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忻没看见这男人的长相,可他伟岸挺拔的背奇异的令她安心。
“该滚的是你!”小混混不甘低吼,吆喝同伙群攻而上。
雷彦将段宁忻推往一旁,无惧地迎战,轻松将四名即使抄来木棍也打不过他的不良少年击退,为防万一,他声称已将他们的样子拍下,传给警察朋友做调查,日后他们若是敢再对段宁忻姊弟不利,随时等着被抓去关。
被这番话恫吓住,四名混混吓得落荒而逃。
雷彦转回身,正好和段宁忻四目相对,看清彼此的刹那,四周一切彷佛静止下来,雷彦眼中深深倒映着清丽柔美、隐隐牵动他心弦的她,段宁忻眼中亦映着阳刚有型,令她莫名心悸的他。
“哇,简直帅呆了,一个人就把那几个混混打得落花流水。”段尚承的说话声令相互凝视的两人回过神,段宁忻发现自己竟盯着初次见面的男人看到出神,她羞涩的低垂视线,不意望见雷彦手臂上的猩红血痕。
“雷先生,你受伤了!”
“只是一点小伤,不要紧。”瞧见左手上的刮伤,雷彦淡定说道。
“雷先生,这是你掉的……咦,你是医生啊?可你刚刚的表现比较像黑道大哥耶。”段尚承捡到雷彦的工作识别证,见上头写着“敖氏医院住院医师”几个字,他直感意外,依他以一敌四的慑人气势与酷帅表现,真的比较像黑道大哥。
雷彦微笑着接过识别证,他是跳级念完医学院,又受恩师提拔,才能以来满二十五岁的年纪当上住院医生,仅开玩笑道:“等我失业的时候再转行当大哥。”
“你是医生,应该知道伤口再小都有感染的机会,怎么能轻忽自己的伤?再说你的双手需要为病人诊疗,更不能受伤。走,赶快去处理你的伤。”一听他是医生,原就在意他伤势的段宁忻立刻拉住他,准备带他去保健室处理他的伤口。
“老姐,人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耶,你连救命恩人都敢叨念喔。”段尚承半提醒半开玩笑地说。这个大他四岁的姐姐平时是会管他没错,可她连恩人也数落,真要叫她第一名。
闻言,段宁忻的小脸蓦地泛红,有些不自在地道:“抱歉,我不是在哈你……总之你的伤需要包扎就对了。尚承,你脸上也有伤要处理,保健室在哪里,赶紧带路。”她拉着雷彦,由弟弟带往保健室。
雷彦嘴角浅浅轻扬,低望着那只紧拉着他大拿的柔荑,觉得她纯美又可爱的模样似乎悄悄缠绕住他的心。
于是当段宁忻为了感谢他的出手相助想请吃饭时,他没有拒绝,后来更以回请的方式与她订下一来一往的餐叙约会,只希望能多点见她的机会。
与她认识越深,他就越受她吸引,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悸动。
他们认识的第三个礼拜,一次他因院方临时要他负责的一场手术,整整迟到两个钟头,一到两人约定的庭园餐厅,见到她依然等在水池旁的温柔丽影,他忍不住拥她入怀。
“雷彦,你一”段宁忻心跳加速,俏脸微红。
“对不起,我临时接下一台手术,连通知你的时间都没有,让你等那么久,真的很抱歉。”他埋首在她柔晰颈项,嗔闻淡雅馨香舒缓自身疲惫。
段宁忻忍住飞快的心跳在他怀里摇头,“你不用跟我道歉,倒是你一定很累了,你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了,怎么还赶过来?”
“再累我也想见你,你是我的解语花,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所有的疲惫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失。”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雷彦抬起头,轻抚她脸颊,“我不想吓到你,但也不想再隐瞒对你的感情,我早就对你动了心,每天都渴望见你,只要见到你,心里就格外踏实平静。”段宁忻心湖荡漾地望着他,她一直以为心动的只有她,也只有她渴望常见到他,想不到他和她一样,一颗心早已为对方陷落。
“宁忻,你愿意和我交往,当我的女朋友,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想你吗?”芳心疾跳如擂缠绵深吻。
那天之后两人开始交往,尽避他们见面的时间有限,但雷彦总会出其不意的写情书给她,也总爱在私下昵喊她宁宁,那是专属于他的亲密称呼。
两人的感情日益加深,虽然她还在念大四,他还是希望早点将她娶回家,她的父母很开明地同意两人的婚事,他的父亲也乐见其成,唯独他母亲反对,因为她属意的媳妇人选是他恩师的女儿,即敖氏医院的千金敖沛洁。
然而他只想娶宁忻为妻,因此他以母亲若不同意,就放弃当医生的强硬态度逼使母亲让步,终于成功和宁忻先登记结婚,打算等她毕业才举行婚宴。虽然母亲勉强做到看不出她不赞成这件婚事的要求,但她无法真心喜欢宁忻这点,雷彦一直都清楚。
有他在,母亲不敢对宁忻太过刁难,不过他心知肚明母亲私下肯定会为难她,他跟妻子说过,在家里若受了委屈要跟他说,可是他善良的妻子从未提过妈苛待她,有回她在家擦窗户跌伤腿,他直觉怀疑是母亲暗中掐鬼,宁忻偏说是她自己不小心。
对于委曲求全的妻子,他只能更爱她、更宠她,无奈他忙得分身乏术,能陪她的时间有限,只能一再希望母亲抛开固执成见,善待宁忻。
哪晓得就在他们结婚七个月的某天,宁忻奉命陪他母亲外出购物,为她提东西,途中因母亲险些被车撞,宁忻情急之下推开母亲,不小心使她跌跤,手割伤缝了三针,没想到母亲竞然向他控诉是宁忻不满她这个婆婆叫她陪同购物,恶意把她往马路上推,想害她被车撞,更在宁忻惊愕澄清时扇了她一巴掌。
“妈,你在做什么!”雷彦心惊地拉过妻子,心疼地轻抚她被巴掌掴得出现红痕的脸颊。
“你老婆想陷害我还敢狡辩,难道不该教训?”雷母古幼梅盛气凌人地歪曲事实。
“我没有,事情真的不是这样。”揪着雷彦的医生袍,段宁忻眼眶含泪,就怕老公不相信她,认为她当真对婆婆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我知道,我相信你。”万分心疼的搂紧她,雷彦明白她受了委屈。
“什么话!你竟然信她。”
“妈,适可而止就好,别太过分了。”眸光犀利的望向母亲,雷彦不悦地阻止她的蓄意诬赖,望见儿子仿佛什么都看穿的愠怒双眸,古幼梅才终于不再搅和。
经过这起事件之后,雷彦隔天私下找母亲沟通。
“妈昨天做得太过分了,我希望你以后别再冤枉宁忻,否则我会和宁忻搬出去住。”望着坐在对面的母亲,雷彦一脸阴沉地提出他坚定的立场与决定。
迸幼梅惊_,“你要搬出去?!”
“如果你仍然容不下宁忻,仍要兴风作浪的话。”
“这像话吗,明明是你老婆老要惹我生气,昨天更害我受伤,你居然说我在兴风作浪?”这不孝子是把她当祸乱源头吗?
“别把过错都推在宁忻身上,妈从来没善待过她,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就晓得那女人会向你搬弄是非,说我虐待她。”古幼梅气得咬牙切齿。
段宁忻一定是不满自己上次在她擦窗户时拿走高脚梯,害她跌伤腿那件事。
“她没有!”雷彦为心爱的妻子澄清,心中满是对她的心疼与不舍。“宁忻从来都没有向我说过半句妈的不是,反倒是妈,我知道你反对我们在一起,也清楚你绝对会刁难她,我只是没想到你连她故意推你撞车这种违背良心的话都说得出来。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实在令人感到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