缌妮不喜在脸蛋化上时下流行的花靥,也不爱浓妆艳抹,面容清爽雅致,别有风情,就是太瘦了些,有点美中不足,他斟酌着把她喂胖些。
“你再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选完我带你去吃饭。”
她再挑了两件,便跟着他来到一间酒肆。
崔颂斯点了一桌的菜肴,“你太瘦了,多吃点,长点肉。”
“我每餐吃都吃不少,可就是胖不起来。”这副身子不论她吃多少就是吃不胖,不像以前,什么都不吃,只喝水也会胖。
他想起卢缌妮的食量确实不小,但身子骨却始终很单薄,摩挲着下颚,他思索着有什么方法能养胖她。
“其实太胖并不好,容易生病,我虽然瘦,可是身子很健康。”卢缌妮对于现在这副轻盈的体态很满意。
“我担心你日后生孩子会吃苦。”他再盛了碗为她点的甜汤。
“生孩子跟胖瘦无关,若是太胖,生产时反而可能会难产。”她努力将二十一世纪的观点灌输给他,说完,想到什么,他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嫌我太瘦不好看?”这个时代崇尚丰腴之美,他应是如此。
他睐向她,扬起眉,“我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吗?”
“你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这男人自傲得连赞美她都要扯上自己。但他的话确实让她瞬间安了心。
“这还用问吗?”他挑眉。
“我开始质疑我的眼光了。”你么么黑让他太骄傲,她斜睨他。
“你毋须怀疑,你挑上了这世界绝无仅有的伟大丈夫,”他一脸正经地说。
她被他故作正经的表情逗得笑了出声,好笑地附和,“是、是,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男子。”
凝视着她灿烂的笑靥,崔颂斯眸里流露出一抹眷恋,越亲近她,他对她的爱意便不禁越发深浓。
他不介意他来自何方,即使她要将那个秘密永远藏在心中也无妨,只要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够了。
“四公子,三少夫人,二位好”一道嗓音突然响起。
崔颂斯抬首望去,发现竟是白笙道长。“道长怎么也来了长安?”他讶问。
“贫道来此寻访一位道友。”
“道长请坐。”崔颂斯邀他入座。
待他坐下后,崔颂斯重新为他介绍,“道长,缌妮如今已不是三哥的未婚妻,倒是我与她再过几日便要成亲。”
听闻这个消息,白笙道长目露一丝意外,“你们要成亲了?”
崔颂斯神情自若地答道:“是,届时道长若是有空,欢迎来喝杯喜酒。”
白笙道长目光从崔颂斯脸上移向卢缌妮,下一刻,他清俊的脸上那两道长眉微皱。
“白笙道长?”见他眼神有些异样地端详着自己,卢缌妮心头莫名一跳。
“有何不可吗?道长。”崔颂斯也发觉他神情的异状。
“少夫人脸上呈现出吉凶两种征兆,吉兆想必便是少夫人即将嫁给四公子之事,至于凶兆……”他掐指推算片刻,沉默不语。
见他似乎有所顾虑,崔颂斯连忙催促,“凶兆如何,道长请直说无妨。”
“恐会危及性命。”
“有何化解之法吗?”他急问。
他摇头,“这是天意至于最后结果只能看少夫人造化了。”
“道长--”崔颂斯还欲再开口追问,白笙道长伸手打断他。
“天机不可泄露,贫道言尽于此,四公子莫再追问,贫道告辞。”说完,他起身离开。
见崔颂斯在听了白笙道长的话后神情有些凝重,卢缌妮连忙安抚他,“这种算命的事听听就好,别放在心上。”她不太相信这种看人一眼,就能铁口直断地告诉对方将有灾厄临身的事。
“白笙道长是位修为高深的道人,他决不会胡说。”崔颂斯摇摇头,这种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也许他尚能不在意,但出自白笙道长之口,他便无法不介意。“我去找白笙道长问个清楚。”他起身要追过去。
她拉住他的手,阻止他。“既然白笙道长刚才不愿多说,你再去问,想来他也不会说的,别去了。”见他这么关心她的安危,她心头荡过暖意。
见她似是不信白笙道长所说的话,崔颂斯只好寻思着晚点再去找白笙道长。
只要他还在长安城,他就能找得到他。
然而当他之后派人再去寻找白笙道长时,寻遍长安城各处、问遍所有道观却寻遍不到他的下落。
此事只得暂时搁下。
两人的大婚之日很快来到。
应付完了繁琐的仪式以及上门的贺客,新人终于能在喜房安静地共度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橙红的花烛下,卢缌妮的脸庞被火光映得双颊嫣红,一双美目盈盈生波,亮如点漆,欲语还羞。
新人相视而笑,新郎拿起酒壶将酒注入两只杯中,要与新娘一起共饮交杯酒。
端起杯子,卢缌妮留意到手中的杯子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咦,这杯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夜光杯吗?”她诧异。她不记得完整的诗,但那两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是很多人都琅琅上口的诗句。
她吃惊的表情令他有趣地低笑出声,“没错,这是夜光杯。”
她举起杯子仔细端详,“这杯子看起来似乎是玉做的。”
崔颂斯颔首说明,“这杯子是酒泉玉做的,杯体雕琢得十分轻薄,在里面注入酒后,对着光,看起来便近乎透明。”
她浅尝了一口杯中的酒,惊喜地发现,“这是葡萄酒。”
“夜光杯最适宜饮葡萄酒,来,喝完它。”他端着酒杯绕过她的手臂。
“好。”她勾住他的手,笑吟吟地抬眸凝觊着他,与他一起喝下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他们便完成了最后一个仪式,结成了夫妻,接下来就是洞房了。
她来到了一千多年前的世界里,完成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嫁的是自己深爱的人。
这一刻,卢缌妮的胸口胀满了说不出的欢喜,眼前这个俊逸伟岸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他!
崔颂斯横抱起她,移向床榻,他为她除上那身厚重的嫁衣,让她雪白的肌肤呈现在他面前。她虽纤瘦,身子却十分匀称,一身肌肤更细滑如凝脂。
男人眸里跃动着火光条然间狂烈烧灼起来,喉中逸出一声低沉的叹息,似在赞叹着她的美丽。
她含羞带怯地为他宽衣解带,心儿怦怦跳着,对接下来要进行的事又喜又羞又期待。
她想要他,她想让自己彻彻底底地成为他的女人。
她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向世人宣告,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谁都不能染指。
为他除去衣裳,卢缌妮目不转睛地看着丈夫那身结实健硕的傲人体魄,体内的温度不禁蹭蹭蹭地往上飙高。
她小心翼翼地探手轻抚着他的胸膛,掌心触模到那精实的肌肉时,她羞得整个脸庞都涨红了,却舍不得把手从他身上移开。
见妻子娇羞地伸手在他身上探索着,崔颂斯索性抓住她的手,引领着她抚模自己身上的肌肤。
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她的身上抚揉着她每一寸细滑的女敕肤。
娇躯在他的下不住轻颤,他的手热得仿佛烙铁,抚过得每一寸肌肤都像着火般的发烫,却又舒服得让她逸出轻咛,渴求他更多的。
他抬起她的脸,吻住她的樱唇,放肆地品尝着她口中的甜美蜜津。
她悸动地沉溺在他从温柔逐渐变得狂猛的吻里,双手攀着他的颈子,借此支撑着自己发软的身子。
不够、不够,她还想要更多、更多……
“颂斯,颂斯……”她呢喃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