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的。”他绷着脸容,半点没有说笑的轻松神色。
她仰脸望他,泪眼模糊,哀戚地乞求:“不要拆散我跟小靖,求求你……”
“我说我开玩笑的,别哭了。”谭劲一手爬爬墨发,顿时不知所措。
她瞬间哭成泪人儿,令他心头阵阵紧缩,非常不好受。
“你不要想带着小靖离开我,我们一家三口确确实实的团圆,不就圆满了?”他放轻语气道。
她摇摇螓首,难过哽咽地说:“你不爱我……没必要为了父母勉强接受我,更不该只想小靖入你的户籍……你可以……跟你真心喜爱的对象结婚,你们会有孩子,而我……只有小靖……”
谭劲因她的话,眉头皱成山峰。“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我几时因父母勉强接受你?”他不禁又一阵气恼。
“我听到了……谭妈妈说的话……”她把无意间听到谭母和他人在电话中所言及他对她的欺骗算计一古脑儿说出来。
听完她抽抽噎噎的一番转述,谭劲眉心更纠紧。
他相信母亲是有口无心,却被她严重误解,又因对自身条件没信心,因而认定他的欺骗,更觉难堪与受伤。
“佳欣,我妈并不是势利眼的人,会以对方的背景条件做论断,她也绝不会对我选择的对象有异议,我甚至可以向你拍胸脯保证,我妈很喜欢你。”谭劲低凝她的泪颜,郑重澄清。
“还有,我拐你来当我的看护,确实是有私心目的,但不是只要孩子,我更要你。也许你因我轻易结束一段感情,跟女友分手后便转而选择你,对我的感情觉得虚假善变,我无法向你清楚解释这其中缘由,只能说我在车祸昏迷之际,作了一场很长的梦……”
他将前生以梦境向她做解释,向她坦白内心隐藏着对她浑然不知的情感,直到生命将走到尽头,才猛地顿悟惊觉,可想弥补却已经来不及。
“那只是……梦。”她眨去眼眶的泪雾,怔怔抬眼望他。
他一番梦境所顿悟的真情告白,教她心口评然,不认为他此刻的话是虚假欺骗。
“很真很实的梦。”他强调,一双黑眸深深地凝睇她。他声音低哑又道:“幸好,是梦,上天让我有重来的机会。”
大掌抚上她粉颊,抹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我跟亚妍的感情早已经淡了,就算没有你,我们也是会分手的。”他向她再次申明,绝不是单因她而结束一段感情。
“我……应该相信你吗?”她喃喃问。
“你当然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他语气不容质疑。“我爱你,打从心底爱着你,也爱着我们的孩子小靖。”
他非常真挚地道出对他们的爱意,倾身覆上她的唇,深深地吮吻。
这方,前一刻在房间因听到外面似有争吵声而醒来的谭母,下床开门要探看,在走道上便听到客厅那方传来儿子大嗓门的怒喝声。
她惊了下,犹豫着该不该出面劝和,只能先悄悄走近客厅,听清两个年轻人的争吵缘由。
当她听到叶佳欣因意外听到她跟亲戚讲电话而误解她的话意,不禁想跳出来澄清,她不过是无心抱怨,并非真的嫌弃叶佳欣的条件。
幸而下一刻便听见儿子为她澄清解释,令她吁了口气,更因儿子没怪罪她而非常宽慰。
之后,听到两人谈话渐趋平和,甚至难得看见酷酷的儿子说甜蜜爱语,教在一旁偷窥的她掩嘴轻笑。
接着便见儿子吻了叶佳欣,两人总算是言和,她这才完全放心。
她才要返回房间,这时脚边有人拉扯了下,原来是不知何时醒来、从另一间客房走出来的小靖,他揉揉惺忪的眼,低声说要找妈妈。
谭母将孩子抱起,走几步要到客厅,然而方才亲吻的两人这会竟已倒在沙发上拥吻。
她脸一热,忙转身匆匆抱着孙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想打扰儿子跟准媳妇的好事,谭母随后将孙子安哄入睡。
尾声
叶佳欣醒来,感觉全身一阵酸疼,忆起昨晚炽热煽情的画面,倏地惊诧坐起身。
一见身上未着寸缕,又急忙拉来薄被遮掩。
转头看向身旁躺着的男人,她脸蛋一热,害臊得不敢面对,蹑手蹑脚便想下床。
“借完种又想逃?”忽地,身后一道低沉男音想起,教她惊吓一跳。
“我这次没喝醉,你别想赖帐装没事。”长臂一探,大掌握住她腰际,往后一使力,她身子趴跌在他的胸膛上。
她惊呼一声,忙撑起身子,担心问道:“你的腿伤……”
“没事,多亏昨晚你帮忙使力。”躺在床上的他,嘴角一扬,说得暧昧至极。
一回想昨晚大胆的孟浪行为,叶佳欣热红整张脸蛋,恨不得找地洞掩埋。
昨晚,言和的两人原是在沙发热吻,之后他眸光充满欲火央求她去他房间,她被尽惑似的搀扶拄着拐杖的他前往卧房。
不多久,他剥去两人衣物,和她陷入柔软大床,急切地厮磨缠绵。
当他撑起身子,一时不慎牵动到打着钢钉的左大腿,不由得拧眉吃疼。
她从氤氲中惊醒,这才想起他还带着骨折未愈的伤,怎能从事这种床上运动?
她坐起身,急于关问他腿伤,便要中止两人的亲密行为。
“也不是不能做,只是有点不方便。”他声音嘎哑解释,饱含的眼望着她,语带暗示:“现在中断,那里会比较痛,比较难忍受。”
大腿断骨尚有钢钉固定,真要活动也不是那么困难,但被她挑起的饱满,若不能被她释放,那才是真的难受。
“那……怎么办?”她红着脸,似能理解他所指的另一种煎熬痛苦,却不清楚能怎么做。
他唇角一扬,笑笑地央求:“你可以在上位帮我。”
“呃?”她瞠眸一诧,无法答应他的要求。
“我……我没什么经验……”她不禁口吃害羞地垂低头。
她唯二次体验,完全是醉酒的他全然引导掌控的。
“我教你怎么做。”
她以为她做不到那种羞人的孟浪,却在他诱哄带领下,在他身上驰骋起来。
香汗淋漓的她,最后娇喘着累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他满足地喟叹,爱怜地抱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此刻,经谭劲一提,叶佳欣更清楚忆起昨晚两人欢爱的一幕幕画面,只能掩面羞愧。
“别说了……”
“夫妻间鱼水之欢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害羞?”他好笑地拉扯她掩面的手。
“夫妻?”一听到这敏感字眼,她不禁愣问。
他薄唇一勾,笑道:“昨晚没机会拿出来。”
他边说边从床上坐起身,左右张望寻找昨晚卸下的衣裤。
“帮我捡起那件长裤。”因在她那方,于是要她代劳。
叶佳欣先是一愣,随即转身,拾起被丢在地板上的长裤。
他接过长裤往口袋掏了掏,掏出一只心型戒盒,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闪闪发亮的钻戒。
“佳欣,这是我第一次买钻戒,第一次为女人套钻戒。”不待她回应,他已拉起她右手,将戒指套入她纤细的中指。
“你只能接受我送的戒指。”他霸道地宣告,比比她空空的无名指又道:“这里,等结婚时我会再套上。”
闻言,她心口枰然撼动,凝望着指间闪烁的订婚戒,眼中一片迷蒙。
“我……有答应要嫁你吗?”她声音微哽道。
“不嫁也得嫁,我可不会再让我的种外流。”他刻意比比她月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