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良咬牙,气得夺下她手里的筷子,“难吃就别吃了!”
彼潇潇抓着纸巾看向他,刚想提醒他条约上规定不准大吼大叫,就觉得胃里一阵泛酸,她忍了忍,最终没有忍住,感觉呕吐感猛然袭来,顾潇潇连忙捂住嘴,推开桌子就往最近的浴室跑。
正生气的苏维良吓了一跳,追过去后发现顾潇潇正蹲在马桶前呕吐,他立刻吩咐跟来的阿珍去准备一杯温水,然后自己蹲到她旁边抚拍着她的后背。
她吐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苏维良接过阿珍递来的水,小心的喂给她,“漱漱口。”
彼潇潇听话的含了口水,漱漱口又吐了出去。
苏维良问:“还想吐吗?”
她摇了摇头,接着就觉得苏维良搂住了自己的肩膀,把自己揽进怀里,然后手探进膝下,一使力就把她抱了起来。
彼潇潇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攀住了他的肩膀,轻掀眼睫,盯见他凸起的喉结和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她又垂下眼不去看他,但仍能感觉到苏维良怀抱的温度和他有力又沉稳的心跳。
彼潇潇的心跳克制不住的加速。
一路将她抱回房间,然后让阿珍又煮了热牛女乃上来,他亲手将牛女乃喂给她,柔声说:“胃里的东西都吐出去了,喝点牛女乃垫垫胃。”
彼潇潇听话的喝了小半杯,这才觉得舒服了些,当她轻呼了口气时,就听苏维良开口,声音里有了几分揶揄,“我做的东西真的有那么难吃?难吃得你又是吐、又是哭的。”
说着就拉起袖子,蹭了蹭她脸颊上未干的湿润。
彼潇潇一慌,自己用手抹了,“才不是难吃哭的。”
她瘪着嘴像是在呕气,“至于怎么会吐,我也不知道。”
苏维良笑吟吟的解释说:“呕吐是怀孕初期最常见的反应,你不用担心。”
彼潇潇一惊,眨眼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苏维良扬了扬眉,“宝宝的妈妈神经大条,爸爸要好好小心。”
彼潇潇脸一红,低头回嘴,“你才神经大条。”
苏维良说:“好好好,我神经大条,你最精明了。”
说着去看她绯红的脸颊,只觉得可爱得要死。
等了一会,顾潇潇还是没抬头,他不禁伸手去勾了勾她的下巴,然后惊觉一阵湿润,他扭过她的小脸,心头一抽,“怎么哭了?”
他慌了神,凑过去搂着她哄着,“别哭了,我不说你了,我错了,乖,怀孕不能哭的。”
听他慌乱的道歉,她哭得更凶,她真的好没用,下定决心报复苏维良,结果还是轻易心软。
可是她怎么能不心软呢?傲慢如苏维良竟会这么低声下气、手足无措的哄她,竟会听话的为她做一桌子难吃的饭菜,还会为她了解怀孕中的事宜,这一切都令顾潇潇甜蜜得心都要化掉了,是的,何止是心软,简直都要软化了。
苏维良不知顾潇潇的心思,还在一味的道歉安抚,只急得不知道该怎样让她不再流泪。
可是他越是这样,顾潇潇就越难过。
其实她早就原谅苏维良了,只是还不肯承认,偏要和他闹别扭,可是闹来闹去,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还是自己。
苏维良又哄了一句,见顾潇潇的眼泪渐渐停了,只余委屈的抽噎,一时他也没再问什么,只是安静的搂着她,而这时阿珍早已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彼潇潇在他怀里平静下来,虽然已经原谅他了,可是还有一件事是她放心不厂的,必须要问清楚了才能安心,于是她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苏维良,“记得条约上的第一条是什么吗?”
苏维良想了想,立刻说:“不准揍你。”
他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是看见这条时就觉得好奇怪,他为什么要揍她?
彼潇潇抽噎着问:“你会吗?”
苏维良更不明白了,“当然不会,我为什么要揍你?”
彼潇潇重复了一遍他当年的话,苏维良想了好一会才记起当年的一个场景……
当年的操场上,他坐在单杠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胆怯的女孩,发表了长篇大论,最终的结论就是,“你爷爷和我爷爷帮我们订了婚约,你就是我的老婆,老婆帮老公跑腿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敢不听话?不听话信不信我揍你,老公揍老婆也是应该的!”
苏维良想起来后,瞬间哑然失笑。
彼潇潇看着他又说:“你会吗?我很怕痛。”
苏维良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一直在介意这个?傻瓜,我怎么会揍你。”
彼潇潇一愣,眨了眨濡湿的眼,“真的吗?”
苏维良又怜又爱的盯着她,“真的,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打你。”
彼潇潇哽住,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然后很小心又很不确定的问:“你……喜欢我?”
苏维良一勾唇,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在顾潇潇的脸色灰败下去的时候,他凑近,小声说:“我爱你。”
彼潇潇顿时觉得头嗡的一响,好像有无数烟火在脑袋中炸开。
“顾潇潇,我爱你。”他勾起顾潇潇的下巴,神色颇为动情,目光凝在她的唇上。
彼潇潇眼睫微颤,缓缓的阖上眼。
苏维良心神一漾,勾着她的下巴准备吻上去,就在这时,一个人很没眼色的闯了进来,“欸,顾小姐有没有……”
说话声猛然顿住,门边的萨德看见他俩后一呆,然后转了转眼珠。
彼潇潇瞬间回神,慌张的看过去,然后又看了眼苏维良,害羞的哀吟了一声,然后钻到被子里。
萨德干笑了几声,一个屁都不敢放,迅速的关上门消失。
苏维良吞下咒骂,推了推顾潇潇,“我们……”
“那个是…”萨德将门推开了条缝,探进个脑袋来,“友情提醒,怀孕前三个月是不能有性行为的……”
苏维良气得拿拖鞋拍在他脸上。
尾声
成功了熬过前三个月,苏维良就开始不老实了。
第一次实施行动的那个夜晚,顾潇潇睡得很沉,完全没发觉卧室的门把轻轻的转动了下,然后就被打开了。
苏维良把备用钥匙放回口袋,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模黑爬到床上,然后像八爪章鱼一样黏在顾潇潇的身上。
彼潇潇被他的手冰醒,连忙挣扎了几下,结果却被苏维良紧紧的箍在怀里不能动,于是只好搬出合约,“合约上规定你不能碰我啦。”
“我哪有碰你了,我在抱着你。”
“也不准亲我!”
“这不是亲,这是吃,吃你的舌头。”
“唔唔,住、住口……”
“乖老婆,我都忍了三个月,也该见见儿子了吧?”
“谁、谁是你老婆,再……再不住手,我就立刻走人了!”
“好吧,我住手。”苏维良妥协,却用健硕的大腿压住她,“那用脚可不可以?”
“苏维良!”顾潇潇忍无可忍的尖叫。
“干嘛呀,老婆?”
苏维良很听话的翻个身压住她,眨眨眼表示听候差遣,但手脚却不老实的在顾潇潇身上滑来滑去,这几个月来他违规无数,亲亲模模都是常事,但仍是不敢越过雷池一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到宝宝,可是现在已经四个月了,他还白送了一个月的休整期,所以无论如何也可以了吧?
宝贝,你也准备好迎接老爸了吧?
苏维良探身下去,掀起她的睡衣,露出微隆的小肮来。
他偏过头贴在肚子上说:“宝贝,是老爸,听得到吗?!”
彼潇潇挣扎的动作一滞,疑惑的低头去看他,却见苏维良还在说:“晚上和妈妈睡会不会很寂寞啊?以后爸爸和你们一起睡。”
彼潇潇忍不住一笑,身子也放松了下来,可是谁知下一瞬又听他说:“这样就可以……随时和你见见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