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她紧张得支支吾吾。
“跟我回家。”他听话地松口,让她抽回手指,但是不安好心的唇立刻往前倾,贴着她的下巴,缓慢地游移。
“可是……”
“你是来见我的,不是吗?”
“可是季霖……”
“我会派助理去跟他说一声,嗯?”
她被吻得头晕目眩,双手明明想抗拒,到最后也不知怎地,竟然圈上他的腰。
一阵劝哄之后,他打了通电话让助理开车来接人,她就这样被半哄节骗地拐上车,想逃也没得逃。
背对着一整片的落地窗,她怔怔地转了个身,眼底闪着点点星芒。
这里大得惊人,前院有游泳池,后院有一座小花园,花园中央有一座迷你喷泉。屋内豪华又气派的内部空间更是教人咋舌,无论是装潢还是家具,全都是精雕细琢,既追求质感也讲究品味。
“喜欢这里吗?”一堵温暖的胸膛从后方覆来,贝邦德贴在她脸侧,扬起了醇厚如大提琴的迷人嗓音,拨动了她的心弦。
“你家很大很漂亮。”她眨眨眼,嘴里赞叹着,单纯的模样令他也跟着扬起微笑。
他的茜,还是一样这么单纯,这么容易被打动,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这里不是我家。”他的唇若有似无地的在她发间移动,暖呼呼的气息如微风吹拂过粉女敕的腮,她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不由自主在发抖。
“咦?”可是刚才他明明就说要带她回家啊!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吻上她半怔的侧脸,他声调愉悦地说。
眼底发烫,她的眼泪就这样一颗颗滚落,喜极而泣。
“谢谢你……”才刚热泪盈眶地道完谢,她的身子立刻被他翻转过来,与他正面相对。
“不要哭,我心疼。”他低下头,温存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
蓦地,她红着脸,鼓足了勇气,踮高脚尖主动跟他嘴对嘴亲吻。
他眼中闪过惊喜,旋即在她的默许下,将她卷入怀中紧吻,环在细腰上的两手也开始了挑起火焰的动作。
她感觉到自己的背脊被他的手轻抚,他的力道很柔,就像按摩一般,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这声轻叹在他听来,像是天籁般美妙悦耳,无声催动着他渴望爱她的冲动。
“茜……我爱你。”将她平放在大床上之前,他在她耳边倾诉着醉人的爱语。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缠绵,但她双手紧揪住洋装下摆,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当她听见他这声告白后,她放松了自己,虽然羞怯,但是也逐渐学会回应他的热情。
特别是当她将发抖的两手圈上他脖子的时候,她听见他的气息变喘了,眼神也充满侵略性。不多久,她就被他高大健壮的身体完整覆上,连惊呼的声音都被掠夺。
她从来没想过可以跟一个男人这么亲近,他的吻就像蜜糖一样甜,尽避他一直强调那是因为她的缘故。
热情吞噬了他们,他用着无比眷恋的温柔,吻遍了她的全身……
窗外的夜空无星无月,房内的灯光是暖暖的橘黄,照亮了床上正在相爱的人儿,沉沉的喘息,低低的shen/吟,谱唱出甜蜜的恋人乐曲……
第10章(2)
眼前是一个美国家庭常见的家族聚会。
但是当两个家族的背景都是吓人地显赫时,这个聚会绝对就和平常的美国人不一样……
贝邦德父系与母系两方人马都出现在聚会上,威廉斯家族,也就是他父亲那边的。
主事者是他外公贝克尔,那个东岸最大华裔黑帮的精神领袖,手中拥有数家大型酒店与赌场。
虽然是华裔黑帮的大老,但其实贝克尔是中英混血,靠着体内一半的华裔血统称霸了东岸的黑帮世界。
贝克尔年轻时俊美风流,一共有过三段婚姻,贝邦德的母亲是第二段婚姻的产物,但是亲外婆生下他母亲便离开,反而是第三段婚姻的台湾老婆照顾他母亲长大,贝邦德也与这位没血缘的台湾外婆感情最深。
因此当他替自己决定艺名时,他才会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冠上了贝氏。
他的真名其实是……邦德、威廉斯。
“哇呜!你就是邦德的未婚妻?真可爱!”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走过来,给了左茜熙一个大大的拥抱。
娇小的她差点窒息而死。天啊!从刚才一进门到现在,每个人只要看见她,先是惊奇的眼睛发亮,彷佛看见某种特殊生物似的,然后就把她当洋女圭女圭一样又搂又抱。
一只铁臂及时将她从女人的拥抱中拉出来,她立刻退到贝邦德身后,一脸劫后余生地大口喘气。
“哦哦,我可爱的小表弟吃醋了?”女人眨眨眼,举高手中的鸡尾酒,风情万种地走开。
“你们家的人……”她拍拍胸口,眼神所到之处全是俊男美女。“天啊,他们每个人都像是从杂志里跑出来的模特儿。”
两方家族都是优良基因,随便抓出这里的其中一人,都可以登上杂志封面或是登台走秀,真的太惊人了!
“美丽的花往往藏着剧毒。”贝邦德不忘提醒她这个道理。
她咕哝着,才想反骏他怎能这样形容自己的亲人,露天庭院里忽然一阵骚动,一个满脸寒漠,目侧大约七十多岁的高大老人,在一帮黑衣人的帘拥下走过来。
“外公。”贝邦德对老人微笑。
“这就是你要的女人?”贝克尔冷目一扫,左茜熙一震,怯然地迎上前。
“她是茜熙,左茜熙。我想一辈子守护的女人。”这一句话,贝邦德是用中文说的,字字清晰有力。
“您好。”左茜熙努力稳住自己的嗓子,不让声调呈现抖音。
贝克尔那双如苍鹰的眼,盯着她良久,表情忽尔软下,眼底浮现一种怀念的朦胧。“你很像一个人。”
她迷惘地抬头看看贝邦德,男人赧然地别开视线,她只好又转回来,语气不卑不亢地问道:“请问贝先生是说我像谁?”
“琼安,我的老婆。”啊?他说的,该不会就是贝邦德提过的那位后来搬回台湾住的外婆吧?
“你们都有一双温暖的眼,会让人产生一种渴望家的感觉。”贝克尔看了耳根微红的贝邦德一眼。
“咳……外公,我爸想找你谈点事情,我们先去找其他人聊,掰。”贝邦德搂着左茜熙走开,那一副不自在的模样,让一票亲戚都笑了。
“天啊!你把我当你外婆了?”左茜熙气闷地停下脚步,猛戳他的背肌。
“我不否认,你给我的感觉就跟外婆一样……嗯,你懂我意思,不是说你们长得像或是习惯动作一样,就像外公说的,你给我很温暖的感觉,无论何时何地都用真心对待每个人,一种真诚的温暖。”
迷汤显然奏效了,她娇羞地垂下眼帘。他真是爱死了她这种被称赞之后不知所措的表情。
“而且你跟我外婆一样,都有一身让人着迷的好厨艺,我的胃和我的人都被你紧紧抓住了,逃也逃不掉。”
“讨厌,说得我好像在食物里下咒一样。”她羞涩地嗔他一眼。
他被这一眼嗔得全身发烫,要不是场合时机不对,真想把她拉进屋内,抱到床上,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的爱意。
“走吧,还有很多人要介绍给你。”将满脑子的思想抹去,他拉着她走向另一团亲戚。
“嗯!”她微笑,眉睫弯弯,杏靥如花一般锭放。
他无法将双眼从这个笑容移开,也压抑不下胸口的骚动,大手捧起她的脸蛋,深深地印下一个眷恋的吻。
庭院传出此起彼落的哄笑声,有人开始吹口哨,有人开始鼓吹结婚一类的起哄,就是听不见一丁点的反对声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