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强迫自己保持理智,可当两具躯体紧紧纠缠到一起的时候,她知道,她严守的那最后一道防线,已经彻底坍塌了。
棒天一早,当白卿卿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时,看到一条横亘在她胸前的手臂,紧紧拦着她的肩膀。
昨晚的一切,瞬间涌入脑海,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居然……和赵御辰有了肌肤之亲。
虽然夫妻房事对她这个过来人来说并不陌生,可……可她现在名叫白卿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还没出阁就和男人做出这种事,若被旁人得知,肯定会被浸猪笼、扔进海里去喂鱼。
都怪昨晚一时意乱情迷着了他的道,居然糊里糊涂的被他骗上床。
她既懊悔,又恼怒,趁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时,轻轻移开他修长的手臂,想要不着痕迹地逃开这里。
结果她上半身刚刚离开床铺,身后就伸来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抱进一具温暖的胸怀中。
“话都不留一句就想逃吗?”
头顶传来一道非常不满的声音。
白卿卿从他胸膛前抬起头,正好对上赵御辰那双略带指责的眼睛。
她忍不住小声辩解道:“谁说我要逃,我……我只是内急,想去小解。”
赵御辰的唇边顿时染上一抹性感的笑意,“也就是说,你小解完了,还会再回来?”
“我……”
白卿卿语气一顿,猛然意识到她根本就没必要对他解释。“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等我把衣裳穿上再说。”
“衣裳只不过就是一个遮蔽物,穿与不穿有什么关系?况且,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最是好看,任何衣裳都无法修饰你的美丽。”说着,他还故意用食指的指尖,在她柔女敕的肌肤上轻轻划动。
白卿卿被他挑逗得浑身一颤,一巴掌拍开他的大手,转身就要逃跑。
这时,外面隐约传来赵睿的声音,“听说父皇昨天夜里生了病,白姐姐在他房间里一直伺候着,不知父皇身体现在可好些了?”
候在外面的李达发回道:“圣帝还睡着……”
“李总管,你不必通传,朕进去看看父皇的情况……”
接着,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白卿卿顿时吓白了一张小脸,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对赵御辰道:“别让皇上知道我在这,快把他打发走。”
赵御辰被她那孩子气的行为逗得直乐,坏坏道:“为什么不敢让睿儿知道?”
“你儿子看到他父皇床上睡着他母亲以外的女人,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或许他已经把你当成母亲一样来看待了……”
被子里的白卿卿闻言一愣。
这时,赵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猛然回神的白卿卿在被子里用力拍了他一掌,厉声警告道:“总之,我不要让他知道我昨天晚上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
“父皇……”
此时的小皇帝已经踏进了寝殿的房门。
幸亏赵御辰的床垂着两层帘子,就算赵睿进来了,如果不掀开帐帘,也看不到里面的光景。
赵御辰轻轻咳了一声,示意儿子他已经醒了。
赵睿立刻上前道:“听说父皇昨天夜里发了高烧,现体可有些好转?”
“已经无碍了,睿儿刚下早朝吗?”
“是!儿臣刚下早朝就来探望父皇。咦,白姐姐不在这里吗?”
躲在被子里的白卿卿脸色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这次她可真是糗大了。
虽然赵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娃,可现在对赵睿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姐姐。
得知她上了他父皇的床,他不知道会怎么想。
赵御辰一双魔掌在被子里细细抚触着白卿卿细女敕的肌肤,她被他挑逗得微微喘息,却害怕帐外的赵睿听到声音,而不得不拚命隐忍,由着那混蛋对她为所欲为。
面对儿子的询问,赵御辰脸不红气不喘地答道:“白姑娘昨天在这里伺候了一夜,身子过度劳累,如今已经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你不要过去打扰,等她睡醒了,自然会去鸣和宫看你。若没有其他事情,就去御书房看折子吧。”
赵睿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见父皇并没有多留他的意思,只能乖乖应一声,不情不愿的离开。
赵睿前脚刚走,埋在被子里的白卿卿便跳起来,急不可耐地想要逃走。
赵御辰将她拦腰抱回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睿儿已经走了,你不用再害羞。”
“谁说我害羞,我只是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
“可是我们之间要谈的话题还没谈完。”
“我们之间有什么话题好谈?”
赵御辰蛵轻扳过她的身子,一本正经道:“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不过没关系,既然你忘了,咱们就先来做点别的,等你想起来后再继续谈……”
说完,轻轻捏住她的小下巴,对准那张娇艳欲滴的粉唇,慢慢亲了下去。
当白卿卿从呆怔中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待宰羔羊,被赵御辰这头给拆吃入月复了。
第7章(1)
随着赵睿的病逐渐好转,白卿卿这个所谓的“御用大夫”也该功成身退。
不过,她舍不得现在就离开儿子,所以找了一个“皇上还需继续稳定病情”的借口,厚着脸皮留在宫里,整天跟在赵睿身边。
赵御辰父子对此自是乐见其成,对赵御辰来说,一家三口能够这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梦想。
至于赵睿,他从小就缺乏父母的关爱,如今他爹和白姐姐整日留在宫中陪伴他,他觉得自己幸福得都快要冒泡了。
这名副其实的一家三口着实在一起过了几天好日子,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天,赵御辰带着白卿卿和儿子赵睿正坐在一起吃晚膳,李达发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说宫里不少下人无故昏倒,有几个身子弱的还口吐白沫吐,一命归西了。
听到这话,白卿卿蹙着眉,放下碗筷,起身问李达发,“那些宫人都是些什么症状?”
自从李达发知道圣帝的眼疾是被眼前这位白姑娘给医好的之后,便在心底尊她为神医,对她很是恭敬。
“回白姑娘,起初是浣洗房那边有几个宫女嚷嚷着肚子疼,奴才以为是厨房做给她们的饭不干净,正派人彻查此事的时候,厨房那边便接二连三有人口吐白沫,不治身亡,除此之外,御马监和尚宝监也纷纷有人来报,说今天在宫里当差的奴才,全都染了重疾。奴才已经让御医过去瞧了,几个御医都说是中了毒,不过究竟是什么毒,他们一时之间还没查出来。奴才怕事情闹大,这才斗胆来禀报圣帝和皇上,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赵御辰面色凝重道:“现在宫里已经死了多少人了?”
“回圣帝,目前一共有十五个人。”
“着人好生安葬,再拨笔银子给他们的家人做补偿,另外,将所有的太医都召集过来,让他们全力彻查究蔻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还有,厨房所有的太监、奴婢,都先把他们关起来,着人仔细审问。”
“是!”
李达发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道:“奴才见过圣帝、皇上……”
赵御辰拧着眉头冲对方挥了挥手,“何事禀报,快说。”
那太监惊惶失措道:“圣帝,大事不好,那些中毒身亡的太监和宫女尸体发生明显的腐烂,有几个负责抬运的太监原本还好好的,结果不知是否给传染上,竟接二连三倒了下去。李御医和张御医上前瞧过,说宫里可能有疫情蔓延!”