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怡知道自己先背弃誓言是不对,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抓住这个男人的心,哪怕使出肮脏下流的手段她也心甘情愿。
“如果你真想要一个答案,我可以给你。当年若没有苏若晴,如今这偌大的后宫之中,自然也不会有你柳香怡的一席之地,这样说,你应该懂了吧?”
赵御辰这句话,直接让柳香怡的一颗心坠入谷底。
她原本还期盼着,自己在他心中多少会占有一丝一毫的位置。
而事实却是,没有苏若晴,自然不会有她柳香怡。
多么残酷的答案,多么可怕的事实。
原来,在圣帝心中,她只不过就是一个路人甲,她把女人最好的时光都投注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而她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这一刻,柳香怡原本悲伤的面孔变得狰狞不堪,她厉声对赵御辰道:“好,既然你连一丝情意也舍不得分我,咱们今世的夫妻情分便就此断绝!不过临死之前我不介意告诉你,大燕的江山早晚有一天会落到旁人手里,至于你,就等着抱着那个下贱的白卿卿,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她狠狠咬断舌根,以惨绝的姿态,自尽在众人面前。
柳香怡倒下的那一刻,明昊立刻上前去探她的鼻息。
片刻后,明昊语气沉重道:“七爷,她已经死了!至于那封信究竟要写给谁,她还没有招供。”
赵御辰冷哼一声,“这天底下想要夺我性命的人屈指可数,她以为她死了就能让那个幕后黑手逍遥法外吗?”
说着,冷声对明昊道:“既然别人让咱们不消停,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咱们也别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好过。传旨下去,柳氏一族,纵女行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柳家人皆贬为庶人,发配边疆。”
柳家蒙难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传得人尽皆知。
为此,朝廷还发布一道公文,说后宫怡太妃心怀不轨,与人暗中勾结,试图谋害皇上和太上皇,如今罪证确凿,柳氏一族被发配边境,将终生免去入京资格。
没过多久,柳氏一族就被抄了家。
不少老百姓都围在柳家门口看热闹。
这些围观的人中,有一个头戴斗笠,身材颀长的高大男子,伫立在不远的地方,冷冷看着悲鸣哭声频传的柳家府邸。
他知道,这是赵御辰给他的一记示威警告。
不过,最后究竟鹿死谁手,现在还不能断定。
良久后,斗笠男子留下一道慑人的冷笑,身影渐渐消失在长长的街头。
怡太妃暗中害人又畏罪自杀的消息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
白卿卿对柳香怡虽然没什么好感,但对方最终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经过这次剌杀事件,她隐隐发现表面看上去和谐安宁的朝廷,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至于这起谋杀事件的始作俑者究竟是什么来头,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不难猜出对方的身分。
诚如赵御辰所说,这天底下想夺他性命的人屈指可数。
如今他已经让出皇位,退居权力战争之外,对方却仍旧没完没了的和他过不去,足以说明此人之所以会搞出这起暗杀事件,真正的目的是想了结私人恩怨。
放眼望去,和他有私人恩怨的,唯有当年与他有夺妻之仇的赵御庭。
偏偏在这个时候,久居凤阳的赵御庭又突然出现在京城内……
所有的事情发生得如此巧合,这让白卿卿很难不将幕后黑手的罪名锁定在此人的头上。
“连你也觉得老九有问题?”
对于白卿卿这番细致入微的分析,赵御辰吃惊的同时,不由得对她生出几分赞叹和欣赏。
虽然他早就知道他爱的苏若晴是个理智又聪明的姑娘,但之前两人的婚姻一开始便是建立在强娶豪夺的基础上,以致于在他们共同生活的岁月里,他始终不相信晴儿是发自内心爱着他的。
否则六年前,他也不会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怀疑睿儿并非是自己所生。
六年的盲眼生活,不但敛去了他身上锋芒毕露的锐气,同时也让他变得更加成熟理智,而且想通了许多事——
如果晴儿真的喜欢老九,以她的脾气和性格,就算面对强夺逼迫,她也绝对不会轻易向他妥协。
既然她当年肯跟了他,并在成亲之后心甘情愿为他生下孩儿,足以证明她对他的感情并未掺杂一丝一毫的虚假。
这个结论既让他激动,又让他愧疚。
如果他能早一点认清这个事实,他和晴儿也就不必遭受整整六年的分别之苦。
幸好上苍怜恤他的痴情,在他以为此生无望的时候,将这样一段奇妙的机缘重新降临在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他突然按捺不住心底的亢奋,将坐在自己对面慢慢吃点心的白卿卿霸道地捞进怀里。
“喂,你要干嘛?”
白卿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点心掉落在地,就连桌上的茶水也差点被她打翻。
她又气又恼,抡起粉拳在他肩头用力捶了几记,红着脸道:“放开我,让别人看到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她可没忘了这昭阳宫最不缺的就是宫娥太监。
赵御辰立刻对在门口伺候的几个宫娥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赶紧消失。
这下,白卿卿的脸变得更红了,她又气又羞,懊恼地叫道:“你怎么把人都给打发走了?”
“你不是嫌她们碍眼吗?”
“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总之你先放开我,我肚子还饿着呢……”
赵御辰眼眸一深,戏谴道:“可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当成我的点心,一口吃掉。”说完,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直奔内殿那张宽敞奢华的大床。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赵睿娇女敕的嗓音,“白姐姐,你在吗?”
这个声音对即将落入虎口的白卿卿来说如同天籁;可是对想要饱餐一顿的赵御辰而言却成了一道讨人厌的魔音。
未等白卿卿出声答话,他便厉声对外面的赵睿道:“你未来母后身子乏了,正躺在床上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急促的脚步声因为他的这道厉吼而停了下来。
赵睿有些不明所以道:“可是父皇,外面的天还没有黑……”
“谁规定一定要天黑才能上床休息的?”
“可是父皇……”
小皇帝还想继续可是,不耐烦的赵御辰没好气道:“回你的御书房看折子去,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随便踏进昭阳宫半步。”
莫名其妙挨了父亲一顿责骂的小皇帝感觉十分委屈,他还想要开口为自己争取一些权利,就听内殿再次传来父皇的声音。
“你要是再随便打扰父皇和未来母后培养感情,明儿个我就带着你未来的母后离开皇宫,住回墨园。”
这句话立刻让赵睿弃械投降,他委委屈屈说了一句“以后再也不敢了”,便急急忙忙的离开昭阳宫逃难去了。
被压倒在床的白卿卿眼看着这男人用这么拙劣的方式欺负她儿子,一双美眸都快要瞪出火来。
“这么欺负当今天子,你就不怕被老天爷惩罚?”
“我是当今天子的老子,老子欺负儿子,天经地义,合理合法,所以老天爷是不会惩罚于我的。”
“赵御辰,我今天才知道你原来还有当无赖的资质。”
“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除了拥有无赖的资质,我最大的嗜好就是化身为狼,将鲜女敕可口的小羊羔大快朵颐。”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做你口中那只无辜可怜的鲜女敕小羊羔。”
赵御辰投给她一记势在必得的坏笑,不怀好意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乖乖摆好姿势,等着被爷拆吃入月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