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的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荷芯跑过去开门,就见老太监拱手道:“太子妃娘娘今晚设宴,邀请巩才人参加。”
“设宴?刚刚蔚房准备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是为了宴会?”荷芯刚说完就吞咽了口口水。
老太监笑了笑,没说什么。“还请巩才人快快过去,别让大家候着。”
老太监刚离开,荷芯便急着替主子换件较鲜艳的衣服,心想至少人看着有生气,兴许就不会让人欺负了。
其实巩棋华并不想去,但看到荷芯说起那些令她垂涎三尺的美食,想到荷芯跟着自己着实吃了不少苦,便还是勉强自己去赴宴。
“还是太子妃有心,没忘了咱们主仆,这才是当家主母的气度嘛。”荷芯小心随侍主子身侧,即使走在长廊上,冷风剌骨,飘着漫漫雪花,但她脚步轻快,脸上笑容满满。
碑棋华也感染了她的好心情,久违的笑容出现在她苍白的脸上。
然而,这样的笑容到了温暖的厅堂后便消失了。
第七章岁月流逝花凋零(2)
说是筵席,可太子妃跟每位太子姬妾的小桌子都上了一盘盘热腾腾好菜,唯独巩棋华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生冷的蔬菜、未烹煮的生鱼生肉,然而其他人却都视而不见,自顾吃着自己的美食,聊着天。
太子妃神情不善的看着巩棋华问:“巩才人怎么不吃?可是看不起姐姐?”
不仅太子妃,其他太子姬妾也虎视眈眈的等着看她好戏。
“这明明……”荷芯气得想开口。
碑棋华忍着泪水,朝她摇摇头,要她别多话。
“那肉是生的……”忍着心酸,荷芯低声哽咽道。
事实上在场的人全知道,但又如何?巩棋华只能忍着委屈与不适,一口吞下令人作呕的生肉。
见状,太子妃调侃道:“巩才人吃什么吐什么,又何必浪费奴才们的时间烹煮食物呢。”
不意外的,宴席结束,巩棋华一回自己的房间便肚子剧痛,满身冷汗。
原以为灾难已结束,第二天,昨夜众人们吃不完的残羹剩菜竟然全都往她们这里送,有些甚至发出馊味了。
“太子妃娘娘特意让奴才们送来的,要巩才人别浪费了,娘娘还说,这些估计有五天的分了,那么厨房这五日便不供应巩才人的吃食。”老太监笑容满面的说着,随后带着一干小太监退了出去。
荷芯已气到快吐血,“才人,她们欺人太甚,才人要不要去跟殿下……”
碑棋华看着窗外的雪花,神情平静。
时间流转,因太子妃等人明里暗里的欺负,巩棋华在宫中过得比下人还不如。
屋外寒风阵阵,将门窗弄得嘎嘎作响,没有暖炉炭火的室内凉飕飕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有扇窗子在几日前破损了,荷芯去跟人提了,说要派人来修,可几日下来,这里除了主仆俩,连个人影都没有。
此刻,外头的冷风透过窗呼啸吹了进来,烛光忽明忽灭,显得屋内更冷寂。
“那些豺狼虎豹根本不是人,这样虐待我们主仆,还将暖炉一个个拿走。”荷芯冷到得紧抱着自己,牙齿都打颤了。
“没……没关系。”脸色苍白的躺卧床上,巩棋华试着挤出微笑安抚,但她的身体早已冻僵,身上的被褥因湿气过重而显得冰凉。
荷芯用嘴呼气暖手,气愤的道:“怎么没关系,才人,他们根本是以恶整我们为乐,要逼我们连容身之处都没有,就连才人从府里带来的御寒狐裘也被借口拿走了,这不就是真要逼死我们……”
不经意的往外一看,她眉头一皱,怔愣道:“奇怪?怎么有一排灯笼往咱们这屋子来?”
闻言,巩棋华跟着眉头皱起。
荷芯定睛一看,“天啊,是太子爷,太子爷来了,太好了,看到咱们这里的情形,太子爷一定会派人替我们补窗子,弄来几个暖炉。”她兴奋极了,连忙跑到门口迎接。
碑棋华却是听得心惊胆颤,她这阵子犹如一抹幽魂般在过日子,可她宁愿就这么过下去,也不希望陈嘉葆来看她。
她逼自己起身,颤抖着往门口走,却一步比一步沉重。
“奴婢见过太子爷。”荷芯连忙屈膝一福。
满身酒味的陈嘉探皴起浓眉,“这里怎么这么冷?!怎么点的是蜡烛?来人啊……”
吆喝声起,不一会,油灯、暖炉连送来好几个,让屋里灯火通明,也让陈嘉深可以看清楚巩棋华的容貌。
“是瘦了点,但依旧楚楚动人。”这阵子他丰腴的女人看多了,引不起他太大的“性”趣,这才想到有个摆了好久都没碰的纤细美人,看来是来对了。他邪气一笑,“全部给我出去。”
一群太监宫女连忙退出,而荷芯虽忧心无比,总觉得主子的神情透着害怕,但她还是被人拉了出去,房里只剩巩棋华跟陈嘉葆。
碑棋华看到陈嘉葆眼里的婬火,下意识感到危险,陡然起身就要出房门,但陈嘉葆猛地伸手揪住她的发丝,粗暴的将她拖回床上,整个人就压在她身上,对着她的脸猛亲。
她害怕的闪躲,挣扎的要推开他,“不要!妾身……身子不舒服……不要!”
见他突然起身,她松了口气,但很快就发现他是为了扯掉外衣,她倒抽口凉气,在他赤果的上身贴向她时,她害怕的别开脸,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并逃跑。
见状,他一把扣住她的手,粗暴的将她再度拉回床上,并一手撕裂了她的衣服,她无力挣扎,只能求饶哭叫。
屋内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迩夹杂太子声。
“够了!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他一手扣住她的双手,一手就要解开裤腰带。
她脸色丕变,双腿疯狂的挣扎反抗,趁机再奔下床。
他再次粗暴地揪扯住她的长发,“还敢走!傍本太子回来!”
杵在房门外的宫女太监也不忍听,尤其是荷芯,眼眶都哭红了却不知所措。
“求求太子!放过棋华吧!”巩棋华的哭求声又传出。
突然间,陈嘉葆痛呼一声,接着是一连串掌耳光的啪啪声,“该死的,你竟敢……本太子的龙根差点没被你踢断!痛死我了!贱人,本太子占了你是你的福气,你却该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去死吧。”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似乎还有不明的撞击声。
“不要……”巩棋华虚弱的求饶声不断,还不时有东西被扫落地上的剧烈声响。
荷芯与其他官人们听得心惊胆颤,就在众人一脸惊忧时,房内突然没了声音。
饼了好一会,陈嘉葆的暴怒声扬起,“少装死!本太子不过揍了你几拳、踢了你几脚,动也不动是想骗谁,来人啊!”
听到这里,荷芯连忙跌跌撞撞的推门进去,但脚步不自觉停下,她身后跟上的宫女太监也都看傻了。
房内一片狼藉,巩棋华发丝凌乱的倒卧在地,全身衣衫被撕裂,暴露出来的肌肤布满癖痕与伤口,几乎成了个血人,不见完肤,一张小脸则被揍到鼻青脸肿,嘴角见血,几乎没一处完好。
太子下手也太狠绝了吧。荷芯众人一时不敢动作。
陈嘉葆则赤果着上半身,仅着裤子站在一旁,见众人傻乎乎看着,一脸暴怒的狂吼,“还不快来伺候本太子穿衣。”
几个宫女们蓦地惊醒,连忙七手八脚的替太子穿妥衣服,看也不敢再看奄奄一息的巩棋华一眼,荷芯则僵立在一旁,不敢妄动。
“哼,这里秽气,到太子妃那里去,快掌灯。”陈嘉媒怒甩袖子,一行人又急急的掌灯照路,转往太子妃的寝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