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褚临安笑着迎上前。
阮贵妃快跑上前,几乎是扑进他怀里,“天啊,我好想你!”
其实这里的住持是褚临安的人,不让香客进来就是为了让他与阮贵妃可以密商一些事,更成了两人暗渡陈仓的好地方。
两人紧紧相拥,随即在床上翻云覆雨。
不过正值狼虎之年的阮贵妃申吟激动,脸庞因而泛红,主动的舌忝呀啃的,比褚临安还要饥渴,反观褚临安则比较被动的迎合,看似配合她的热情舌忝咬吸吮,实际上看着陷入激情而脸泛红潮的她,一颗心压根不见波动。
欲火焚身的阮贵妃迷迷糊糊地缠紧褚临安,一再索求贪欢,直至达到欢愉,耳鬓厮磨良久,她仍然眷恋难舍。
褚临安却已经起身了,“得走了。”
“我不想回去,皇上晚上若要我伺候怎么办?”她连忙依偶进他怀里抱怨。
两人自幼就认识,也互有爱意,怎料她却被选进宫中,失联多年,一直到褚临安一路爬升到右丞相之位,且深受皇帝信任后,两人才有机会再续旧情,而她帮着他在皇上耳边吹枕头风,进而掌握朝政。
“怎能不回去伺候,”褚临安压抑下心中的不耐,出言安抚,“你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就只是妃子,再怎么伺候也踢不下皇后。”她没好气的道。
“但谁不知你阮贵妃才是真正的后宫之首。”他微笑哄道。
“话是没错……”她咬着下唇,不语。
二十年前,卓皇后因刚产下的皇子早么而伤心过度,开始虔心向佛的日子,不再管后宫事,也让同时产下皇子的她能顺利成为后宫之首,可是迟迟无法受封为后是她的遗憾。
因为,皇上虽然宠爱她,但卓皇后是从太子妃时期就一路陪着皇上的,两人之间有过共患难的情谊,也就是这一点让皇上始终不愿废后,可就算她如今是贵妃又如何,近年宫中美人愈来愈多,她怕年老色衰便坐不住这位置了。
褚临安看出她的不安,随即道:“你别多想,你是太子的亲生母亲,日后就是皇太后,绝对没有任何嫔妃包括卓皇后的地位能高过你。”
说到自己生下的儿子,阮贵妃露出苦笑,“或许因为太子是皇上唯一的皇子,受到万千宠爱,导致性格顽劣、无法可管,如今长大了更是……唉,你也知道的。”
“有司容辅佐他,你放心,不会出大错的。”
“是吗?”她眼神黯然。她也这么希望,但太子性格暴虐、荒婬无道、动辄打骂下人的事时有耳闻,连她这个生母几乎都管不动他,真的不会出错吗?
“你就放心吧,太子现在不过是年岁尚轻,没事的。”
犹豫了一会,阮贵妃才道:“临安,现在皇上可说是听命于你,你不再需要我帮忙,且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把我从他的身边带走,要我诈死、失踪都行,我不想再伺候他了,什么后位我也不在乎了。”
她忍不住开了口,并将他抱得更紧,藉此忘记跟别的男人缠绵的记忆。虽说前阵子才送来六名美人,皇上也夜夜宿在那些美人那,可新鲜感一过,这几天晚上又开始往她那跑,说学了新花样要取悦她,让她十分反感。
他浓眉一皱,脸色微变,“不行!现在还不是时机,我不是都告诉你了。”
“就为了那个计画是吗?可还要等多少年?我会变老,美貌会消逝的,我怕你以后就不喜欢我了。”
“傻瓜,我也会变老,又怎么会嫌弃你,如今为了我们的大计,你得忍着点,就当是为了我。”褚临安边说边吻她,将她吻得气喘吁吁,吻到再不会胡思乱想。
她可是他最重要的棋子,就算要他甜言蜜语、要他以身体喂养她的需求,他也绝对会奉陪。
第六章棒打鸳鸯各婚嫁(1)
褚司容回到褚府,从丫鬟那知道了褚芳瑢去找贺姨娘后,便直奔碧霞阁。
房内的褚芳瑢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要面对怒火滔天的褚司容。
褚司容周身环绕着狂怒气息,“是你安排雪才人见棋华表妹的是吧,这一切全是你干的好事!”他一步一步逼近。
贺姨娘想挡他也挡不了,同样在场的褚司廷更是一见他那张冷峻怒容就吓得先走。
“这不能怪芳瑢啊。”贺姨娘急道。
“不能?我这个妹妹除了对棋华表妹冷嘲热讽外加欺凌外,哪时候会将她当宝找来献艺?”他阴沉怒吼。
贺姨娘吞咽了一口口水,喉间依旧干涩得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
褚司容带着责备与怒火的黑眸锁定褚芳瑢那张苍白的容颜。
“大……大哥……真的不关……我的事……是李雪主动在太子那提起的……我……我哪管得了她的嘴?”褚芳瑢软脚到无法移动。
他双手紧紧握拳,那阴狠的模样像要狠狠揍她一顿。
贺姨娘尽避害怕,还是急切的道:“你……你别……乱来……她……她好歹是你的妹妹。”
“妹妹?!”他咬咬牙,眯起了黑眸,没再说什么。
见那张俊脸带着寒意,像是要将她拆吃入月复,褚芳瑢的眼泪被逼出,全身颤抖。
就在此时,巧儿走了进来,脚步一停,瞬间她就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多凝滞。
褚司容看到巧儿,他怒目相视。
这些人全是他这辈子的仇人!他虽然没有证据,但从眼神他就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棋华,全被这帮该死的恶毒女人给设计了。
巧儿接收到他黑眸中充满怨恨的指责,眼眶不由得一红,“大少爷?”
日后,这些人他定视而不见。褚司容愤怒的甩袖步出碧霞阁。
但褚司容再怎么恨、怎么怒、怎么怨,还是阻止这一天的到来——
澄园看似布置得喜气洋洋,空气中却嗅不到半丝喜悦的气息。
这段日子以来,失魂伤神的巩棋华足足瘦了一大圈,她的话少了,脸上的光芒也黯了,身子骨原就虚弱的她,看来更为纤弱,整个人倒多了一股楚楚动人之态。
忍住泪水,她跪别了巩氏,巩氏泪眼婆娑的拍了拍她的头,送走一身华服却没有福气穿戴凤冠霞帔的她。
粉巾遮面下,巩棋华咽下梗在喉间的酸涩,忍着盈眶热泪,从今而后,她跟司容表
扮的浓情蜜意只是空留回忆,兴许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面了。
她知道,在她的婚礼过后,他也要成亲了。
她从祖母口中得知褚伯伯为他物色的乃是定远侯的掌上明珠阮芝瑶,定远侯府是阮贵妃的娘家,说来门当户对。
虽然在先前被软禁的日子里,司容曾透过祖母送一封信给她,信件的内容极短,只道要她好好活着,总有一天,他会带她回家……
可这根本是痴人说梦!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在这个皇朝没有人可以违逆褚伯伯。褚芳瑢冷笑看着桥子渐行渐远。她得不到的,那个卑贱孤女就更没有理由得到。
贺姨娘也是笑容满面,瞄了褚司容一眼,却先看到自己儿子闷透的脸,她忍住想念儿子一顿的冲动,再看向褚司容,见他黑眸里的冷意,心里可快意极了。
褚司容就站在褚临安身边,咽下胸口的怒火,绷着一张脸,只有藏在袖内、捏紧到指关节泛白的拳头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绪。
即便是做太子的妾,纳妾之事本就不讲究,一顶小轿便将人从皇宫偏门迎进东宫,送进新房。
倒是看在褚临安的面子上,东宫大开宴席,不少宾客上门贺喜,虽然大半也是看在褚临安的面子上,但狗腿官员送上一份份大礼,让陈嘉探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