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根本没睡,是故意戏弄她!她不由得更恼火,忿忿地甩开他手臂。
“我确实昏睡了一天,几个小时前才醒来,是在昏昏沉沉中隐约感觉到你温柔的照料,醒来看见你累到睡着,这才抱你上床休息。”他急忙澄清。
“反正你能下床了,我没必要多留。”不管实情为何,她都不想再跟他多谈。见她再度转身,匆匆步往门口,他跨步上前,自她身后一把环住她腰际。
“放开我!”他竟强行搂住她?!
“既然愿意来看我,还照顾我一天,不就代表你原谅我了,为什么又发火?”
“我才没原谅你,也不会原谅你!”对他自以为是的说词,她忿忿辩道,用力想扳开环住她腰际的手臂。
她是一时心软,才留下来照顾发高烧昏睡的他,不代表她就会尽释前嫌,不再追究他的欺骗恶行。
“伊苹,你又对自己的心不诚实,对我不老实。”身后的齐旭已一手环住她腰际,将她的背与他贴靠,另一手扣住她小巧下巴,抬起她满是怒意的丽容,莞尔笑说。
尽避她张起剌,他丝毫无惧,决定以他的方式驯服她。
“我才没—”她想辩解,小嘴倏地被俯的他覆住。
她仰高头,瞪大眼。挣月兑不了他无礼的侵入,直接咬住他的舌。
他闷哼一声,依然强势撬开贝齿,勾卷住粉舌,在她檀口兴风作浪。
“唔……”她想挣扎、想抗拒,但他狂热的吻迅速掠夺她的感官,教她不由得瘫软失力。
……
他爱她一遍又一遍,一次比一次更ji\情狂野,他花招百出,不断变换姿势,教她再难承受更多,只能求饶。
第10章(2)
“原谅我了吗?”他亲吻她香汗淋漓的额际,嗓音低哑,低低笑问:“我抱病还这么努力取悦你,不气了吧?”
她美目怒瞠他一副餍足的嘴脸。“你装病?!”
他不是才因发高烧四肢无力下不了床?怎么才一天时间就迅速恢复,还这么勇猛!
“没装病,你是我的特效药。”将她几绺汗湿贴在颊畔的发勾向耳后,他玩味笑说。
原只打算和她欢爱一回,先以身体契合化解两人这几日的距离,孰料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竟是贪婪地和她一战再战。
“抱歉,如果把感冒传染给你,换我照顾你。”激情过后,忽然想到这个可能的后遗症,他先说声抱歉,以高挺鼻染宠溺地轻触她鼻尖。
即使担心把感冒病毒传给她,现下也没想和她分开一点距离。
“你是故意的。”她抿抿嘴不满地道。尽避没打算原谅他,她身体却没志气的先投降,对他迎合顺从。
“把感冒传给你?”他愣住。他怎么可能要故意害她生病?先前是没考虑太多,现在就是回避也已来不及。
“故意淋雨、发烧感冒,用苦肉计逼我不得不来看你。”她开始要算他的过错。
“是故意的。”他直言不讳。“伊苹,你生气是因为自始至终被我算计,认为我欺骗你的感情?”既然她等不及要追究,他只能向她好好说清楚。
“不是吗?难道你弟弟只是蓄意挑拨?”她抬眸质问。
“优人说的是事实,却也有出入。”他已详细追问过弟弟那日所说的每句话。
“一个男人在追女人时,原就需要用些手段。当然,以我的身分不需费什么心思追求异性,就能吸引对方近身,即使过去交往对象亦是如此,而我只要提供丰富的物欲享受便能满足对方。但你不同,你不会被物质所打动,我之所以使计要你先爱上我,是因为我很清楚,你是我会真心爱上的未来伴侣。”他说得深情款款。
“花言巧语。”她秀眉一蹙,不再轻易相信他的虚情假意。
“不可讳言,我原本不介意把婚姻建立在商场利益上,对爱情也没抱有什么浪漫期待。但当我在相亲宴上遇见你,一个曾在我人生最低潮中,直接、间接提供最大帮助的女孩,五年前的你令我印象深刻;五年后你大相迳庭的性格转变亦令我讶异。我因此对可能是未来伴侣的你打从心里在意,我不想娶个听话的瓷女圭女圭,我要你以真实本性面对我,因为那样的你才能吸引我的注目、我的情感。
“我承认确实对你耍了些心机,那全是要让你能打从心底爱上我。但我最初与最终目的,皆是希望我们未来婚姻能建立在稳固的感情上,而非表面的利益结合,我对你的付出和感情更非虚假、欺骗。”他神情真挚地吐实。
她抬眸望他,抿抿唇,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可是你跟我爸打赌……”一想起那症结,她丽容微愠,仍无法原谅和释怀。
“你以为我跟你爸打赌是谈了什么条件?”他反问。就因优人迳自揣测,引起她更大误解,令他对弟弟很是气恼。
“除了增加名扬集团取得的联姻利益外,还能有什么?”她撇开脸,拧眉不悦地道。
“错了,我是为你争取自由。”
她转头看他,表情怔愣。
“我没想到你爸会撂话把你赶出家门,兴许是因你第一次忤逆他,竟就这么激烈、固执,为了爱情宁可舍弃亲情,他才会一时气结说出那种话,那绝非我和他事先预演,要他逼你离家转而来投靠我。
我虽感动你义无反顾的选择,却也怕你和父亲真绝裂,事后和他私下又谈过一番话,他才没强制要你回家。
“先前我和他约法三章,是希望他给你自由,不再因你的身分而设限,许多事做不得。若你真的爱上我,且不顾父母反对,仍坚持和失去权势的我在一起,那么你父亲日后将不能再干涉你的行为,而我计划要先带你去旅行,去你想去而无法去的地方。”他一双深眸凝望她,温言承诺。
闻言,她张眸瞅着他,心口评然,一时难以置信他这番苦心计划。
“如果我一开始就同意联姻,你是会顺利嫁给我,但你会爱上我吗?”凝睇着她,他直接问。
她轻抿唇,半晌,只能老实地轻摇螓首。
若他在相亲宴后便同意双方联姻,她会顺从父亲命令嫁给他。她也许不会成为毫无主见、只会假笑的瓷女圭女圭,或许能当个他希冀的温雅娴静妻子,但她将不会经历一份感动快乐的爱情,不会表现出真实的自我,只能继续隐藏一部分性格,以父母和他认可的那一面平平静静地过活。
“所以我的做法没错。”他神情坦荡。他的“猎妻讦划”是为猎得她的真心,而他亦是给出真心。
“但你还是欺骗我。”不满他几句话便粉饰太平,还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她不免心有不甘。
“我欺骗你,是为让我们情感的圆满,并非为一己之私而伤害你。”他继续为自己申辩。
“我这苦肉计不仅为博得你同情,也算是自我惩罚、要向你道歉。还是你觉得我该多付些代价?再淋一次雨、发高烧,是不是才能为先前的善意谎言完全赎罪?”他故意问。
其实心知肚明她已接受他的解释,不再那么耿耿于怀。
“不准。”她忙阻止。“你再用苦肉计我就不理你了。太乱来了,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当赌注,你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办?”
即使气他,她也不愿见他生病或受伤,不许他再施这伎俩折磨彼此。
“所以原谅我了?”他勾唇一笑。
“五十九分,留校察看。”她咕哝。尽避接受他的说词,仍想表达一点坚持,不想这么轻易就饶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