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皇上盯着他垂下的头,静默了下,才道:“廷琛,你就是一天到晚腻在那女人身边才会是非不分,沉溺于儿女私情,朕给你一个差事,让你清清心,到时候你就会清醒了。”见他没反应,皇上皮笑肉不笑地问:“不肯办吗?”
“臣不敢。”卫廷琛知道自己得宠,但也不敢恃宠而骄,怎么也得给皇上个台阶下,之后再慢慢说服皇上。
闻言,皇上满意的模模胡须,“十日后,东瀛使臣要来本国签订盟约,朕派你在这期间负责接待东瀛使臣,礼部的人会协助你,可别以为这个差事很轻松,你也知道主战那几个一直反对与东瀛人建立邦交,恐会使些手段,你得负责保护东瀛使臣的安全,不能出差错。”
“是,臣遵旨。”
皇上的反对在意料之中,吴婉瑀并没有感到失落,毕竟卫廷琛不放弃,王爷也出力为她说话,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皇上说起来也算是个明君,虽然反对,但也没像其些电视剧里演的样,赐死她或将她撞到化外之地去。
她还是安好住在王府里,所以她相信,她和卫廷琛的婚事是有转弯的余地,这是场耐力拉锯战,她得坚持到底。
经过休养,她背部的伤也巳经痊愈了,她开始涂抹姜大哥推荐的化疤膏,这个药膏据说很贵,是雪山灵芝等珍贵药材制成,可以让肌肤立即恢复无瑕美丽,因药效极好,卫廷琛买起来亳不手软。
养伤期间,吴婉瑀不能碰到油烟,便少进厨房了,平时除了陪儿子外,卫廷琛在府里时,她会进他的书房看看书,聊聊天,过过两人的甜蜜世界。
此时,她正在翻看他桌上的卷宗,平常她不会翻看他的东西,但她刚刚不经意看到熟悉的文字,忍不住惊喜的翻阅起来,停不下手。
天啊,这、这不是……
卫廷琛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对他的卷宗公文有兴趣,带笑解释,“没见过吧,这是东瀛文。”
东瀛!吴婉瑀听到这字词时,脑门一热,感动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东瀛是古代对日本的称呼,她想都没想到,在这个历中上没听过的王朝里,也有日本的存在。
在现代,她是日文系学生,十分喜爱日本文化,无法到日本生活,一直是她的遗憾,现在能在这个时空看到她所熟悉的日文,真让人开心。
“婉瑀、婉瑀……”
卫廷琛不知喊了几遍,吴婉瑀才回过神,才发现他正用困惑目光看她,她这一副高兴过头的模样,恐怕是吓到他了。
她压抑下欣喜道:“因为东瀛字很漂亮,我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其文虽是用艰深的文言文书写,但她曾费过心思钻研日本古文言文,所以大致上都看得懂。
她虽这么说,但卫廷琛仍觉得她眼睛发亮、脸颊红润,有些古怪,他很少看到她那么激动,但他没多问,直接提起皇上交给他办的事。
他说的内容,吴婉瑀都在卷宗上看出来了,简单的说,他做的是类似外交官的工作,得让东瀛使臣这一趟远来宾至如归,还得保护东瀛使臣的人身安全。
想到这,她真想跟他一块去招待日本人啊,见见存在于这时空的日本人,但她只能在心里想,毕竟她还没有勇气告诉他她真正的身分,不能做出让他起疑的事。
在吴婉瑀的刻意回避下,这话题匆匆结束,她随意拿起另一卷萱纸摊开看。
这一看,她楞了,这是什么?
她看到纸上画了个古典美人,虽说是墨水画的,但画功甚好,画得惟妙惟肖,非常漂亮,她忍不住拿起别卷。
又是另一个风情不同的古典美人。
吴婉瑀看得兴致盎然,但看没几卷,画卷就被卫廷琛抽走了。
“这没什么好看的。”他的脸色不太好。
“那是什么?”吴婉瑀好奇问道,瞥到他抽走的画卷背面写着选纪名册,顿时恍然大悟,“难不成这是皇上要你选的……”
“你怎么会知道?”卫廷琛错愕望着她,他从没跟她提过的。
她总不能说她偷听他和王爷、王妃说话吧!
“让我看看嘛!”她从他手中抢过画卷,摊开在桌上,一手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不忘评论,“你看看,这个美人不错,丹凤眼好漂亮。”
卫廷琛站在她身后,听她夸奖皇上要他娶的女人,脸都黑了一半。
“眼睛太小。”
“会吗?”吴婉瑀又摊开别卷。“这嘴唇我喜欢,丰厚性感。”
“太大了。”
“会吗?那这张呢?眼睛适中,鼻子刚好,嘴唇也刚好,可是个美人胚子呢。”
冷睐了她一眼,“没特色。”
吴婉瑀一怔,可是她觉得挺美的啊,难道他们的审美观差那么多?
之后,她不死心的又摊开别的画卷,他不是嫌脸太瘦、太胖、太方,就说痣太多,最狠毒的是……
“太丑。”
她忍不住说句公道话,“你好过分,她们明明个个都长得比我美……”
“过分?你真是令人火大啊。”他眯着眼瞪她。
见状,吴婉瑀噗哧一笑,太好了,她以后用不着吃醋了,他不会让她有机会吃醋的。
看她笑得那么得意,卫廷琛包火大了,索性拉她过来吻。
她马上笑不出来了,想不起这是他第几次吻她,只知每次他吻她,她就会害羞到忘了反应。
他捧住她的脸,吻得更深入,唇舌里都是彼此的气息。
吴婉瑀只能张着嘴,任他长驱直入,双眼迷离,她曾经试着回吻他,但换来的都是他更激烈的进攻,每每让她喘不过气,所以她现在还是不要乱动好了。
第8章(2)
不知吻了多久,卫廷琛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喃,“我来帮你擦药。”
她脸一红,“可是药膏……”
“药膏在这里。”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罐。
他到底买了多少啊!吴婉瑀顿时说不出话来,她低头,就见他在月兑她衣服,做得可真冠冕堂堂、理直气壮。
“这不好……”她小声道。
“帮你擦药不好?”他扬起声,听起来正经凛然,没一丝轻薄之意。
“不、不是,”吴婉瑀脸红的提醒,“是外、外面有人……”
“门窗有关好……”
懊不会是她一来,他就关上了吧!
她咬了咬唇,愈来愈觉得这男人有月复黑的本色,“可、可是……”
卫廷琛自她肩头拉下衣服,就见她露出白晰的肩膀和红色的肚兜,而她则马上用手臂环住胸,转过身。
他将她一头长发往颈项边放,露出她的颈子和背脊。
吴婉瑀感觉到有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背上,每天他都会亲自为她上药,不许绣儿把他的工作抢去,就像这是他最大的福利。
“你得快点好……”
她能感觉到冰凉的触感变得温热,贴上她的后颈,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低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过虽然他会有些情不自禁,但最后总是顾忌到她的伤,很克制。
涂了好一会儿药,卫廷琛才涂完,吴婉瑀真恨不得马上把衣服拉起。
“会弄脏衣服的,要等药膏干了才能穿。”
咬了咬唇,她真觉得他一直在欺负她。
接下来,卫廷琛包能理直气壮的欺负她了,将她转过来继续亲吻,而扣在她腰上的大掌一路往上爬,想覆上她的胸,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爹,娘,快出来,一起来玩吧!”
吴婉瑀的脸简直红得快滴出血来,连忙趁这时套上衣服,背过去整理仪容。
被打扰了,卫廷琛显然不悦,不打算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