一万,算是给你的奖励。”
她既。惊喜又感激,“汤泽先生……”
“你很认真,继续加油。”汤泽拍拍她的肩膀,“对了,明天开始让你跟男性会员练陪,好吗?”
“咦?”她讶异地睁大眼睛。
“当然,我不会让你跟实力或是体型相差太悬殊的会员练……”
“我愿意!”她兴奋地喊道:“我会努力的。”
“嗯,就这么说定。”他领首一笑,“今天就先回去吧。”
“谢谢,再见。”她弯下腰,做了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向他致谢。
走出汤泽的办公室,就见仁司在外头等她。
“怎么样?”见她笑得阖不拢嘴,他好奇地问。
她咧嘴一笑,“汤泽先生多给我一万元奖励,而且还要增加我陪练的次数。”
“什么意思?”
“就是跟男会员练啊。”她高兴回答。
闻言,仁司一震,“什么?!你答应了?”
她皱皱眉头,似乎在说“你干么大惊小敝,我以前常常拿男生来练拳头,怕什么?”
“以前那些都是小表,在这儿的很多都是锻链过得耶。”仁司一脸严肃地劝她,“你现在回去拒绝汤泽先生。”
“你有病喔?”她白了他一眼,“不要妨碍我赚钱啦。”
一个月来,看着她拚了命赚钱,然后缩衣节食,对自己苛刻到极点,只为了多攒一点钱,仁司心疼极了。
虽然她不当自己是女人,但她终究是,女人是要人疼、要人怜、要人爱的。
“一色。”不知哪来的勇气,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她一怔,“干么?”
“你……”他直视着她,郑重地道:“嫁给我吧。”
她一呆,“嘎?”
“你都二十八岁了,除了我,应该没人会娶你了吧?”他慎重地承诺,“嫁给我,我养你,也养爷爷。”
迎上他炽热的眸子,一色愣了愣,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痴啊你!”甩开他的手,“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呿!”
“我不是开玩笑。”他语气坚定。
“神经病!”一色哈哈大笑,搭上他肩膀说:“走,今天是我第一次领薪水,为了感谢你帮我找到这份工作,我请你吃东西。
“唉?”对于告白不被当一回事他苦笑,又为她接下来的话半信半疑。
“不过,只能吃关东煮喔。”她俏皮的咧嘴一笑。
第3章(1)
坐在办公桌前,让志的心思却不在工作上。
他打开皮夹,看着里面那张有点旧的照片,那是国中时的一色。照片中的她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这张照片是他偷偷拍的,她完全没察觉。
十几年来,这照片就像是他的……大力金刚丸。看着照片中的她,总让他有更坚定的意志去努力,驱策自己成为更好的男人。
十几年过去,他从没想过还有再遇见她的一天。
那天当一色出现在面前,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那是她,活生生的她,让他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他的心情是澎湃且激动的,甚至有一点躁动,他想起从前的事,还有从前的感觉……
她曾是校园里人见人怕的大姐头,虽不主动惹事,但作风强悍,冲动的性格更令师长头痛,让同学畏怯。他们同班,但她从没正眼瞧过他,直到他为她解围之后。
虽然大家都怕她、躲着她,但他却很想接近她,因为,他总是不经意的在她眼底发现那不被人了解的孤独及落寞。
她跟他一样没有朋友,而他以为这样的他们可以变成好朋友。
但显然地,她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不管他如何低声下气的讨好她。
他想,那是因为自己太弱了,而她,必定是喜欢强者的。
他在心里没定了一个她会喜欢的形象,然后努力的让自己更接近那个目标,多年过去,当年被讥为饲料鸡的他己经蜕变成如今的模样,他不再是那个畏缩的男孩,而是可以抬头挺胸站在她面前,没有一丝自卑的男人了。
现在的他,应该是她能看得上眼,能让她不得不在意的男人了吧?
只是,她还是她,不会轻易妥协。不过开发案势在必行,不管路上有什么挡路的石头,他都会把它移开,甚至炸碎。
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做的,即使面对她也一样。
崛尾桂子敲门后走了进来,“社长,你要我去查的那件事己经回报了。”
他阖上皮夹,直视着她,“说吧。”
“宫本家这一个月的缴款正常,而且还提前将钱汇进银行。”
“噢?”他有点讶异,“你上次不是说他们可能付不出这个月的贷款?”
她皱眉,抱歉地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们找到可以借钱让他们解燃眉之急的人吧。”
“看来,还得跟他们么一阵子。”他眉头深锁,沉默不语。
这时,酒井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社长……”
“进来,怎么样?”他派遣酒井再跑一趟宫本家,现在正等着他的回报。
酒井一脸懊丧,“那个老先生还是很坚持……”
“是吗?”让志对此结果并不意外,“他孙女呢,又给你苦头吃了?”
酒井摇头,“那个女人不在,老先生说她去工作了。”
闻言,他微征。
她出去工作?这么说来,他们这个月之所以能准时缴纳贷款,是因为她有额外的收入?她在做什么工作?不知怎的,他竟有点在意。
“好了,我知道了。”他挥退了两人,“你们都先出去吧。”
“是。”崛尾桂子跟酒井齐声答应,一前一后的走出办公室。
而就在他们离开几秒钟后,他父亲的电话到了—“爸,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他父亲丸谷正幸目前是丸谷集团的会长,但从不干涉过问由他所负责的丸谷开发的业务。
电话那头的丸谷正幸问道:“我听说了,那个商店街的收购案出了问题,是吗?”
“嗯,是碰到了有点棘手的问题。”他据实以告。
“真是稀奇。”丸谷正幸低声一笑,“从你接掌丸谷开发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你嘴巴里听到棘手这两个字。”
“您别担心,我会尽快解决的。”他说。
“嗯,别拖太久,免得得追加资金。”
“我知道。”话锋一转,“对了,您不会只是为了这件事打电话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