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想了想,这法子虽然鄙视了些,不过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他赞赏的看了看自个儿身上的柳媚娘,觉得这女人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虽然眼里那不藏不住的阴狠算计是明显得让人发笑。
也不知道凤家哪里得罪她了,竟然让她想出这个法子来,可见古人说“最毒妇人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个法子不错,不过可不能想得这么简单,你也知道凤家的势力不小,若不好好筹划,别说把凤家拉下马吞了这座金山,就是本王可能也要遭殃。”
柳媚娘虽然等不及想看凤家倒霉,却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她娇笑了声,“王爷,我又不是不懂道理的愚人,这我当然是明白的,只不过这事情还是得快,听我爹说,最近朝堂上似乎又有人再提人再提废藩王的事情了……”
自古不管皇朝是如何分权而立,只要到某一阶段,皇帝总是会不满或者是担心分散在外的政权,而这些藩王更是皇帝的眼中钉,接下来不是砍权就是收回藩地。
现在的藩王虽说不多,但每个人占据了不少的土地,又享首税收,虽就在当地并没有实权,却也足以豢养亲兵。
天高皇帝远,哪可能真的轻易查得出来,所以这几年来,各地藩王似乎都有拥兵自重的意思,朝廷也开始陆陆续续有了撇藩王的上书。
前些时候皇帝都压下来了,但鲁王很有危机意识,他们现在就是待宰的鸭子,如果不自己挣个出路,最后就算还能享受富贵,也是被当个废人来养着了,命运全操控在别人手上,想来就憋屈。
鲁王眼一睐,闪过了一几精光,嘴里却直接扯开话题,“好了!我的心肝儿,趁着后头那赏花会还没结束,我们赶紧再来一回,至于你说的那事,我会再好好的参详参详,真要动手,成功了就少不了你的好处!”
柳媚娘脸上闪过欣喜,点了点头,脸虽然带着羞怯,双臂却自动环上鲁王的颈项。
“那就等着王爷的好消息了。”
“当然!”
调笑之间,柳媚娘随意的任他摆弄,在情却起伏之间,她想的全是报复将成的快感。
凤元之,这全是你逼我的……
既然我想要的得不到,那你和凤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别想好过!
白玉般的身子筑上了一点又一点的痕迹,她闭上眼不愿在看,直到攀上至高峰处,她终于忍不住高喊出声,眼眶里也泛出了一滴泪。
第8章(1)
嫁人后的日子,大概是魏丹容目前为止过得最舒心的生活了。
不用担心下人端来的是剩菜剩饭,不用担心过冬的炭火不够,也不用担心没有保暖的衣物可以穿,更不用再担心每个月买完必要的东西后,剩下的银两会不够花用。
凤老夫人那里也不需要她去学规矩,顶多就是跟着前头几位嫂子平日里做些什么,跟着做就好。
凤老夫人怜她之前在魏府里过的苦日子,因此不时让人送来补汤补身子,还说若是有什么缺的,尽避和她提。
扁是这句话中关怀,就让她感动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恨不得能够天天把时间拿来做针线,绣个好东西送个老夫人,也总算表达自己的一点心意和孝心。
只是她的日子舒服,某人就更不是滋味了。
凤元之这天兴高采烈的回府,谁知道还没踏进自己的院落,门口守门的小厮就说到:“少爷,少女乃女乃还在老夫人那里呢!”
他一听,脸色马上就拉了下来,也不管手里拿的东西还没放好,直接就转头往祖母的院子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忍不住抱怨着,“这真是太不像样了,把我这个夫君丢着,却老是陪着女乃女乃和娘,陪着她们会有比陪我重要吗?”
厚艺跟在后头小声窃笑着。难得见少爷吃瘪呢!不趁这时笑该什么时候笑?
本来就已经心情不爽的凤元之听见他的笑声,更是一把火没地方发,直接掉头朝他勾了勾手,说:“最近太清闲了是吧?要真的那么清闲,我把少女乃女乃的工作让给你,让你陪女乃女乃去!”
他连忙摇头,“少爷,我可忙着呢!而且,要是没有了我的陪伴,你该有多无聊呀。”
“哼!”凤元之没好气的斜眼看他,“少油嘴滑舌,本少爷我才不稀罕你陪,去去去!”
两人说闹之间,走到了凤老夫人的院落,还没等丫头通报一声,他就自动自发的走了进去,里头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得正有趣,全部的人都笑到不行,不管是坐在上头的凤老夫人或者是一边陪着的丫头都是,就连魏丹容也轻轻地笑着。
凤家二嫂坐在里头,一见到他进来就忍不住打趣道:“哎唷,这不愧是刚成婚的小夫妻呢!这一回来只怕椅子都还没坐热就来寻媳妇儿了吧?女乃女乃,您瞧瞧,说不定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让您抱到元之的孩子了呢!”
凤老夫人也笑了笑,跟着她一起打趣,“还早呢,我们家的媳妇哪个不是先进门调养个几年再生孩子的,丹容进门的年岁又比你们小,只怕还要再养养,到时才能生个健健康康的曾孙子,这样我才高兴呢!”
二嫂也是过来人,连忙帮腔,“可不是,外头的姑娘家都想钻洞进凤家当媳妇儿,就是看重这点,一进门,这婆婆、女乃女乃都怕媳妇儿没养好,拼了命的调养,果不其然,这生出来的孩子,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看起来就是比别人家的孩子聪明灵活。”
魏丹容本来面皮就薄,被两人这样一来一往的打趣,忍不住脸红成一片,虽然还是端着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小脸明显红通通的,更是逗得她们觉得好笑。
凤元之可没有什么脸皮太薄的问题,他站到魏丹容身边,笑着看向二嫂,“好二嫂,你也知道我娘子脸皮薄,就别说这些打趣的话了吧。”
“怎么?心疼媳妇儿了?”
他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是呀!”
二嫂因他这样坦率的承认,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哭笑不得的转向凤老夫人,“女乃女乃,您瞧瞧,这家里脸皮最厚的果然就是元之了,都已经成婚了,说话还是那个调调。”
凤老夫人粲笑如花,“谁教你没事就逗人家新媳妇,你就欺负人家面皮薄,谁知道她后头有个脸皮可比城墙的让她撑腰呢。”
二嫂逗趣的佯装失落模样,模了模自己的脸,“唉,我这脸皮是没城墙厚,我认输、我认输了。”
一语方休,屋子里又是笑声一片,最后凤元之也不再多说,打了声招呼便直接拉着自己的娘子从里头走了出来,马上惹来某人的抗议声。
“怎么就这样拉我离开?我还想跟女乃女乃多聊聊呢!”魏丹容有些扫兴道。
凤元之好不容易把人给扯了出来,怎么可能就这样又让她回去,只能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你都已经忘了你有个夫君了吧?妻以夫为天,你嫁过来这些日子,不是陪我娘就是陪女乃女乃,我这夫君活像个摆设,难不成要我天天在你耳边唱着,悔教夫婿觅封侯?”
魏丹容还没骂他瞎说一通,跟在凤元之后头的厚艺和跟着她的女乃娘及两个小丫头全都笑出了声。
她也忍不住笑了,嗔了他一眼,“有男人会把自己比喻成怨妇的吗?还有我是去寻了什么封侯了?不过就是到女乃女乃和娘那里随便坐坐……”
“每日都坐了快三四个时辰了,还说随便坐坐,那要是认真的坐坐,只怕我从早到晚都见不到我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